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沐然 作品

第89章 喜当爹


  琉璃身上有许多的谜,文德亟需解开。

  那个曾经为祸渔港小镇的黑老鼠怎么就会像个“哈巴狗”般跟在琉璃身边?

  琉璃的失踪和他有什么关系?

  琉璃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深山密林之中,又是和黑老鼠一同现身。

  她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她在这段时间里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经历?

  一个年轻的少涉世事的姑娘,又是怎样在山中避过那些妖魔鬼怪,狼人虎豹的?

  带着这些疑问和不解,文德向寝殿走去。

  寝殿在大殿的后侧,一道高高的白墙黑瓦檐,上画五爪飞龙的影壁墙隔离在大殿和文德住的地方。

  后头又是一番别致的风景,长廊曲折蜿蜒向后花园处延伸申。

  时值长夏尾声,后花园内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蝉鸣,宛转啼鸣的鸟儿也在趁着难得的好日子寻寻觅觅。

  希望能在这个收获,蓄积的季节里为已经露头的冬天积攒充足的粮草。

  一间狭小密闭靠近长廊的小房间,一场让人咋舌,但又不想离开半步的“夏日审讯祭”正在热火朝天,风光旖旎的演出着。

  甲方是不着寸缕的木骨都,乙方看不到面孔,只有那双已经蹭掉的鞋袜东一只,西一只地被甩在门口。

  从剧烈抖动的洁白细腻的脚丫可以判断出那是个异性。

  房间里充满了令人窒息的一股子浓重的青草气息,空气中水汽氤氲。

  那是一口盛满水的大木桶和二人身上汩汩流淌的汗水散发的水分将这小小的空间弄得如同梅雨季节的江南水乡。

  腾腾热气,汗水顺着刀劈斧刻的肌肉线条打湿脚下一方黑色地面。

  木凳上瘫如烂泥的洛玉紧闭双眼,散乱的长发一绺绺垂到地上,水珠顺着发丝向木凳下方流淌。

  鼻翼急速地翕动,小嘴微张,洁白的贝齿露出一半,从那里发出的是令人心颤神摇,筋疲力竭的哑声嘶叫。

  木骨都那张喷发着臭气的大嘴,蛇信子般的舌头,来回舔着洛玉的耳珠,呼吸急促但清晰地问道:

  “你不是圣女吗?你爹藏哪去了?赶紧告诉老子,也省的自己受罪了。

  说不说?”

  腰身和脖颈被牢牢捆绑在凳子上,身上汗水成河。

  墙上一个铁环将她的双手牵住,痛楚,羞辱,恐惧带来的冲击让她不敢睁眼看跟前正在兴头上的侵犯者。

  “我不知道他在哪?他跑了以后,俺们也没联系过。”

  闻听此话,木骨都停止了运动,从洛玉身上离开。

  走到大木桶前,手里多了一沓薄薄的方块麻布和一个盛满水的大水瓢。

  他蹲下来,那双粗粝的大手肆意地抓捏,游走,一片黑紫色的淤血夹在在雪肌玉肤间。

  ”再问你一遍,知不知道,李灵素那老杂毛的下落?

  仍然是坚定,清晰,颤抖的一句:“不知道。”

  木骨都站起身来,来到洛玉的头前,不慌不忙地把一幅薄麻布覆盖在她的脸上。

  洛玉是典型的巴掌脸,尖下巴,高耸的悬胆鼻,琼瑶小口,一张原色麻布完整地覆盖了整张脸。

  木骨都捧着水瓢,将细窄凹槽的瓢柄对着洛玉的脸,水流如一股细线,“滴滴答答”尽数滴在那张覆面的麻布上。

  麻布湿润了,开始更加紧密的贴合洛玉的脸,那鼻梁,那小巧的嘴巴,甚至丰满的唇,深陷的眼窝都凸显的清楚细致。

  “说不说,再不说可就遭大罪了。”

