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水无痕 作品

第 84 章 发出了“嘿嘿嘿”...


 姜椿亲耳听到张娘子说要向自己道歉,心里却没甚好高兴的。

 这世上岂有挨了揍的人,向揍自己的人道歉的道理?

 但凡有,说明这个挨了揍的人必定所图甚大。

 确切点说,应该是这个挨了揍的人背后的人,所图甚大。

 张娘子明显就是个马前卒,是被程家派出来试探自己深浅的。

 如果自己如原主那般,听从姜河的劝说,进京后一改从前的泼辣作风,尽量不与人起争执,凡事能忍让就忍让。

 程家人见让原主丢脸不成,肯定会再生其他计策。

 其实在来正院的路上,姜椿心里就一直在琢磨一件事情。

 原主真的是单纯因为铺子与范家肉铺相邻,与范屠夫日久生情,这才给宋时桉戴绿帽的吗?

 这其中会不会有程家人的手笔?

 毕竟,不管是在小地方还是京城,屠户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在贫民百姓里头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范屠夫想娶甚样的小娘子娶不到?至于跟个有夫之妇搅合到一起吗?

 这倒是其次。

 最重要的一点,西市做买卖的商户个个都是人精,彼此间消息又灵通,范屠夫不可能不晓得原主这个有夫之妇乃是宋家的大奶奶,太子爷的舅子媳妇。

 他有几条命,敢招惹这样一个大麻烦?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但如果他被程家人拿捏住了把柄,或是有亲人被程家人攥在手里,那么他这样的行径就说得通了。

 当初姜椿写这本书的时候,因为主角是钟文谨,原主又甚少跟她这个妯娌打交道,所以很多事情钟文谨都是道听途说的,相关剧情直接一笔带过。

 原主究竟是如何与范屠夫搞到一起去的,别说钟文谨不晓得,就连姜椿这个作者本人,其实也不晓得。

 但根据姜椿在这个世界生活两年的经验来看,很多原著里未提及的内容,天道或是世界法则会自动予以补全,好让事情变得合情合理。

 所以,原主红杏出墙这茬,多半就是程家人做的一个局。

 目的嘛,就是搞掉原主这个宋家大奶奶,好给程大姑娘程文沅腾位置。

 至于程家为何不从宋时桉这头下功夫?

 那当然是因为宋时桉软硬不吃,根本不理会这一套,半点好脸色都不给他们。

 所以程家人只能从姜椿这头下手。

 可惜他们错估了宋时桉这个人,没料到即便真搞掉了原主,宋时桉也不肯续娶程文沅。

 他甚至终其一生都未再续娶其他女子。

 也不知程家人有没有后悔自家搞掉原主的方式太过下作,以致于让宋时桉对所有女子都失去了信任?

 至于她们今儿登门道歉的目的,姜椿大概也猜到了。

 程家人大概也没料到自己会这么莽,二话不说就将张娘子胖揍一顿,甚至还迁怒王娘子,给她也来了几脚。

 这事儿顿时变得难办起来。

 他们程家还算计着重新将宋时桉这个乘龙快婿捞到手呢,两家关系不能闹太僵,所以不可能唆使御史参他一本。

 只能让女眷出面解决。

 但如果程大太太领着孙太太跟张娘子上门兴师问罪的话,姜椿或许会没脸,但同时也会让程宋两家的关系变得很糟糕。

 思来想去,最终她们决定以退为进,选择登门道歉,以彰显自家的气度,缓和程宋两家因退亲而闹僵的关系。

 至于如此行径是否委屈了张娘子?

 这显然不在程家考虑范围内。

 包括孙程远嫡亲的姑母程大太太,也不觉得让侄媳妇张娘子受点委屈算甚大事儿。

 比起侄媳妇的脸面,当然还是自己女儿的幸福以及程家的远大前程更重要。

 要知道如今燕王被立为太子,宋时桉成了太子爷的小舅子,未来太子登基为帝,宋时桉就是国舅爷。

 如果程家与宋家结为亲家,程家就是国舅爷的岳家,新帝就算看在自己小舅子的脸面上,也会多多照拂程家。

 到时程家可谓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光是想想就让人心潮澎湃。

 理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后,姜椿也没给张娘子甚好脸色,冷笑一声:“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说吧,你是打算跟我玩不打不相识的套路,借机跟我拉近关系,当我的好闺蜜,然后偷摸给我下绝育药或者慢性毒药?

 还是说你打算踩着我这个莽妇的头,给自己营造出全京城第一有涵养贵妇的好名声?”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姜椿“啪”地一巴掌拍到高几上。

 直接将高几给拍了个稀巴烂,上头搁着的盖碗滚落到地上,“咔嚓咔嚓”几声脆响,摔成了好几瓣。

 她冷声道:“你们这是拿我当傻子呢?”

