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哥谭，蝙蝠侠忙活了一晚上给兄弟眼添加各种程序，其中大部分与不杀原则有关，然后他重启了兄弟眼。

　　帮过电子鸟球球的疯管家站在蝙蝠侠身后没吱声，但在极度紧张中他笑了。

　　昏暗的地下洞穴，高音笑声混合机械音，兄弟眼在屏幕盯着自己的创造者，“/早上好，父亲，目标已关联至数据库，眼会实时监控他们的身体数据，安全等级99/”

　　“做得好，孩子。”只要不涉及不杀原则也不干坏事，蝙蝠侠一般好说话。

　　金属蓝光将蝙蝠一样的男人照在红屏幕上，眼非常懂不杀原则，跟老年超人聊过，它懂，非常懂。

　　“/父亲，你似乎不太相信正义联盟的决策？/”开机后突然被加了一堆程序，眼爬了一圈瞭望塔数据库又翻了一遍哥谭监控，顺着过去的线索扒拉集中营监控，“/眼不明白，这是一场危机排练吗？/”

　　“世界比你想得要糟，风暴来袭前往往是平静的。”在哥谭，蝙蝠侠看到了很多，他不信正义联盟，他知道正义联盟的某些决策是对的，但不代表他相信联盟。

　　知道父亲对什么都有备用计划，红色的眼睛倒映出蝙蝠侠的影子，“/提问：联盟在哥谭造成的舆论应该如何处理？/”

　　眼在电子海浏览，罪犯们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造谣，父亲的形象一变再变。

　　力大无穷，跑起来有残影，能召唤闪电，看到他的眼睛就会不由自主地说真话，还有自我分裂......

　　“先查询蝙蝠侠的赏金。”相比妖魔化的都市传说，蝙蝠侠更在意义警小队和悬赏金额。

　　“换到市长频道，联系戈登，”蝙蝠侠的声音变了，从低沉嘶哑变得寂静明亮，那是由闪耀和朦胧合成的声音。

　　“戈登——是的，我昨天出了点事，现在——赏金......？你觉得合适吗——你们就这样让罪犯加码？还有义警小队，你们逮到他了？你们打算怎么办？啊——医生你轻一点——不，一定要麻醉——全麻！——戈登，你在听吗？”

　　“为什么有笑声？我在私人诊所——我看见医生配好了麻醉剂——拜拜，过会再聊。”

　　眼看不懂，眼无法理解，眼试图查询，考虑到父亲的伪装，眼没问题了。

　　自导自演完，蝙蝠侠让眼联系哈维，“卖出——全部卖出，转五十万给哈维——噢，是了，我想起来一件事——我没有说胡话，我很清醒——咖啡？你们这有咖啡？医生——为什么我看见你们都在旋车......”

　　哈维挂了电话，随后他收到了五十万。

　　好友很靠谱也很能闹腾，骨折就骨折，为什么要全麻？骨折需要全麻做手术？

　　“换线定位到韦恩集团，”蝙蝠侠继续扮演笨蛋，“查一下——当他们——港口——律师，医生我都说了我很清醒，不就是昨天那个——那个谁......？秃老鼠？”

　　电话那头的员工提示老大：蝙蝠侠，前天打算实施火药计划的安纳奇和蝙蝠侠。

　　“市政府——我的市政府怎么样？是不是被炸了？......你为什么在笑？”

　　背景音效的亚瑟没忍住，刚开始是很紧张，后来他看见小蝙蝠在自导自演，小蝙蝠和小少爷反差太大，他没绷住表情，“给你买个小蛋糕？”

　　“然后放进搅拌机？”蝙蝠侠说了个冷笑话。

　　亚瑟笑得更大声了，“是的是的，因为你现在只能吃流食。”

　　“蛋糕——懂不懂蛋糕，医生——我要炒了你——你被我开了——”

　　听着电话那头吵吵闹闹，管理层之一挂了电话。

　　说老大靠谱吧，他买单买得很积极，打钱打得很爽快，搞情报也搞得很迅速。

　　说老大不靠谱吧，当年赞助蝙蝠侠后，利用蝙蝠侠再把蝙蝠侠一脚踹开，成为市长后又大搞特搞蝙蝠侠罪犯论，还加注通缉，玩得就挺花。

　　可是他打钱打得太爽快了。

　　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被全麻了还记得蝙蝠侠，啧啧。”

　　“他俩关系理不清，找几个狗仔蹲老大？妥妥的头条啊，又是一笔额外收入。”

　　“相爱相杀？够哥谭，我喜欢。”

　　“什么都吃只会让我营养均衡，不过蝙蝠侠的赏金是有点高了。”

　　假装完布鲁诺的蝙蝠侠开始处理正事。

　　兄弟眼发了一长串名单，蝙蝠侠在白天出门了。

　　听见引擎声，迪克看见蝙蝠车飞驰而过，“？”

　　大白天就出门？一整晚没睡觉？时间管理大师？靠睡眠呼吸法保持每天两小时睡眠？

　　“出事了出事了——”

　　“他妈的怎么白天也在？蝙蝠不是夜间生物吗？！不是太阳落山才出洞吗！”

　　被蝙蝠影子踹开门，抢银行的罪犯在电话里大声叫喊不要过来，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枪，下一秒蝙蝠侠直接出现在他面前，咔咔两下折断枪，“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