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等了半天的帕柏及时地送上彩虹屁,果然赢得了老父亲的香吻一枚。

身体健康,生活愉快~站在贺云笙身边的工作人员已经换成了洗车厂的老板:接下来由我来为二位解答洗车的相关问题。

”晏久环视一周,问老板道:“这么大的洗车厂,每天费用不少,但胜在地界还不错,五个工位的话,每天大概四十到四十五台车?”老板捧着两把滋水枪,唉声叹气道:“瞎呀,是啊,也就四十五台左右,现在的生意不景气,洗车厂留不住人,没有几个年轻人愿意干这行,我们一点都不好做。

晏久琢磨了一下洗车行业的前景,觉得老板说的并没有错,于是陪着叹了口气,拍拍老板的肩膀:“都会好起来的。

”【你俩到底谁是老板?】【哈哈我也正想这么说】【老板西装革履地站在穿着一身连体工装裤的暴久身后,但令人惊奇的是,这个画面竟然一点都不违和】【有节目组给做这个广告,怎么可能会不好】贺云笙眼尖地看到了老板拿着的东西,温声问道:“我们是用这个洗车吗?”好像小了点儿,储水量不一定够吧?听完他的话,老板愣了一下,顺着贺云笙的视线低下头,看到了自己手中的滋水枪,于是大声笑道:哈哈当然不是啊贺老师,这是给俩小朋友玩儿的。

【影帝跟晏久在一块儿待久了,好像也傻了哈哈】【晏久:你用这个字是何意啊?】老板弯下腰,笑呵呵地问丘丘和帕帕:“小朋友,伯伯这里有滋水枪,你们想不想玩呀?”这是他得知节目组有两个小朋友要过来后,提早买好的。

丘丘在家里被爸爸管得很严,不被允许玩这些,如今只有daddy在身边,丘丘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他牵着帕帕的手,还是有点底气不足:……daddy,我可以玩吗?贺云笙犹豫地抿抿嘴,像是有什么顾虑。

丘丘没等到回答,也就明白了daddy的意思,正要乖巧地拒绝老板时,就听见小久叔叔豪迈道:“玩,有什么不可以的,注意安全就行,快去吧。

”r/>仗着有小久叔叔撑腰,丘丘抱着水枪、牵上帕帕就往远处跑,根本不敢回头看daddy的眼神。

【我感觉丘丘好像很害怕贺云笙】【不是,我感觉丘丘和他daddy好像都害怕何毅】哈哈,一会儿劳驾二位老师给我签个名可以吗?老板紧张地搓搓手。

晏久笑道:“笙哥一个人签名就够啦,我签完之后反倒没人来了,您不嫌弃就成。

”老板咧嘴笑道:“怎么会呢?您不知道自己现在……”“biUbiUbiU~”丘丘和帕帕的笑声打断了老板的话,顺带也让他想起了节目组要求他们禁止向嘉宾透露直播间状况的事。

“好的老板,您给我们讲讲洗车的费用和流程吧,”晏久拉开车门,舒朗一笑,“咱们边干边说。

“哦对,我这对着摄像头还有点紧张……”老板立马答应道,“我这里啊,收费不高,轿车洗一次六十,SUV洗一次七十。

”【六七十?怎么可能不赚钱?】【说实话,真的良心了,这个价钱在京海不算贵】【我们这十八线小城市洗一次轿车都要四五十呢,京海六七十真的超便宜了好嘛】【他们在哪里,我现在就去停车场取车,老婆给我洗的车,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开了】【现在还在拍摄期间,节目组肯定不会随便放出洗车厂的具体位置的,否则会打扰嘉宾们做任务】“首先要引导顾客把车开到指定工位,检查车辆状况并记录,准备好工具之后,帮顾客把车内的物品取出来暂时放到存储箱里,然后把脚垫取出来准备一会儿进行清洗。

晏久跟着老板讲的步骤,动作麻利地照做了起来:“之后是车内吸尘、清理死角、清洁内饰对吗?”“对对对,然后喷轮胎自洁素,泥沙松散剂,我们的这个泥沙松散剂属于比较中性的,不含火碱和硒,所以不会对我们的这个镀络件造成腐蚀。

”老板抓紧一切机会给自己的店做广告。

“笙哥,你负责喷泥沙松散剂吧,”晏久试了试高压水枪的手感,转头对贺云笙说道,“这个水枪的压力很大,容易被伤到。

”【突然停止沙雕的晏久我还有点不适应】【人不会,至少不能一直沙雕吧?】【不但不沙雕,还这么温柔,我真的会一整个爱住】两人合作默契,很快就洗完了两辆,动作也越发熟练了起来。

晏久正专注地用羊毛手套擦拭车身上的泡沫水蜡,刚要转身拿高压水枪清洗时,却忽地被身前骤然袭来的猛烈凉意冰得一哆嗦。

紧接着,湿冷的感觉就传遍了全身。

灰色的布料本就显薄,被水打得尽数湿透后,便紧紧吸附在身上。

从肩线,到腰线,轮廓一览无遗。

晏久屏住呼吸,抬手抹了把脸,甩掉睫毛上凝着的水珠后,才捡起眼镜,失笑着朝始作俑者看去不小心搞错了水枪方向的丘丘正不知所措地闪着泪光。

“阿嚏!”晏久身子虚得厉害,被冷水激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丘丘比帕帕要大上两岁,因此老板便把储水量多一点的水枪给了丘丘。