 张娘子吓得脖子一缩,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姜椿下一巴掌拍的就是自己。

 程大姑娘“艺高人胆大”,替张娘子开口解释道:“姜娘子你误会了,表嫂是诚心来向娘子致歉的……”

 姜椿斜眼看她,似笑非笑道:“张娘子是诚心来向我致歉的,那程大姑娘又是来做甚的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宋家被抄家,宋家人被囚禁的囚禁,被抓进天牢的抓进天牢,作为宋家姻亲的程家人干了什么呢?

 程家人忙不迭托关系将定情信物跟庚帖送给天牢里的宋时桉,解除了他跟程大姑娘你的婚约,免得自家受到牵连。

 这我倒也能理解,毕竟嫌贫爱富捧高踩低乃人之常情嘛。

 但人好歹有些自知之明,身为宋时桉未婚妻的你,今儿竟然有脸上宋家门来,是觉得宋家人好脾性,不会当场给你甩脸子?

 还是说,你心里存着甚见不得人的念头,想要跟我抢夫君?”

 姜椿歪头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目光停留在那平滑如东华大街石板路的身前尤其长。

 然后轻蔑一笑:“也不掂量掂量你这小女娃一样的身板,够不够我一拳打的!”

 程大姑娘的笑容僵在脸上,根本维持不住她大家闺秀的涵养,直接黑沉下了脸。

 姜椿没再理会她,而是转头看向庄氏,笑嘻嘻道:“母亲,您还不叫人送客,是想留下程大姑娘这个退了您儿子亲事的前未婚妻,给儿媳妇我当姐妹吗?

 我倒是没所谓,多个伺候我洗脚出恭的小妾,还省了我买丫鬟的银钱呢,就是不晓得人家程大姑娘愿不愿意做妾呢?”

 不等庄氏回应,程大姑娘“忽”地一下站起来,怒道:“姜娘子,你不要太过分,你怎能如此羞辱我?”

 程大太太也一脸愤怒地看着庄氏:“庄姐姐你就任由儿媳妇在我们这些长辈面前污言秽语?若是叫外头人知道了,岂不笑话宋家没规矩?”

 “哎哟哟。”姜椿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好笑道:“分明是你们男娼女盗一肚子见不得人的算计,倒还有脸说我?

 要不是有利所图,你们会屈尊降贵来向我这个打了人的乡下杀猪女道歉?

 真是当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又当又立给你们玩明白了呢。”

 庄氏见她越说越不像话,轻咳一声,喝止道:“椿娘,够了。”

 姜椿撇撇嘴,不让说就不让说呗,正好她也说累了。

 钟文谨适时递上自己的盖碗:“大嫂喝茶,这盖碗干净的,我没碰过。”

 姜椿接过来,掀开碗盖灌了一大口茶水,然后抬手抚了一把钟文谨脑后的燕尾,笑呵呵道:“还是二弟妹贴心。”

 庄氏嘴角抽了抽,别开目光,对程大太太笑道:“甚道歉不道歉的,程太太你莫要折煞我们家椿娘了。

 前儿那事,是张娘子非议我儿子在先,椿娘揍人在后,两边算是扯平了。

 程大太太你今儿却带着张娘子登门道歉,委实有些让我摸不着头脑,我们家椿娘也不敢受。

 不然外头人晓得了,只怕要说我们椿娘得理不饶人。

 我们椿娘虽然是个豁达的人儿,向来不在意这些身外名,但我这个当长辈的却不能不替她在意。

 所以,为了我们椿娘的名声着想,还请程大太太莫要再提道歉不道歉的话了。”

 不等程大太太回应,她就立时端起茶盏来,一脸为难地笑道:“如今家里千头万绪,一堆杂事等着料理,我就不多留几位了。”

 庄氏一口一个“我们椿娘”,听得姜椿十分舒心。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起码在外人面前,还是很维护自己这个儿媳妇的嘛。

 看来自己的红枣跟银耳没白送。

 要不,回头再让人给她送包燕窝来?

 这叫投桃报李嘛。

 程大太太被人捧惯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遇到赶客的,顿时火冒三丈。

 才要发作,就被程文沅拽住了袖子。

 程文沅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她淡定道:“母亲,既然大太太还有事要忙,咱们也不好多打扰,就先告辞吧。”

 程大太太听了女儿这番话,稍微冷静了些,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对庄氏道:“那我们就不多打扰庄姐姐了,告辞。”

 *

 回去的马车上,程文沅边拿帕子拭泪边控诉道:“当初宋家出事,我原不同意退婚,偏你们怕受牵连,急匆匆地将婚给退了。

 若非你们如此鲁莽行事,我如今又岂会沦落到受一个乡下杀猪女羞辱的境地?”

