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原 作品

第 50 章 你想知道什么,都...


 房子最后肯定是没租成,席司宴连门都没让打开。

 陈默也因为突然出现的男人对这个环境的印象大打折扣,所以也就应了席司宴的要求,直接回了替他物色房子的人,说是没有看中。

 两天后,房子定下来了。

 席司宴找人帮忙找的。

 离学校更近,也就五百米。

 同样是老小区,楼梯房,但小区绿化很好,而且是一中附近出了名一房难求的学区房。住在这里的人基本都是一中的学生,以及陪读的家长。

 “你托的人是哪里这里能租的房子后面几年的都早就被人预定了。”陈默跟着席司宴在房子里转悠的时候,是正中午。

 太阳直射的光线很匀净地洒满这个小小的两室一厅。

 看得出房子内部是新装修过没两年,风格是很温馨的家庭风,实木家具,设施齐全。

 席司宴:“这房子是一对老夫妇替他们孙子准备的,前年全家移民了,老人念旧想留着回国自住,怕租出去让人损坏得没有原样,这才一直空下来。”

 “那你怎么说服人家的?”陈默推开浴室门看了看,又走向卧室。

 席司宴跟在他后面,“老夫妻中的丈夫上周刚刚过世了,他老伴决定卖掉这房子,以后常住国外了。”

 陈默撑在卧室门上的手顿了顿。

 回头:“过世了?”

 “嗯。”席司宴上前一步,干脆伸手替他推开,“老人八十多岁了,算高寿。这房子还没入住过,你自己看看,有什么问题及早说。”

 他突然靠近,陈默下意识退了退。

 不过他及时止住了动作,所以不太明显,这也导致两人一下子贴得太近,陈默甚至被他抬手时卷起的袖子擦到了耳朵,痒得他不自觉挠了挠。

 见鬼。

 心跳也咚了一声,大得他自己都听见了。

 “怎么了?”席司宴没听见他的回应,问道。

 陈默这才转身往前走了两步,“没什么。”又解释,“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了,看得出装修用了心的。”

 陈默推开的,是这套房子里比较大的那间卧室。

 应该一开始就是预留给孙子的。

 相比起外厅的干净整洁,这卧室的风格就不太一样,非常具有现代科技感的电脑桌椅,墙上的篮球海报,以及整个深蓝色的墙面,都很符合十几岁男生喜欢的风格。

 席司宴在后面大致扫了一眼,说:“你要是不喜欢就直接换。”

 陈默终于想起他一直觉得不对的地方了。

 皱眉回头道:“你刚说这房子老人是要卖对吧?那你为什么告诉我是租,而且租金也不算太贵。”

 席司宴看了他一眼,才说:“坑自己同学。我也没那么缺钱。”

 陈默懂了他的潜台词,惊了:“……你买的?你的名义,真买了?”

 “嗯,所以作为你的新房东,我至少不坑你,安心住着。”

 陈默无语凝噎,迟疑半晌,“谢谢你啊。”

 席司宴抱手看他。

 陈默找补:“我的意思是说()?(),

 你这哪是缺钱()?(),

 你这分明是钱多的没地儿花。”

 陈默不打算装若无其事?()?[(.)]??*?*??()?(),

 自然也知道席司宴不会无缘无故买一套房子。

 据陈默了解到的()?(),

 这里的房子价格高到离谱,甚至比市中心的新楼盘还要高一截。虽说席司宴出行迈巴赫,家世背景一等一,可在保送之前,陈默印象里的他也不过就是一智商比常人要高的学生。结果,两天之内,一出手就这么大一动静。

 虽说如今的陈默也不差钱,可也远没到出手就一套学区房的地步。

 尤其是对方没比如今的他大多少的情况之下,陈默觉得刚从杨家脱离出来的自己,和对方中间隔着的何止一道天堑。

 席司宴见他半天没说话,渐渐皱起了眉,终究还是承认自己欠考虑。

 说:“你也别想那么多,席家各地投资的房产不少,不缺这一套。更别说这房子单独在我名下,就是放在这里不租给你,也是只有升值的,没有赔的道理。”

 陈默摇摇头,示意他不用解释。

 席司宴接着道:“我想着租房终究是不安全,而且大多数的房东都会挑毛病,与其分心耽误学业,能帮你一劳永逸的事对我来说又不算难。如果你觉得不舒服……”

 “停!”陈默终是抬手打断。他有些好笑,看着席司宴说:“我第一次觉得你话挺多。”

 “没生气?”席司宴问。

 陈默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虽然穷过,却也不会动不动就觉得被伤了自尊心。

 虽说他现在没有多大的抗风险能力,但心态在那里。加上上辈子他买的那几套空置的房子,价格也不见得就比这里低。

 他心惊的,其实是席司宴会这么做,以及他这么做背后潜藏的态度。

 一句喜欢,这一切就真的值得?

 陈默插着兜踩着卧室里明暗交错的光线,走到门口那里,席司宴面前。

 “班长。”陈默叫人。

 席司宴眼底不明,“这不是学校,别这么叫我。”

 “那宴哥?”陈默改口。

 席司宴靠着门板,没应答,只是看着他。

 陈默:“你一直都是这么追人的?”

 席司宴摇头:“这不是追人,只是我想,而且我也没有追过人。”

 陈默被堵住,又往前站了一步,两人的鞋尖已经贴着鞋尖了。

 陈默杵近,仔细描摹席司宴放大的五官,感慨这张脸上真是没什么瑕疵。十七岁的席司宴啊,还看不见多少圆滑世故和深沉。

 “陈默。”席司宴低沉叫他。

 “什么?”

 席司宴警告:“别再往前了。”

 陈默最近变了不少。

 在席司宴看来,那种变化是让人欣喜的。

 他在大夏天里剪短了头发,露出那张脱去懒散模样的五官,整个人显得鲜活蓬□□来。他不凶不闹的时候,其实是有些显小的,这样的陈默独自走出杨家,此刻站在充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