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生意做大

 耿犇犇无语又想笑:“一天天的咋这么多事啊。”()?()

 耿致勤:“你婶说拿着退休金不愁吃不愁喝闲着无聊不得给自己找点事做吗。”()?()

 耿犇犇问张小弟:“现在过去?”()?()

 张小弟叹了一口气,率先转身去北边公园。

 ?本作者元月月半提醒您最全的《五年婚姻,一直分居[七零]》尽在[],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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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功这事起初不影响生活,现在不做饭不带孩子,还要上半天班的儿女回来做饭,这些也没什么。可是病了不去医院,要练功排毒,谁摊上这样的长辈都受不了。

 正因如此,叶烦的损招才能一呼百应。

 小孩放炮效果显著,北边公园附近居民听说此事也给小孩买鞭炮。张小弟到公园门口就看到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父亲跳脚。

 张小弟哭笑不得,怎么跟农村跳大绳似的。

 农村人可没空跳大绳。

 山楂不能再放树上,于文桃的几个兄弟就挖地窖把山楂储存起来,然后上午卖菜卖肉,下午拉着人和糖葫芦和草靶进城,一人开车拉着山楂卖,几人扛着插满山楂的草靶去人多的公园景点,其他人就在家洗山楂做糖葫芦。

 于家村的人赚到钱,其他村的人看见眼馋,有人赶着牛车驴车进城,有拖拉机的村子就开着拖拉机拉着车皮进城卖肉。

 农村人看到城里老头老太太在公园练功羡慕他们日子清闲,但没人跟风。没法进城赚钱、闲着无事的老人听说这事也没想过跟风——平时农忙种地那么辛苦,寒冬腊月终于不用操心地里庄稼自然要好好休息。所以发现于文桃练功,叶烦都没问过张小明村里人有没有迷上练功。

 话说回来,张大爷为了躲鞭炮追打熊孩子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扶着树休息。张小弟此时过去,张大爷看到儿子就像看到台阶立刻跟同伴说他儿子回来了,他回家做饭。

 张小弟诧异,他父亲也没着迷啊。

 耿犇犇又去前面公园找他姐和他小姑,告诉俩人张大爷比奶奶懂事,张小弟一喊人家就回家。

 耿致勤冷笑一声:“他身体吃不消!”朝不远处看,“你看李大妈,孙子在她身边放鞭炮,她宁愿被炸都不睁眼。早两天张大爷和你奶奶跟她一个德行。”

 耿犇犇:“那咋办?”

 耿致勤道:“你婶有办法。”

 叶烦也没什么好办法。

 老人睡得早,李大妈的儿子等她睡下就敲叶烦家门,跟他妻子一起来找叶烦,问他妈该怎么办啊。

 于文桃的症状轻,大宝和二宝一说饿就能把她弄回家。李大妈油盐不进,恨不得练死自己早登极乐。

 叶烦:“办法是有,就怕您后悔。”

 李大妈的儿子叫她说说看。

 叶烦担心婆婆还没睡,低声说:“找跟李大妈一样无可救药的大爷大妈的儿女,提着水桶去公园,去湖里打几桶水泼地面上,明儿一早起来全是冰不就没地儿练了。”

 “摔着人家孩子怎么办?”李大妈的儿媳妇担忧。

 叶烦:“被他们这么一闹,公园哪还有孩子。”

 夫妻俩点头,说的也是,一个个跟疯了一样,胆小的孩子最近都不敢靠近公园。

 今日周末,明儿夫妻俩得上班不能熬太晚,就赶紧找那些人的儿女,然后拿着水盆和水桶去公园。

 这边一盆那边一桶,连草地上都不放过。几十人满头大汗干到十一点,披星戴月回到家,一觉到天亮。翌日清晨,他们吃过饭就叫孩子在家玩。

 小孩子喜欢放炮,可是不喜欢天天放,终于可以休息一天,叶烦家前后左右的孩子都在胡同里玩,就算喜欢滑冰的大宝都没心思去公园。

 大爷大妈一看孩子在家玩,觉着今儿没人打扰可以好好练。过了马路,大爷大妈们在公园门口破口大骂,“哪个孙子干的!”

 今儿于文桃也在,怀疑是叶烦的主意,除了她别人想不到这么损的招儿。于文桃担心儿媳妇被打,然后叶烦气得跟她分家,于文桃一个字没敢提,就说:“去北边看看。”

 北边没有冰,但是有一群孩子啊。鞭炮齐鸣,硝烟弥漫,大爷大妈被吵得脑子嗡嗡响,哪有心思练功,最后各回各家。

 此时叶烦在家看书,于文桃到正房就问:“公园出口和入口全是冰,是不是你叫人干的?”

