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罕见的,谢灼凌这次没有反驳。

 十八岁的谢灼凌很纯情,反应也很青涩,对于亲嘴毫无经验,说出去都要令人发笑了,刚刚算是他的初吻。

 在他过去十八年的认知中亲手喂酒已是亲密,不曾想还有这种渡酒的喂法,更没料到傅屿唯竟会这般做,世子整个人从头到结束都处于震惊之中,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倒是小灼凌激动地探头。

 刚刚耳朵旁只有他剧烈的心跳声,以及细微的水声。

 傅屿唯坐到了谢灼凌的身旁,柔声道:“世子还要不要喝酒?”

 夜风微凉,月色迷人,谢灼凌觉得自己定是喝醉了,不然也不会下意识点头,心里期待着。

 傅屿唯那双玉手覆在酒壶盖上,缓缓往杯子倒酒,酒水入杯的清脆音是静谧的夜间唯一的声响,时不时撩人心弦。

 很快杯盏中的酒水斟满。

 傅屿唯并未端起酒杯,而是将杯盏推到谢灼凌的面前,“世子请慢用。”

 谢灼凌:“……”

 傅屿唯坐在一旁,唇边漾着一抹微不可查的笑,种种举动都像是故意逗谢灼凌玩。

 事实也确是如此,谢灼凌的反应实在是可爱至极,叫人喜欢。

 世子爷总算是反应过来傅屿唯是故意的,而自己竟还傻傻期待着,顿时羞恼地瞪着他。

 傅屿唯佯装不懂:“我以为是世子想自己喝,毕竟世子刚刚说我伺候的很一般。”

 “我很笨的,世子不说喜欢,我猜不出世子的想法。”

 他要是笨,那世界上就没聪明的人了,谢灼凌就没见过哪个女人有傅屿唯这般大胆且诡计多端。

 谢灼凌愈发觉得燥的慌,本就血.气.方.刚,最近傅屿唯又多番撩拨他,叫他极是谷欠求不满。

 但谢灼凌心高气傲,决计不肯被算计着妥协,于是气呼呼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满上。”

 傅屿唯却没听而是安抚道:“别喝那么多,不是饿了吗?先吃些菜。”

 下人刚好端了夜宵过来,摆放至桌,而后退下。

 谢灼凌冷着脸,心说你一个丫鬟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传出去本世子不要面子的吗?

 傅屿唯却没在意他冷脸,夹着谢灼凌喜食的菜放到他碗里。

 谢灼凌哼哼,拾起一旁的筷子将傅屿唯夹的菜送到口中,面无表情地用着膳。

 傅屿唯夹什么他吃什么。

 偏偏都还是他喜欢吃的!

 谢灼凌有火发不出,放下筷子:“不想吃了,本世子要喝酒!”

 夜里确实也不宜吃太饱,傅屿唯放下筷子,给他斟酒,然后送到他唇边。

 谢灼凌:“……”

 谢灼凌要气死了,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就没见过这么善变的女人!

 然而气死了,世子还是乖乖张嘴把喂过来的酒喝下,“本世子准许你喂了吗?”

 傅屿唯眨眨眼:“可世子也没说不准呀?”

 又撒娇!多大的人怎么这么会撒娇!

 谢灼凌

 哼了一声。

 傅屿唯笑道:“那世子到底准不准许?”

 谢灼凌:“……嗯。”

 许是觉得自己答应的太快,丢了面子,世子欲盖弥彰补了一句:“这点酒可灌不醉本世子,收起你的小心思。”

 傅屿唯跟哄孩子似:“好好好,世子酒量最好了,世子千杯不醉。”

 说话间又喂了他一杯,接下来的喂酒都是规规矩矩,却叫谢灼凌愈发不满,只觉得浑身有股邪.火。

 傅屿唯很快也发现了他的反常。

 谢灼凌皮肤泛红,身子烫.得灼人,眸中幽深野肆。

 一看就不正常,并不是醉酒的反应。

 倒像是……这酒应当是从公主府拿过来的。

 傅屿唯又不是傻子,一想就知是怎么回事了,瞧着那十分激动存在感十足的小灼凌。

 “世子,你觉得怎么样?”

 谢灼凌这会脑子有些迟钝,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紧紧盯着傅屿唯的唇,“渴了。”

 傅屿唯察觉到危险,立即起身:“我去给你倒些茶水喝。”

 谢灼凌也起身,习武之人就算醉了,动作也是非常迅速。

 很快傅屿唯被谢灼凌按在了门上。

 傅屿唯偏过头,谢灼凌唇落在他的脸颊,整个人都极是不满,看起来很是不高兴。

 “世子乖,这是在外面,别人会看到,我们进屋里再亲,好不好?”

