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不知道他应该先吐槽异世界蝙蝠侠的不杀原则，还是应该先吐槽他们的计划。

　　哥谭继绿灯军团后，还准备了拉萨路池，挖了朋友们的墓，正在找人量产战甲，而这只是第一阶段。

　　哈尔对着镜子，不再年轻的克拉克出乎意料地平和，相反年轻暴躁的蝙蝠非常不稳定，“他一直这样？我觉得他没意识到自己在发疯。”

　　老年超人望着活泼过头的城市蝙蝠，回想过去对比现在，“其实现在脾气好了很多，以前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你看你们世界的超人目前为止什么事都没有，他真的很收敛了。”

　　“我曾邀请他加入我的队伍，他跟我没谈拢果断使用氪石，后来还让我上法庭道德谴责我，再然后直接拖着我往前走，现在已经很收敛了。”

　　哈尔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们关系不好......？”

　　“不太好，因为这是一种量子叠加状态。”黑灰影子面无表情地说了个冷笑话。

　　“最近他在策划身份自杀的事，迪克为此还跟他吵了好几架，但我知道他可能完了，”老年超人笑着向其他世界的朋友介绍坏脾气活泼搭档，“讲冷笑话可能是他懒得切换状态，哥谭你其实没什么恶意，对吧？”

　　“不好说，但我有切换状态，肯特你不要老扯我的事。”制定挖墓计划的黑灰影子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你说了算。”时不时扒拉哥谭防御机制的老记者很懂，再玩下去哥谭就要生气了。

　　忽视在他理智边缘蹦跶的小镇记者，城市蝙蝠接着说，“如果荣恩能死而复生他会理解我，露易丝也会明白现状。”

　　“同时我不认为露易丝能搞定那个混蛋，露易丝死了之后呢？是不是该轮到他的地球养父母了？我不得不杀很多人、看到没，他想杀我、他们需要我的帮助、我是在保护，他以为他在维护安全。”

　　“我所看到的是一个不稳定的世界，局势根本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安稳，而动摇他的统治非常简单，他抓着他的象牙塔不放手，那我就送他跟旧世界去死，我要给他点真正的恐惧，起效很慢，过程痛苦，他会喜欢。”

　　哈尔听见哥谭在狂笑，“肯特，你小声告诉我，他是不是从疯人院逃出来的？”

　　老年超人想到被哥谭放倒的正义联盟，还有那些乱七八糟大起大落的幻觉，“相信我，你不会想看他发疯，有一次就......放手——”

　　被充满野性的蓝眼睛盯着，老年超人一脸严肃地看刚打完架在土里滚了好几圈的脏猫猫，“我给你重新加热，请你去洗手，你的披风和手套都是血，喝点什么？”

　　“咖啡，我还得熬几天。”脱了手套试图扒拉宵夜的影子放下苹果派，“你熟悉的地方，给我建个基地，明天假装偶遇我。”

　　发现合作伙伴又打算熬夜，卢瑟乐了，“哥谭，我似乎找到了你暴躁的主要原因，你就是严重的睡眠不足外加生活作息紊乱。”

　　卸掉染血的披风，作息常年不正常的工作狂理直气壮地说，没有睡眠不足，“我已经把睡眠时间减少到了两小时，我还有工作要做，我在等犯罪率回弹。”

　　熬夜以天为单位的城市蝙蝠今天也觉得自己很正常，洗过手他靠在沙发上，“继续我们的话题，量产机甲和超人药。”

　　卢瑟收好真言套索，“行吧，再谈一会我要睡了，跟你这种满足身体最低机能的工作狂不同，我脑袋重要着呢，拯救世界真难，我一老头还得陪你们熬夜。”

　　黑灰影子当没听见，计划第二阶段是布莱尼亚克，他没在正义联盟的报告里找到布莱尼亚克的档案，可能他们没遇上那个绿皮外星人，目前还不知道两个布莱尼亚克的差异，需要试探一下卡尔。

　　坏心眼城市蝙蝠在大屏幕调出异世界超人的信息，注视几乎失去一切的卡尔，城市蝙蝠发现老年超人真的特别靠谱，在那个分岔口，年轻超人抛弃了自己人性的一面。

　　越是对比，城市蝙蝠越是觉得可惜。

　　“他本可以改变世界。”不定时发疯的黑灰影子扫过另一个蝙蝠黑影，他又低声笑起来，“看看如今的你们，造成一切的家伙肯定在地狱乐疯了。”

　　“/哥谭，有人偷渡进了你的城市/”网格调出监控，“/他们游过哥谭湾，在东港口登陆/”

　　城市蝙蝠接过搭档递来的热咖啡，“没想到有朝一日还有人觉得哥谭好，世道变了，真理不再，希望不再，最后靠谱的是暴徒的正义，阿瑞斯，战争是你的食粮，这是一笔交易，我给了你我的诚意，现在我要半人马的毒药。”

　　“你想玩把大的，我能猜到你的意图。”跟着冲突来到哥谭的阿瑞斯现出身形，他看到了机会。

　　城市蝙蝠既没肯定也没否定，他看向另一个蝙蝠侠，“我要两份，多的一份给他，亲爱的，杀或留戴安娜，看你的意思。”

　　送装备送计划的城市蝙蝠拿起真言套索，“肯特，来对明天的剧本。”

　　看握着真言套索的哥谭，卢瑟品出不一样的意思，“你没说实话。”

　　“我告诉年轻超人，我来的时候在跟你们聚会。”黑灰影子尽可能让自己别笑，“他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