 叶烦

淡淡地瞥她一眼:“是我又咋了?”

 于文桃嘀咕:“谁敢咋着你啊。”

 叶烦最近被她的固执气得不轻,没好气地说:“不是就出去!”

 于文桃气哼哼出去,到外面就瞎嘀咕。耿致勤也被她气得不轻:“说什么呢?是不是嫂子欺负你?过两天给爸上坟,我告诉他,让他找嫂子聊聊。”

 于文桃闻言顿时不敢嘀咕,担心老头子半夜过来安慰她。

 这几天出去习惯了,于文桃不想在院里待着就去外面,然而胡同里全是小孩,于文桃被吵得头疼就去李大妈家,张大爷也在李大妈家,俩人在院里正练着呢。

 张小弟趴在墙头看到他爹死性不改,就去叶烦家借收音机,把线接到外面,声音开到最大,左右邻居都被他吵得头疼。

 李大妈到张家门口叫张小弟小点声。张小弟立刻说:“你把我爹撵回来我就关上。”

 张大爷从李大妈身后出来,问他哪来的收音机。张小弟朝于文桃看一下:“她给我的。”

 “嗳,你这孩子怎么乱说?”于文桃仔细看看,收音机是她家的,“是不是叶烦给你的?她到底想干嘛?我们又不是做什么坏事。练功强身健体也不行啊。”

 张小弟心说,你们也找个镜子照照,那是练功吗?装疯卖傻的见着你们都要甘拜下风。

 “我找叶大姐借的。”张小弟主打一个诚实,见于文桃不高兴,他就把收音机还给她,然后坐公交车去百货商店,买了一个唢呐一个锣。

 张小弟坐在自家墙头上,唢呐别腰间,手里拿着锣,看到三人做动作,张小弟就敲锣,吓得三人打个激灵。

 连着五次,于文桃的心脏受不了,不得不滚回家晒太阳。

 张大爷骂张小弟无法无天。张小弟任由他骂,有空骂他自然没空想那些歪门邪道的。

 李大妈忍不住跟街坊四邻抱怨,而她的老姐妹们都认为张小弟不省事,中午儿女回到家,就说张家那孩子不行。

 听者有心,饭后这些人直奔百货商店,有人买唢呐有人买锣,然后偷偷给自家儿女。

 大爷大妈迷上练功不做饭,也不管孙子孙女,小孩也受不了爷爷奶奶们,所以都很认真执行。

 第二天上午,公园里不是锣鼓喧天就是鞭炮齐鸣,小孩子玩累了休息,他们也被吵的没心思练功。如此过了小年,必须准备年货,没法练功的大爷大妈就老老实实去菜市场去商店。

 春节家里来客没法往公园跑,等到初五,十来天没练,反而不是那么想念。

 耿致勤见于文桃不再沉迷驱鬼招魂,担心她又想别的招,就问她怎么不练了。

 叶烦今儿带着大宝和二宝去耿致晔舅舅家拜年,于文桃仗着叶烦听不见,道:“你嫂子不准谁敢练。”说起叶烦她就一肚子牢骚,“你嫂子真厉害,这周围有一家算一家,没人不听她的。”朝隔壁瞥一眼,“李家老大还是大单位干部呢。她也能使唤动人家。也不知道她咋这么能。”

 以前街坊四邻对叶烦的评价就是聪明,也有几个不好的评价,爱钱——出身那么好还走街串巷卖东西。

 王爱荷做事过分,三天两头大呼小叫,街坊四邻都担心小孩有样学样,闺女和儿媳妇也跟她学坏了,对她很不满。

 叶烦把人吓唬走,大爷大妈们放心不少也怕叶烦,居然敢给人灌老鼠药。后来得知老鼠药瓶里全是水,顿时觉着她有勇有谋有分寸,爱钱的小缺点也变成了持家的美德。

 现在大爷大妈们讨厌叶烦,大爷大妈的家人都喜欢叶烦——她有办法对付冥顽不灵的老头老太太。

 早几天张小明带着妻女回来过年,董颖不想在狭窄的屋里待着,到门外看到耿致勤,跟她推心置腹地聊过叶烦。耿致勤从她口中得知大家都很佩服叶烦,估计这个节骨眼上无论叶烦干嘛大家都会支持,耿致勤便说:“妈,您才知道啊。嫂子和街坊们商量好了,再这么执迷不悟,就各家出一点钱到农村寻一块宅基地,给你们盖个养老院,把你们送过去,省得看见就烦。”

 于文桃吓得脸色骤变:“你你——你不要吓唬我!”