 谢灼凌醉的倒没有太厉害,但酒中应当是掺了助兴的药,再加上先前傅屿唯用嘴渡酒撩拨他,才会这般。

 傅屿唯柔声哄着谢灼凌,将他牵进了卧房,刚到内室,再次被谢灼凌按在了屏风上。

 “……”

 傅屿唯伸手贴在了谢灼凌的唇,阻挡了他亲过来,“世子,这酒好似不对劲,你身子烫得厉害。”

 话先说在前头,省的一会帮了这口是心非的家伙,酒醒了又要冤到他头上了。

 谢灼凌:“怎么不对劲?”

 清朗的少年音此刻变得又低又哑。

 傅屿唯:“看世子的反应好像是酒里下药了。”

 谢灼凌:“……”

 傅屿唯:“约莫是催.情的。”

 谢灼凌神色总算是清明几分,气恼道:“是母亲。”

 傅屿唯故作惊讶,演技炉火纯青:“长公主为何要这样做?”

 谢灼凌瞪了他一眼。

 还能是为何?自然想让他再次酒后失德!

 从前长公主决计不会使这手段,毕竟她自己的儿子她很了解,就算是被下了药,若不是喜欢的,也会发脾气赶走,这样做不仅会弄巧成拙恐怕还会伤了母子情分,但现在不一样了。

 傅屿唯不一样,世子如今种种行为都在表明一件事,他在谢灼凌心里很不一般。

 既然世子白日里能为了人进宫去太医院要方子,夜里又巴巴赶回来,长公主自然要为他们添一把火。

 内室里安静极了,谢灼凌逐渐米且重的呼吸声在此刻很是明显。

 傅屿唯见他不言语

 :“世子??()??♀?♀??()?()”

 谢灼凌残存的一些理智正在做斗争。

 傅屿唯都怕他给憋坏了,柔声道:“我帮你吧,世子。()?()”

 此举不仅是为了谢灼凌也是为了自己,不然等谢灼凌憋不住了,脱光衣裳两人坦诚相见了,那才真是要尴尬了,直接暴露他装女人。

 现在还不是坦诚的好时机。

 谢灼凌没吭声,显然是心动了,只是理智在做最后的坚持,那双幽深的眸子窜出的火苗,恨不得把傅屿唯给灼化。

 傅屿唯伸手解开绸缎,墨发散开,黑发雪肤,美人如画。

 谢灼凌眸瞳又暗了几分。

 “世子你先松开我。()?()”

 谢灼凌压根就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觉得那一张一合的红唇极诱.人。

 傅屿唯丁页着谢灼凌那灼人的视线,耐心地把人哄带了床边,上次是谢灼凌将他的手捆绑在床头,这回轮到谢灼凌了。

 “世子乖乖的,一会我帮你疏.解。()?()”

 谢灼凌自然有些不愿意。

 傅屿唯只好用吻来安抚他,很快谢灼凌就老实了,傅屿唯的吻技很不错,把世子亲的脑袋无法思考,傅屿唯借机将他的双手捆绑在床头。

 待傅屿唯的唇舌要退出时,世子不满地追了上来,谢灼凌虽然是新手,但胜在气息长。

 傅屿唯只好由着他亲,一边解开他的月要带。

 很快小灼凌被毫无阻挡地握在手中。

 谢灼凌感受到后,整个人激动极了,要不是手被捆绑在床头受限,傅屿唯这会估计就要被按到床上了。

 傅屿唯很少做这个,毕竟他和谢灼凌感情极好。

 技术说不上多好,但伺候小灼凌这种新的不能再新的初手,足够了。

 傅屿唯的手很漂亮,指骨修长,筋脉冷沁,指尖泛粉。

 谢灼凌第一次并没有坚持太久。

 傅屿唯被喷了满手,笑着打趣道:“好浓哦。”

 谢灼凌:“……”

 傅屿唯将手上的污浊擦在了谢灼凌的衣袍上,然后亲了亲谢灼凌的鼻尖,“世子觉得如何了?”

 世子没说话,世子此刻又羞又爽。

 傅屿唯:“我叫人送些热水进来。”

 今晚对于谢灼凌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谢灼凌到现在脑子都还有些转不了,只哑着嗓子下意识应了一声。

 傅屿唯没给谢灼凌松绑,起身走到院中,同丫鬟说道:“世子要洗漱了,送些热水进去吧。”

 下人忙去准备。

 傅屿唯却没进屋,夜深了,也没法回去,外头已经宵禁。

 傅屿唯抬脚去了厢房,他今日衣袍宽松,外面倒也瞧不出什么,实际上掀开袍裾,反应一目了然。

 虽然不比十八岁一点就着的年龄,但二十六岁不是六十二岁,到底还是年轻。

 来了这边,久未疏解的傅屿唯开始给自己弄。

 这种能让谢灼凌那种毫无经验的纯情小男生满足。

 于傅屿唯来说也就是隔靴止痒,聊胜于无罢了。

 下人送热水进去,发现世子睡着了。()?()