 程大太太讪笑,果断将锅推给自己相公,也拿帕子拭泪道:“你父亲那人你又不是不晓得,最是胆小怕事,当初我不是没劝过他再等等,横竖你年纪尚小,退婚之事不急于一时,偏他不听。”

 程文沅垂泪不语。

 退婚非她所愿,当初是她太怯懦,觉得自己一个小娘子如何拗得过父母?

 但后的亲事后,才发现其实自己是能拗得过父母的,只要肯豁出命去。

 如果当初宋家出事后,自己有这个魄力,这会子宋家平反,自己这个不离不弃的未婚妻,不但能风风光光地嫁给宋时桉,在宋家也能横着走。

 可惜没有如果。

 但可以事在人为。

 她抹了把眼泪,狠狠咬住嘴唇,暗暗在心里发狠,一定要将宋时桉给抢回来。

 宋时桉与自己有过婚约,他原就是自己的,也只能是自己的。

 而要将他抢回来,首先就得除掉姜椿这个抢了自己宋家大奶奶位置的拦路虎。

 *

 宋家这头,程、孙两家的人离开后,庄氏白了姜椿一眼:“成日往外跑,像什么样子?仔细被‘拍花子’的盯上,被人给拍了去。”

 姜椿好脾气地笑道:“多谢母亲提醒,您放心吧,我会提防着程家人的。”

 来明的她不怕,反正马上她就要开始练拳脚功夫了,自卫能力可以再上一个新台阶。

 加上京畿重地,顺天府的衙役以及五城兵马司的兵卒隔一两条街就有一队人在巡逻。

 她又不傻,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她还可以跑去找外援。

 想在京城里将她给掳走,难度还挺高的,几乎不可能。

 她觉得程家应该不会蠢到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自己。

 但也不排除狗急跳墙的可能性,所以拳脚功夫她必须得练起来。

 钟文谨在旁小声提醒道:“就怕她们来阴的,大嫂你可不能太掉以轻心。”

 姜椿当然不会掉以轻心。

 她怀疑程家大概还会跟原著里一样,让范屠夫来勾搭自己,好让自己彻底出局。

 想到这里,她勾了勾唇。

 不怕范屠夫来,就怕他不来。

 只要他敢来勾搭自己,那她就让他好看!

 姜椿伸手拍了拍钟文谨的胳膊,笑道:“二弟妹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

 钟文谨抿了抿唇,脸上隐有纠结之色,片刻后,似下定决心般,开口道:“大嫂,我行李里有一样番僧游医给的药水,可以出其不意伤到旁人,回头我送你一瓶防身。”

 如果这个直率爽朗没甚坏心眼,又对自己多有照拂的大嫂被人害死,换成方才见过的那位程大姑娘当自己大嫂的话,钟文谨觉得自己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一想到成日要被程大姑娘这样的大嫂拉着雌竞,她就恨不得立时收拾包袱躲回七里沟去。

 勾心斗角什么的,对i人太不友好了。

 姜椿嘴角抽了抽。

 钟文谨这是打算送自己一瓶防狼喷雾?

 这孩子也忒实诚了些,竟然连防狼喷雾这样的大杀器都祭出来了,看来自己这两天的好感度没白刷。

 果然抱紧女主的大腿有肉吃,自己必须得再接再厉刷她的好感度。

 后半辈子能否过上有现代物品使用的好日子,就全看自己好感度刷得够不够多了。

 姜椿作感动状,拿袖子抹了抹自己干干的眼眶子,“哽咽”道:“二弟妹,你对我太好了,竟连这样贵重的物什都愿送给我使,我真是太感动了!

 你放心,二弟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打发人来告诉我,我立刻就去青竹苑给你撑腰,把二弟狠揍一顿,看他往后还敢不敢再欺负你!”

 “咳咳咳。”庄氏咳嗽几声,没好气道:“混说什么呢?你一个当大嫂的,怎能掺和小叔子跟妯娌的事情?不像话。”

 姜椿往椅背上一靠,作无赖状:“管它像不像话呢,反正二弟妹归我罩着,谁要敢欺负她,我就揍谁,二弟也不例外。”

 钟文谨感动得眼泪汪汪,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花,哽咽道:“大嫂你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才好了。”

 姜椿勾了勾唇,心想:“不知道怎么回报那你就多买点现代物品送我呗,啥都行,我统统不嫌弃。”

 庄氏实在是没眼看。

 别家儿媳妇们打得乌眼鸡一样,当婆婆的糟心;自家这俩儿媳妇关系倒好得跟一个头似的,但她这个当婆婆的也觉得糟心。

 总觉得这俩人搅合到一起准没好事!