  没有回答。

  木骨都倾斜了下角度,水瓢里的水速度明显加快了。

  水流开始顺着麻布流向头下面的木凳,然后是修长脖颈,薄薄的后背,再顺流而下,迅速地洇满了整张木凳,开始向地面转移。

  不断溜的水线滴向覆盖着洛玉脸上的麻布。

  洛玉脸上的麻布已经让她透不过气了,而木骨都还没有住手的迹象,大水瓢里的水已经用了一半,剩下的显然他也不想浪费。

  他面色平静如这瓢里的冷水,波澜不惊地以完成工作的心态在检验自己的成果。

  看到受刑的女子,这位曾被鹰巢教众无比膜拜的“圣女”在自己掌中挣扎。

  似乎是饥渴的鱼儿搁浅在炽热的沙漠,摇头摆尾在争取生存活命的机会。

  突然,洛玉的双脚猛烈地向前蹬踹,胸膛急促起伏,肋骨像是一头要撞破围困它的肌肤,喷薄而出的野兽。

  啸鸣音从心间发出,长长的,暗哑地,她的头剧烈地在摇摆,如果不是脖颈间勒住的绳子,说不定会把细长的脖颈挣断。

  木凳在地上左右扭摆,湿滑的地面有两次差点把木凳掀翻。

  “嘿,这个法子这么犀利,真是没想到。

  唉,刚才老子费劲心力,打熬的腰都快折了,这小娘们也没这反应,有门。”

  老木立即停止滴注,低头观察正在拼死挣扎的洛玉。

  这一看,可不得了,老木瞬间睁大了眼睛。

  洛玉那惨白的大脚趾以不可思议地角度像弩箭一样向前挺着,脚趾关节发白变的青紫,四个小巧满是水珠的脚趾则用力向脚心方向盘蜷。

  就像一只蓄势待发,随时出击的利箭。

  这一幕让老木的心差点蹦出来,“嘘”,拍打拍打胸脯,安静下来,这才成功一半,这小娘们刚烈着呢?

  这次一定要把她所有的秘密全部探查出来,绝不能手软,不然遗祸无穷。

  如果这次不弄服她,就是日后成为老子的枕边人,说不定哪一天老子的脑袋也会被她摘喽。

  还是文德说的对,既然做了,就一次到位,一狠到底,绝不可中途心软放弃。

  对了,他那句话咋说的:“啥,打得一拳开,免的百拳来。”

  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的胸膛慢慢地平静下来,水湿麻布的已成红色,那是从肺部呛出来的鲜血。

  木骨都扔掉洛玉脸上被鲜血染红的麻布,掏出一块干净干燥的麻布擦拭着她的脸,嘴里轻松地说:“这滋味好受不?

  一会再来一次。夶风小说

  俺有的是时间,这个才哪到哪呀?这可是最轻的一种,还有七十二种大刑等着侍候你呢?”

  他一边说,一边把擦试过洛玉脸的麻布又顺手覆盖在她的脸上。

  一直闭着双眼的洛玉,身子抖了一下,猛然睁开眼睛,乞求地看着木骨都,眼泪夺眶而出,哭着说:“别再来了,俺说,俺啥都说了---”

  发自内心的不甘,恐惧嚎啕而出,穿透厚实的木门在大殿中回荡。

  文德推开门,里面的暧昧,残忍让他不禁皱起眉头,心想:“这哥们,咋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呢?可不能这么折腾了,不然人都废了。”

  他把老木拉出门来,低声在他耳边交待一番,老木点头如鸡啄米,连连称是。

  “好了,哥哥,你就按着老弟交待的做,你放心,她肯定会对你死心塌地。

  “嗯呐,老弟,你真高,放心吧,有了那个老家伙的信,我马上告诉你。”

  老木推着文德离开,自己急转身进入房内,“咣当”关上大门。

  文德的脚步刚刚迈出三步,屋里惊天动地,扯破嗓子的惨叫再起。

  “唉,这是孺子不可教也,让你轻点整,这就是轻啊?

  这洛玉落他手,可是要遭老鼻子罪咯。”

  文德摇着头苦笑着向前走去,自己还一堆事呢?也不知道琉璃会如何去解释这些疑问?

  她会不会生气,不高兴,会不会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