 院里的人都知道傅屿唯和世子之间的关系,忙过来请示傅屿唯,毕竟她们也不敢给世子宽衣洗漱。()?()

 傅屿唯:“你们歇着吧,我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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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到底是掺了药的酒,谢灼凌又喝了那么多,爽完后没多久就靠着床头睡了过去。()?()

 傅屿唯动作轻柔地给谢灼凌解开绸缎,然后脱了他的外袍和鞋袜,然后净了净手,拿热帕子给谢灼凌擦了擦脸和脚。-

 次日一大早,谢灼凌醒来只觉得头痛。

 外头下人听到动静,忙端来洗漱器具。

 谢灼凌洗漱完后,下人送来醒酒汤,“世子,小娘子叫奴婢们准备的醒酒汤。”

 谢灼凌面上看不出情绪:“她人呢?”

 “回世子,小娘子已经回去了。”

 谢灼凌嗯道:“昨晚本世子睡着后……”

 下人知道他问的什么,忙道:“回世子,是小娘子伺候你洗漱歇下的。”

 谢灼凌:“哦。”

 “准备沐浴。”

 “是。”

 昨晚之事,每一瞬间,每一个细节,谢灼凌记得可清楚了,傅屿唯是怎么亲他的,是怎么扌无慰他的。-

 傅屿唯一早就回了酒楼,用早膳时,常兴小声问道:“哥,听说你下个月要走?”

 傅屿唯点头:“怎么了?”

 常兴舍不得:“那你是回老家还是以后就留在京城?”

 傅屿唯:“暂时先待在京城。”

 常兴一听他不回老家,高兴道:“就是,京城的好姑娘很多的,哥,你还可以给小宝再找个娘亲。”

 傅屿唯:“说的在理。”

 常兴热心道:“我娘认识一媒婆,手上好姑娘可不少,哥,你要是想,到时候让我娘给你牵线,你这样好的相貌不怕找不到。”

 傅屿唯笑着婉拒:“以后再说吧。”

 一上午傅屿唯都在前台算账,谢灼凌也没过来寻他,不过想也知道,世子爷醒过来回想昨晚之事,定是羞恼。-

 京郊。

 陆煜丰骑马累的浑身是汗,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病,竟然和谢灼凌比赛,谢灼凌骑射功夫一等一,打小就在宫里培养的,人家爹又是威远大将军,自己爹一个文官。

 这样一想更生气了,被虐一上午了。

 “不比了,饿了。”

 谢灼凌发泄完米青力,抬手随意地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手下败将。”

 陆煜丰气歪了鼻子,死不承认:“那是本少爷饿了,没有力气。”

 “你不对劲,你今日主动找本少爷骑马,你打的什么主意?”

 谢灼凌只是想打发一下时间罢了,不然没事做,静下来脑海里就不自觉浮现昨晚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想太多了,就是有些日子没骑马了,活动一下筋骨而已。”

 陆煜丰勉强信了:“行吧,说起来好久没喝酒了,你昨日进宫也不知带些回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灼凌懒得搭理他。

 陆煜丰:“今日我做东?()??%?%??()?(),

 走()?(),

 去宝味楼喝酒去。”

 谢灼凌本来想拒绝()?(),

 很快改口:“不去宝味楼。”

 陆煜丰:“那你说去哪?”

 谢灼凌:“到地你就知道了。”-

 傅屿唯在楼下大堂的柜台后坐着()?(),

 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

 陆煜丰:“把你们这最好的酒菜都送上来?”

 常兴热情招呼道:“好勒,世子爷,陆公子您楼上请。”

 谢灼凌进来目光就落在了低着头专注看账的傅屿唯。

 傅屿唯听见动静抬眸时,谢灼凌已经移开了目光,路上谢灼凌就警告陆煜丰一会见了傅屿唯不要乱喊,叫人起疑。

 陆煜丰也不是傻子,毕竟女人家在外总是不方便,扮作男人安全些。

 “不去楼上,大堂就好。”

 常兴应了一声,忙去后厨说有贵客,他们这虽然也是酒楼,但不比宝味楼,陆煜丰吃惯宝味楼的酒菜,鲜少去其他地,这还是头回过来,当然要把握。

 傅屿唯主动问好:“陆公子,世子,你们过来用膳?”

 谢灼凌见他跟没事人似,反倒显得自己多不淡定似,再听他打招呼先喊的陆煜丰,顿时不高兴了。

 “来酒楼不吃饭,难不成是来见你的?”

 陆煜丰拆台:“你就装吧,不是你非要来这家?平时也没见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