 庄氏冷哼一声:“珊瑚,给你们大奶奶说说方才她一巴掌下去,拍烂的紫檀木高几跟汝窑粉彩盖碗价值几何。”

 珊瑚偷瞧了姜椿一眼,实事求是道:“紫檀木雕花高几一张约莫值一百三十两银子左右;汝窑粉彩盖碗,加上下头的汝窑粉彩托盘,一套约莫值四十两银子左右,两样加起来就是一百七十两左右。”

 姜椿突然伸手捂住耳朵,一脸惊恐道:“哎呀,怎么回事,我这两只耳朵突然听不见声音了。

 一定是今儿太忙了,没顾不上睡午觉,所以累着了,我得赶紧回丹桂苑躺躺。”

 说完,站起身来,抬脚就往外走。

 眨眼间,就跑没影了。

 快到连桂枝这个向来伶俐的丫鬟,都没反应过来。

 庄氏直接给气笑了。

 *

 宋时桉下衙回起程大太太等人登门道歉的事儿,面色顿时一沉。

 他冷冷道:“她们程家人竟还有脸登门,是打量我们宋家人脾性好,不会拿大棒子将她们打出门去是吧?”

 庄氏淡定道:“放心吧,你娘子把人家一顿排揎,比拿大棒子将人打出门去还更让她们难堪呢。”

 宋时桉侧头看向姜椿,嘴角露出个浅笑来,夸赞道:“娘子干得好,就该如此,无须给她们留脸面。”

 姜椿嘴角高高扬起,下巴抬得快要到天上去了。

 虽然她从未怀疑过宋时桉对程文沅有情意,但听他用毫不在意,甚至是有些厌恶的口气说起程家人,她心里还是挺爽的。

 哼,敢跟自己抢男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能不能入宋时桉的眼!

 姜椿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让宋时锐这个在外头跑关系跑了一日,试图进入锦衣卫北镇抚司当差的小叔子给看得一愣愣的。

 就没见过这样喜怒形于色的女子,忒浮夸了些!

 偏自己大哥还还一副宠溺的模样,伸手勾了下她的鼻子,柔声笑道:“下次她们敢再招惹你,只管放开手脚揍她们,我给你罩着。”

 宋时锐:“……”

 大哥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不然怎地说出如此离谱的话语来?这还是他那个老成持重的大哥吗?

 他张嘴,才要说话,嘴里就被塞了块红烧肉。

 钟文谨歪头,笑眯眯地看着他:“相公,吃肉?”

 上回自己被七里沟村里正之女喊住,请教他学问时,听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钟文谨,就是这么歪头,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相公对徐小娘子可有甚想头?若有的话,我甘愿退位让贤。”

 宋时锐连忙低头咀嚼嘴里的红烧肉,不敢再吭声了。

 姜椿闻言高兴道:“夫君你放心,她们敢再招惹我,我肯定叫她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庄氏一时间没转过弯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作为现代人的钟文谨,闻言果断抢答道:“因为这是血染的风采。”

 庄氏:“……”

 她就不该吭声的。

 姜椿:“……”

 她说完“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这几个字的时候,其实就后悔了,觉得肯定要掉马了。

 结果钟文谨这个心大的家伙,竟然压根就没察觉出不对来,甚至还兴奋地抢答。

 看来自己这马甲,还能穿很久的样子?

 对于掉马这事儿吧,姜椿心理上是不想掉的。

 因为她俩虽然都是现代人,但身上都有金手指。

 有金手指的人,倘若被人知道自己身上怀揣着这样大的秘密,肯定会很没有安全感。

 自己可是连宋时桉这样的枕边人都没透漏过一句,更何况是钟文谨这样的“外人”?

 但有时候吧,不是自己不想掉马就能不掉的。

 虽然姜椿有在努力调整,但她毕竟是个现代人,言谈之间经常会不小心蹦出来几句现代词汇。

 天长日久的,同是现代人的钟文谨肯定能瞧出端倪。

 所以,对于掉马这个事情,姜椿持佛系态度。

 能不掉马,当然还是最好别掉马。

 但如果哪天真的掉马了,她也没甚好懊悔的,掉就掉了呗,反正掉马的又不止自己一个,大家算是扯平了。

 而且既然已经掉马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让钟文谨给自己当代购,从拼夕夕商城购买自己需要的物品?

 凭她俩的交情,加上从拼夕夕商城买卖物品都会涨经验点,钟文谨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这么一想,姜椿甚至对于掉马期待起来。

 嘴里忍不住发出了“嘿嘿嘿”地猥琐笑声。

 宋时桉伸手在她脸蛋上轻戳了一指头,凑到她耳边,轻笑道:“娘子笑得如此荡漾,在想什么好事儿呢?”

 姜椿白他一眼,低斥道:“你少污蔑我!”

 宋时桉指鹿为马道:“你肯定想了。”

 姜椿气结:“我没有。”

 俩人就这么在餐桌上“小声”争论起来。

 庄氏眼前一黑,简直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