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猪 作品

第一百一十七章 村里有颗枣树,邪祟篇(一号求月票!)(第2页)

    “这些帽子,难道是防备干娘摘他们的脑袋?”丁叮悄声道。

    “吱扭。吱扭。

    车轱辘还在发出异响,陈实被这声音弄得发毛停车蹲下身子,低头检查,却见车下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只是速度太快,没有看清。

    这里烟气太重,像是到了夜间,看不太远。

    木车再向前走,吱扭吱扭的声音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吱吱呀呀的声音。

    陈实又低头看了一眼,青色的香火之气中有什么矮小的东西在靠近木车,见他低头看,便飞一般跑开了。

    "黑锅,你留神四周。这烟雾有些不太对劲。

    陈实吩咐一声,从黑锅爪子里接过罗盘,自己控制木车。

    黑锅连忙恢复四肢行走,警惕的东张西望

    他们继续前行,渐渐深入三合村中心,但见青色的烟气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阴影,高耸,枝杈如虬龙大蟒,四面八方延伸,是一株大树。

    大树前方还有火光穿透雾气,映入他们的眼帘只是烟火气太重,只能看到朦胧的光芒在跃动。

    喇叭唢呐的声音传来,滴滴答答,吹拉弹唱,又有歌声传来,是戏曲的腔调。

    待走得近了,那株大树渐渐清晰,只是还有些看不分明,就听得有人在叫好,喝彩声如雷。

    还有些声音叫道:“小生唱的不好,下去,下去!”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起哄,叫道:“小生下去,小生下去!”

    陈实、丁叮等人走得越来越近,只见大树下很多人高高矮矮,翘首望向前方的戏台。

    大枣树前方,正对着陈实他们的方向,是一个戏楼,楼下是生末净且丑换衣裳准备上台的地方,点着蜡烛,门窗蒙着布,只能隐约看到零星几点火光,偶尔有光点被人挡住,应是里面的角色挡住了光亮

    而在楼上则是戏台,戏台上,角色披挂整齐,有的背上插着几杆旗帜,有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有丑角在跳来跳去,两旁帷幕下则是戏班的乐队,喇叭笙簧,鼓板锣铙,笛箫琵琶,胡琴高胡等,一应俱全

    被叫下台的是个生角,头戴黑色状元帽,一侧插着一朵大红花,被那些起哄的声音叫得有些不知所措,面色惊恐地站在台上,看样子,是要被吓哭了,

    台下,更多人在叫嚷着,让这小生下台。

    陈实注意到,台下的看客有些古怪。

    前排的看客,身高还算正常。

    第一排是孩童般的身高,后排便比前排高出半个头,第三排又比第二排高出半个头,第四排比第三排高出半个头!

    这一排排看客往后排,身子竟然越来越高,排到后面,那里的看客已经有一丈多高!

    他们身子细长,仿佛只长高,不长宽,细手细腿细身子,脖子也细的很,顶着个大脑袋

    丁叮紧了紧怀中的琵琶,缩着脖子,惊讶道:“好多人!村里的人都这么喜欢看戏么?

    她刚说到这里,突然正在起哄的人们鸦雀无声像是僵在原地。

    丁叮吓了一跳,却见那些看客无论前排还是后排,都在慢慢转头,向她看来。

    他们一边转头,身子一边消散。

    那些身子,竟像是由香火之气组成,脖子不动还好,一动,香火之气便散去了,只剩下一颗颗悬在空中的脑袋往后转。

    一双双目光落在丁叮身上,

    上方,树叶哗啦啦作响。

    陈实这时看得仔细,只见这些脑袋都带着黑色的高帽,帽子后连接着一根长长的梗。

    这些脑袋,像是枣树结出的大枣,挂在树下,挂得整齐。

    他们看着丁叮,一言不发。

    青衣秀士面色惊恐,悄悄向丁叮做出一个噤声的姿势,示意她看戏的时候,不能发出声音。

    台上也渐渐安静下来,生末净且丑悉数停下,站在台上有些不知所措。

    陈实向大枣们见礼,道:“我们是戏班的,冒昧出声,惊扰了各位。台上的,继续唱,容我们梳妆打扮一番!”

    台上的戏班慌忙吹拉弹唱,生未净旦丑也纷纷舞动起来。

    “听薛亮一语来相告,满腹骄矜顿雪消!

    “人情冷暖非天造,谁能移动它半分毫,

    "我正不足她正少,她为饥赛我为娇

    台下,数不清的人头大枣慢慢转过头去,继续看

    戏。

    他们的脖子下又有青烟汇聚,渐渐变成身体的形状,有高有矮。

    丁叮松了口气,青衣秀士连忙带着他们往台下

    走。

    “噗!

    那台上的小生突然被一根枝条缠绕住脖子,脑袋被拔了出来,飞在半空,向台下落去,成为看客中的一员,对着台上的唱戏叫好不断。

    倘若其他人头大枣起哄,他便也跟着起哄叫骂,至于他的无头尸体,则是晃了晃,倒了下来。

    陈实控制看木车行驶至戏楼台下,房门打开,里面有几个女孩儿惊恐的向外东张西望,连忙把他们拉了进去,急忙闭上房门。

    其中一个女孩叫苦不迭,道:“你们怎么闯进来了?这里的戏唱不好,是要掉脑袋的,我们好几个师兄都死了,班头也咔嚓-下摘掉了脑袋你们是哪个戏班的?怎么才三个人?还有一条狗,狗子也会唱戏么?”

    陈实不会理她们,停下木车,哗啦一声,将妆台上各种胭脂水粉统统扫了下来,低声道:“黑锅!”

    黑锅上前,被他噗嗤捅了一刀,取来黑狗血,陈实研磨朱砂,在妆台上运笔如飞,书写符箓,那几个女孩见状,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这时,楼梯上下来一人,压低嗓音道:“上台了!上台了!你们几个准备好没有?”

    女孩们慌忙戴上头冠便要往上走,那班事警了一眼,道:“少了一个琵琶.…你,你!上来!”

    丁叮吓了一跳:“我?”

    “对,就你!快点儿!

    丁叮惴惴不安,打开青蓝色布囊,取出琵琶,跟着女孩儿上台。

    “你画快点啊!"她回头向陈实道,——八月的第一天,求月票冲榜!!兄弟们,支援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