没想到水量充足的优点此时却变成了导致晏久着凉的帮凶。

自知做错事的丘丘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小久叔叔对不起……”【不!丘丘,你干得漂亮!姨姨感谢你!】【丘丘,你是我的神】【薄肌美人,我真的会馋死】【得不到晏久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chapter2听到文征的回答,晏久呼吸微凝,指尖也逐渐变得发凉了起来。

斯樾?隔离?病毒感染?病房里的温度适宜,可晏久的后背却没来由地生出了一阵冷意。

这种担忧的心情让他感到分外的熟悉,仿佛在心头横亘了许多年,让他甚是习以为常。

晏久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其归结为是作者给斯槌设定了万人迷的主角光环,才能勉强解释得通。

捋清了思绪后,晏久刚想礼貌地询问一下斯樾目前的情况,就发现文征的眼神似有闪躲,以至于让他下意识地想到了别的事情。

“白洛也在那架飞机上?”白洛就是原书中那位温凉无害的主角受。

自己这个恶毒男妻好不容易出了车祸,遭了报应,斯槌那厮肯定是带他出国去庆祝了。

作为助理,文征自然是不敢对上司的私生活多言的,没想到却因为心虚的表情而被发现了端倪。

晏久心想。

听到晏久突然问起有关于白洛的事,文征明显地情了一下,心里似乎并没有提前准备好有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虽然白洛好像确实跟斯先生是同一趟航班,就连隔离的酒店房号都是紧挨着的。

但……这二者有什么关系吗?不过晏久既然问了,他就要如实回答:“……是的,演员白洛恰巧与斯先生同一趟航班。

”这个“恰巧”二字用得就很微妙。

晏久并未忽略文征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讶异。

看来文特助对那两个人之间的私情也是十分了解的,得到了确定的答案,晏久也没再深究。

已经不重要了。

想起自己最后的凄惨下场,晏久漫不经心地往窗外的树丛里望了一眼。

文征以为他有什么东西遗失在那里了,于是主动问道:“晏先生在找什么?我能帮上忙吗?”晏久摆摆手:“看看有没有野菜。

”文征:“?”帕帕听不懂大人们之间的交谈,但却非常热情好客,他从茶几上捧起了颗梨子,飞快地挪动着小短腿儿朝文征跑去,“文酥酥此!”“谢谢帕帕,文叔叔削给你吃好不好?”帕帕刚费力地爬回到晏久的怀中,听完用力点点头:一起呲~自从斯樾出国,这几天都是文征守在医院照顾昏迷的晏久,一来二去间,他跟帕帕的关系变得亲近了许多。

晏家夫妇在国外养病,长子晏恒只能暂时担起了董事长的职责,就算难得有机会地抽出时间来医院看看晏久,也还是要匆匆地赶回公司,并不能事无巨细地照顾他。

晏久已经回过神来,情绪也平静了不少。

他笑着捏住帕帕正在偷亲他手腕的小章鱼嘴,抬头对文征说道:“那就让他好好养身体吧,我和帕帕这边没事的。

”直到晏久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话,文征才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刚刚看到的、听到的,并不是错觉。

所以其实早在宋主任给晏久做完检查、离开病房时,他就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之所以过了一会儿才敲门,是因为他看了一眼宋主任对晏久目前情况做出的初步判断。

纸上的问题干奇百怪,但也是干篇一律的简单,从生日是哪一天一直到喜欢吃什么菜,然而这些完全联系不到一起的问题,它们最后的评判却是一模一样的。

“X”。

意味着所有的问题,晏久都给出了错误的回答。

这是怎么回事?文征的本职工作是斯樾的行政助理,面对满篇的医学术语,他只能看懂一部分简单易懂的词汇。

脑挫裂伤,急性硬膜下血肿,易倦,易激化,注意力不集中,疑似记忆障碍,类别:错构、虚构、潜隐记忆。

因此当他的心中提前有了晏久不能被刺激到的这个准备,再与晏久沟通起来时,也就本能地避开了向他描述斯樾目前的严峻情况。

斯槌这次出国谈生意只是顺便,最主要的是因为要去看望长辈,可没想到当地却突然爆发了小规模的鼠疫,在斯越回国的那班飞机上,有三名鼠疫的确诊患者。

而不巧的是,斯樾在登机之前就已经因为风寒感冒而发烧到38℃了,即便已经在第一时间做了检测进行排查,也还是避免不了在酒店隔离的过程。

可现在更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晏久似乎……真的不太对劲。

“文特助,”晏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帕帕该午睡了。

”文征这才反应过来,忙将手中削好的梨子放在碟子上:“好,晏先生先带着帕帕休息吧,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的话,按铃呼叫我过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