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瀑飞白 作品

第 107 章 后日谈(一)

 第107章后日谈(一)

 叶伊赫和费奥多尔在俄国逛了一大圈,最后又回到小楼。

 还是和费奥多尔一起。

 看着面露心虚的叶伊赫,太宰治扯开嘴角,干巴巴一声笑,笑得叶伊赫后背发毛,“我就知道。”

 “现在又不担心发现他还没死的欧洲异能局杀过来了?”

 “费佳说……”

 “费佳?欸哟,连爱称都喊上了,你们的关系进展很不错嘛。”

 太宰继续保持着微笑,浑身散发的黑气让叶伊赫都快要忍不住后退两步。

 “……咳,毕竟我有了自己的名字,”叶伊赫战术性握拳干咳,“再喊他费奥多尔又有点生疏……总之,费佳说他能解决这个小问题。”

 费奥多尔站在叶伊赫身边,看向太宰治的脸上是始终保持着某种相当微妙的笑意。

 太宰:“………”

 太宰:“啊啊,你已经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叶伊赫:“……相信我啦。”

 怎么说得好像他已经被费佳洗脑了似的,分明是费佳想要留下来,而他只是有一点心软……一点点心软而已!

 “要是不相信你,这只狡诈的老鼠头头连小楼的大门都进不来。”

 太宰垮着脸,“然后呢,怎么说,东正教不是反对同性相爱吗,你们还能去那里的教堂结婚不成?”

 一听到回俄国,小楼其他人的反应还处在【费奥多尔有阴谋】,他和绫辻则是立刻领悟到费奥多尔打算做什么——这根本是要把人彻底拐跑的倾向啊。

 看看之前的伊赫每天往异能者囚室里跑,谁知道他们在里面都做过些什么。

 就他那拉了半年大提琴依旧毫无长进的水平,说是去练习大提琴,唬谁呢。

 “结、结婚??”叶伊赫被惊到险些呛着,“我们还没走到那一步呢!再说回俄国也不是去……结婚的!”

 那样的感情进展也太仓促了吧!他完全没想到这一步——至少现在完全没有想过!

 作为天生含蓄的东方人,叶伊赫已经觉得自己和费奥多尔的进展很快……至少在俄国时就默契的将关系定了下来……但也不至于一口气将进度条拉到顶…!

 费奥多尔自喉间漏出一点闷笑。

 从俄国回来时,叶伊赫将那栋废弃的医院以及周边土地都买了下来。

 费奥多尔听着他在这块地上构思着如何请人来重新盖一栋福利院,收留孤儿,为有需要的居民伸出援助之手。

 他说这才是新生。

 于是,费奥多尔也理所应当的选择了不放手——他从不喜欢远观,他想要独占。

 并且,他到手了。

 站在叶伊赫身侧的费奥多尔微微眯起眼,冲太宰笑得游刃有余、意味深长。

 太宰治:“………”

 挑衅,这根本就是挑衅!

 即使太宰治他们再如何防备小楼里钻进来一只狡诈又惯会装乖的小老鼠,也拦不住叶伊赫给对

 方大开方便之门。()?()

 而费奥多尔,也根本不在意自己被太宰带着织田作严防死守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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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被全世界当作极端恐怖危险分子,他也没有丝毫反应。()?()

 他几乎不会在小楼外露面的原因,也只是不打算被外界发现自己没死,进而给叶伊赫添麻烦。()?()

 反而是叶伊赫,一直想让他出门走走,锻炼身体——能跑一跑就更好。

 以前都是他顶号替费奥多尔跑步锻炼,现在也该他自己动弹一下了。

 面对总是试图在清晨拉他起床的叶伊赫,费奥多尔的应对则是躺在柔软的被褥里,被沿拉高到露出小半张脸,凌乱发丝下的那双暗红眼眸在晨光中泛出一种漂亮又迷蒙的紫,似睁非睁的望过来。

 叶伊赫很吃他这套,每次都会呼吸一窒,进而露出踌躇、犹豫、下定决心又反悔之类的复杂反应——直至最后才会有点自暴自弃般,只在他的额前留下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允许他再继续睡下去。

 狡猾的小老鼠再度成功逃脱今日的身体锻炼。

 没错,自从叶伊赫和费奥多尔从俄国回来后,他们是睡在一间卧室里的床上,就像仍在意识宫殿里的日子那般,形影不离。

 除去身体锻炼外,像晚上记得开灯、准点吃饭和禁止咬手指这类不需要体力劳动的规矩,费奥多尔倒是遵守得十分乖顺,基本不会被叶伊赫逮到现行。

 虽然刚开始时,众人都不怎么习惯之前还想杀掉他们的费奥多尔,此刻竟然能和平的坐在一起吃饭……但慢慢的也就接受了。

 谁让叶伊赫一副彻底沦陷的模样,他们想不接受也没办法,只能私底下轮流盯着费奥多尔,防止他又搞出点小动作。

 在所有人心里,叶伊赫的形象大概就是【从费奥多尔这个罪恶的主人格身体里诞生出来没多久,对人性的狡诈还没有概念,特别容易被主人格哄骗的】第二人格。

 ——外加对自己的大提琴技术有着格外盲目的自信。

 当然,还有慢半拍才表达出吃惊的中也,“什么,你和费奥多尔在一起了??什么时候!?”

 被逮住质问的落单叶伊赫:“…………”

 “什么,你居然完全没看出来?!”普希金对中也更震惊,“简直再清楚不过了好吧,你看他们俩都同进同出的!”

 “同进同出也不代表就在一起啊,你和伊万不也同进同出!”中也反驳。

 “我那是和伊万同进同出吗!”普希金气得拍大腿,“我那是和泥巴人偶同进同出!”

 “还有泥巴人偶捏出来扎你屁股的岩刺。”太宰治在旁边补充。

 普希金:“…………你一说我又开始感觉屁股疼。”

 “这个…大概是在俄国停留的时候吧……”

 要叶伊赫对着熟人公开交往细节,他有点不好意思。

 总之当时,他们在那栋废弃医院的大楼门前驻足了许久,又将墓地里那些倒下的十字架与石碑逐一扶正、拭去浮尘。

 由于俄国地处高纬,又是临近冬季的气候,以至于当叶伊

 赫抬头望见零星飘雪时☆()_[(.)]☆?☆%?%?☆()?(),

 才发现街道旁的路灯都亮了起来()?(),

 是钨丝灯芯的特有暖色调()?(),

 并不似煤油与瓦斯那般稍嫌暗沉。

 结果就是他们不得不在夜色与风雪里走了很长的路()?(),

 才找到一间老旧的小旅馆。

 那是一幢孤零零耸立在荒原上的三层矮楼,全是由原木搭建起来的,只做了简单的切割与加工,看上去十分粗犷;但它的烟囱里正升起阵阵灰黑色的烟,从窗户透出的光芒明亮,令人下意识联想到熊熊燃烧的温暖壁炉。

 “我记得这栋旅馆的主人,”费奥多尔开口,“如果他还健在的话。”

 推开门进来,能看到招待台后是一位相当年轻的小伙,冷着张脸和他们打招呼,“要住多久?”

 比起全程笑容可掬的日本服务员,眼下这种冷漠到连嘴角都下撇的接待态度反差太大,让叶伊赫颇不适应的眨了两下眼,才想起这里是没有微笑服务一说的俄国。

 按照叶伊赫的视角来看,虽然费奥多尔总是嫌弃果戈里的性格活泼到仿佛变异,但其实他自己微笑的次数也不少,而且总是很容易……吸引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