水沐然 作品
第78章 这朵花,老子摘定了
文德在即将昏迷的时候,耳边传来琉璃那温柔的声音:“哥哥醒来”,可他朦胧中看见的却是自己的师姐恋人容昭那秀丽无双的脸。
“师姐,师姐,你来了?”
文德晕了过去。
现场除了老赵,金旺,安满之外,十二娘,晚娘也从天坑基地急匆匆赶了过来。
不过她们可不是为了救文德而来,而是在文先生的安排下向文德报告天坑内取得的进展。
文先生被安排在大贤者身边,名曰辅助,实则监控。
此次突袭鹰巢,大贤者亲自带队前来,给了文先生游刃有余的时间。
他将完颜坤安排进大贤者贴身卫队当中充任统领,又将晚娘和另外两个已经争取过来的坤道,安排进她的寝宫贴身侍候。
大贤者的卫队和贴身侍女在她出征的一夜之间,全部被文先生替换了一遍。
她的卫队有十五人,其中近半数是残忍,嗜血的山魈,另外几人是大贤者在俘虏中亲手挑选的丸人武士。
卫队的人当然是不服气,卫队统领当即提出此事未经大贤者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剥夺他的军权。
完颜坤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刀,卫队统领当场被斩杀。
这一动手可惹怒了那些山猴子,它们呼啦一拥而上,围住完颜坤就要动手。
外面的文先生,老邢和先期押送俘虏赶来的阿社尔用弓弩将那些山魈全部射死。
那几个丸人武士本来就是归化兵,心志不坚,刚刚经历将军被杀,尚未从冲击中清醒过来,就被迫加入昔日敌人的阵营,成为一个曾经卑贱女人的护卫,本来心里就疙疙瘩瘩的不情愿。
血淋淋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眼前,凶神恶煞般的新统领虎视眈眈地盯着大家。
只要你敢嘴里蹦出个不字,胆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情不愿,那下一个就是自己。
“好汉不吃眼前亏”,几个人扑通跪倒,向新统领表示臣服。
硬骨头啃下来了,寝宫那几个侍女更好解决,都曾是将军的姬妾,老公死了,哪有这个心思去侍候凶手呢?
晚娘进去一说,大家就乖乖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文先生顺利接手了大贤者的内外安防。
次日早上,大贤者率兵和押送俘虏回来,忙于各种安置事宜,也就没在意自己已经被架空了。
待到中午时分,回到寝宫,一看,“嘿”怎么都是生面孔啊?
卫队里的猴子们呢?
再看看在她一进寝宫就围上来的侍女们,“坏了”一个都不认识。
当下,她就明白了,这是被人趁乱夺权了。
自己成人质了。
在她愣神,琢磨的功夫,文先生踱着方步,手里摇着羽毛扇走了进来,对着大贤者深施一礼:“贤主,此行大获全胜,真是可喜可贺呀。
不知文德公子现在何处?
怎么没有随着回来呀?”
大贤者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位五十余岁,身材高挺,风神俊朗的成熟男人。
心里想啊:“怎么就着了道呢?
早知如此就不会亲自带队出征了,唉,这个老狐狸。”
“啊,文先生留守大本营辛苦了。
文德公子要明日才能回来,那里还有一些棘手的事需要他亲自处理。
所以,小女子就先行一步。”
文先生盯着大贤者那张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脸,微笑着说:“文某禀告贤主,卫队中那些山魈兽类在贤主率队平叛时,勾结内室将军余孽趁机作乱,当时事态紧急,文某不及请示贤主,就擅自做主将叛逆全部斩杀。
呃,有做得不当之处,还请贤主处置,文某向贤主请罪。”
说完,文先生一躬到地,静待大贤者的反应。
大贤者可不傻,毕竟能隐忍经年,暗中发展培植自己的势力,利用小狐狸引的文德入室夜谈,一举攻灭丸人将军和野人堡三老的统治。
自然也非寻常人,她哪里会不知道这个低头向自己请罪的男人真实意图所在。
“呵呵,文先生请起,哪里敢怪罪您呀,感谢还来不及呢。
想那些将军余孽,本来老身给她们活命的机会,尔等不知珍惜,竟敢暗中作乱,幸得先生睿智洞察,得以消弭祸乱于萌芽。
地下万民幸甚,老身幸甚。
先生快起。
来呀,给先生上茶。”
环佩叮当清脆的金玉之声自殿后传来,晚娘手中一张楠木托盘,袅袅飘香的两碗香茗被恭敬的放在案几上。
“先生,请品茶。
这是将军珍藏的君山玉露,寻常人可是无缘一见呐。
呵呵,今天咱们就尝尝。”
文先生抬起头,目不斜视,恭敬地说:“贤主面前哪有小人先尝的道理,贤主请。”
大贤者冷冷地看着文先生低垂的脖颈,许久,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文先生客气了,老身就先饮一碗了。”
文先生看了看晚娘,后者会意地向他点点头。
“一路辛劳,还请贤主早些安歇吧。
晚娘,好生侍候贤主休息,在下明日再向贤主请示,告退。”
大贤者疲惫地挥挥手,坐在塌上看着文先生的身影消失。
她回头看着晚娘,再看看低头肃立在四角的几个陌生秀丽的面孔,门外是全副武装虎视眈眈的完颜坤和阿社尔。
“唉”叹口气,对晚娘说:“我要歇了,你们退下吧。”
让她没想到的是,晚娘和那几个侍女就像没听到一般,纹丝不动。
“尔等没听到么?我说要安歇了,尔等退下吧。”
还是没人答话,门外的完颜坤,阿社尔和屋内的晚娘对她的命令置若罔闻。
“尔等难道聋了,我要安歇了,让尔等尽速退下。”
压抑许久的恶气勃发了,“咔嚓”,精美的白色细瓷茶碗被摔得粉碎,地上被洇湿一片。
东侧角落里的侍女走了过来,俯身捡起地上碎片,用手中麻布巾仔细揩地面,随后低头不看大贤者一眼,仍然回到原处肃立。
这下大贤者是真急了,她拿起榻上一把横刀,指着晚娘怒喝道:“贱婢,尔等是不想要狗命了,竟敢如此悖逆抗上。”
她这话音还没落下,就觉得脸上如遭雷击,“轰”满眼金星直冒,耳朵里无数小老鼠吱吱叫唤,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到榻上。
“老猪狗,你敢拿刀对着俺媳妇,看老子不活辟了你。”
炸雷般的吼叫响彻寝宫,寒气自脚底丝丝向上窜,如同置身寒冬的冰洞,浑身冷的发麻。
朦胧恍惚间,她被几人抬进后殿的小房间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文先生,怎么你在这?”
殿外劳作的人们听到贤主寝宫内传来的怒吼和吵嚷,一时被震惊了。
“什么情况?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贤主面前咆哮?”
“哎呀,不好,有人对贤主不利,赶紧进去解救贤主。”
大家放下手中家什就要往里冲,刚刚到台阶下,一声怒吼:“尔等胆敢上前一步,小心爷爷手里的刀枪不认识你,哇呀呀呀--。”
一杆丈八蛇矛吐着寒光闪烁的芯子,明晃晃地封住了台阶,一个黑大个,虬髯似针,连着胸前一蓬蓬黑毛。
他右手蛇矛,左手张开对着众人:“尔等看看,俺这双手能不能捏断你们的脖子,有哪个上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