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过地 作品

第58章 “你们”与“我们”


  自古以来,中国人喜欢看杀头的东西。

  但如此惊心动魄的事情,有谁不喜欢看?

  巴黎市民在此方面老有心得。

  印第安人、玛雅人在这一领域更有行家里手。

  然而,这次并不只是杀头那么容易。

  这次对俘虏的公审,就是再次向子民们展示煌煌大明的武德,同时也再次提醒我们,到底谁是真敌。

  德国学者施密特在《政治的概念》中直言政治的永恒主题是敌我斗争。

  要弄清谁是“我们”,就必须提出谁是“你们”。

  应该说,“你们”的出现,才塑造了“我们”。

  “你们”一旦消失,“我们”便不复存在。

  例如说“你们”在一省范围内的长江以北时,然后对苏南的小市民而言,“我们”被限制在苏锡常的三座小城市里。

  内斗省由此而来。

  当“你们”被划定为所谓掌管男权社会中的男人时,女拳就应运而生了。

  苏白当然不能用如此狭隘的“你们”,来制造如此狭隘的“我们”。

  未来日不落帝国正是由于一直未能处理“你们”与“我们”之间的准则而最终分裂为历史云烟。

  而现在刚刚诞生的第四大明帝国内却有着华工和殷人的身影。

  殷人出自不同的部落。

  华工内还包括广府人、福建人、客家人、江浙人等。

  可想而知,将来在苏白统治之下,会出现四川、华北、西北、东北.

  嗯,东北人可能暂时没有。

  就在3年以前,白痴满清政府竟被刚在克里米亚惨败的弱鸡沙俄骗去外东北一百多万平方公里。

  俄国人以协助斡旋英法联军退出北京城为由。

  可是.

  调解一个鬼呀!

  在克里米亚联手奥斯曼土鸡把毛熊打胖的是英法联军特么。

  刚挨了打自己的妈妈就不知道了,扭头就跟对方说“给我个脸”俄国人哪来这么大的面子?

  但满清政府竟然被人着实唬住,白送外东北。

  有人说旗人就是崽卖爷田不痛不痒的,实际上大多也错在自己。

  他们不仅卖汉地不痛不痒,而且卖家祖宗龙兴之地也没有眨一下眼睛。

  说别人卖国割地的声音至少可以听得到,大部分都可以换来一些东西。

  这帮人实在是连卖国家的钱也不值得去卖,该算送国了。

  恍然大悟,满清政府,为了防备沙俄进一步南下,不得不咸丰十年(1860年)亡羊补牢,开禁放垦,拆下柳条的边缘。

  但直到1877—1878年,中原地区暴发了“丁戊奇荒”;华北、山东老百姓刚刚大规模地“闯关东”。

  因此现在东北基本还都是白地。

  一句话,好比来到东北无论你来自河北或者山东,每个人都在东北淫。

  无论在家乡,十世之仇土里土气,宾客,或者一直喜欢打小算盘,江浙一带,亦或殷人也,就来大明吧,是大明人的“我们”!

  而用来塑造“我们”“你们”的当然是这些白皮殖民者!

  因此,伐木厂日进斗金,如今也破天荒地停工了一日,大明子民们都得前来出席公审大会。

  由于数量过大,云雾部落本来的广场已力不从心。

  公审大会会址选在伐木厂河谷中下游空旷处。

  一个个精神不振,面颊下陷,形同败犬的囚徒,由威武健壮的第四旗战士拖着向前冲。

  大明皇家陆军临时军事法庭审判员赵阿千在扩音喇叭里开始念自己的罪行。

  一位红毛长须老人的俘虏首先撑不住了,他嘴里喊着“尔康—”疯了。

  然后,有人叫“相公”、“师父”、“大哥哥大嫂子过春节吧”,一时间群魔乱舞。

  “看吧,在我煌煌大明的天威之下,欧罗巴的小丑只能装疯卖傻以求苟活!”

  赵阿千对朝鲜播音员铿锵有力的声音,毫无师法,义正言辞地怒斥道,“但是,英明神武的圣天子不会被蒙蔽,善良淳朴的华夏儿女,他们的鲜血不会白流!”

  “无论是摇尾乞怜也好,无论是负隅顽抗也好,北美及满清奴隶制种族灭绝匪帮,必须被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