 耿致勤:“不信你可以问问隔壁李家嫂子,她也知道。我嫂子身为儿媳妇是没办法把你送过去,可是我签字同意的话,你猜有没有可能?”

 于文桃气得起身捶她,骂骂咧咧白养她这么大。

 耿卉卉和耿磊磊一左一右拦住奶奶。于文桃停下就问:“你俩也想把我送走?”

 耿卉卉:“不是我们想。你生病不去医院,我们看着难受,不如眼不见为净。”

 “我啥时候生病不去医院?”于文桃气得跳脚。

 耿卉卉顿时想翻白眼,老太太得了老年痴呆症了不成?不是她这么作,小婶至于跟她计较吗。

 耿卉卉:“不是你生病不吃药还能是我?”

 “自从练气功我就没生过病。”于文桃一脸委屈。

 耿卉卉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有理说不清,“你没生过病,那你有几天迷迷糊糊是练功练岔气了,还是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后者不可能,前者不能承认。于文桃推开孙子孙女:“我看你们就是嫌我老,不想伺候我,找这么多理由。”说完就往外走。

 耿犇犇一脸茫然,有人说她老了需要人伺候吗。

 耿致勤让侄子坐下:“别理她。说不过我们就耍赖。我就该听你婶的,不跟她废话。”

 耿犇犇不放心,勾头看她去哪儿,谁知她转身回了厢房,“我——还以为她要离家出走。”

 耿致勤:“大过年的她往哪儿走。这老太太说她胆大,我一提你爷她就怕。说她胆小,发烧不吃药硬抗。”

 耿犇犇忙问:“真生过病?那最后咋办的?”

 耿致勤:“你婶开车去街道卫生院把医生接过来给她打一针,又叫二宝劝她多喝水,烧才退下去。”

 耿犇犇无法想象,“她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耿致勤道:“谁知道。你婶说她太闲。忙的一沾枕头就睡就没空想这些。我看也是。你看张家,张小明的妈就不迷气功。”

 耿犇犇下意识问:“为啥?”

 当然是王爱荷身体笨重,张大妈要买菜做饭洗衣服,每天累得吭哧吭哧。偶尔星期天回张大爷这辈子要想抱孙子还得指望老二。

 张小芬原本心疼她妈在张小军家辛苦,听她这么念叨又没人可说,有次碰到耿致勤在外面看着大宝和二宝别往马路上跑,她就跟耿致勤抱怨,她妈累死也活该。

 耿致勤把张大妈半年:“以后不准心疼你奶奶,有什么事都找她,我看她练不练。”

 耿犇犇:“那累病了怎么办?”

 “她在公园一待就是一天也会冻生病。”耿致勤之前真有好好劝她妈,不是实在劝不了刚才也不会那么吓唬她。

 耿犇犇有个疑问:“气功真没用啊?”

 耿致勤:“咋说呢。但凡动一下都比天天坐着好。她要是跟行家里手好好学我们也不阻止。可你奶奶那叫什么气功?往地上一躺,手指着天,你长这么大也看过不少电影,有那种功夫吗?你小婶用自身证明练太极能强身健体她不学,学那些野路子,有用才怪!”

 耿卉卉闻言不禁笑出声。

 “姐笑什么?”

 耿卉卉忍着笑说:“我想起有一次去公园找奶奶,她屈膝翘屁股,胳膊肘抵着小腿,两只手臂向前,食指和中指指着前方,说她扎马步不是扎马步,说是□□功也不是,真就四不像。她也不怕腿酸撑不住跪在地上磕到脑袋。”

 耿犇犇试着比划一下,扭头一看屁股翘老高,“她不觉着难为情啊?”

 耿致勤摇头;“人家说强身健体不丢人。”

 耿犇犇想说什么,忽然想起一件事:“姐,姥姥姥爷不会也练吧?”

 耿卉卉摇头:“学校缺老师,他们还没退休,没空搞这些。”听到脚步声,耿卉卉奇怪,快中午了还有亲戚上门吗。

 耿卉卉勾头朝外看,大宝和二宝蹦蹦跳跳进来。耿卉卉不禁起身:“舅爷爷家没人?”

 大宝:“有人,不过只有大舅奶奶。小舅爷病了,大舅爷和小舅奶奶都在医院。表舅表姨要上班,大舅奶奶还要给他俩做饭,妈妈就让我们回来。”

 话音落下,叶烦进来,耿致勤给她倒杯水暖暖手:“要不要明儿再买点东西去医院看看?”

 叶烦摇头:“他不知道听谁说气功能治病,结果练了一天第二天就病了——”

 “他那个身体也练功?”耿致勤惊呼,耿致晔小舅的身体比张大爷虚多了,在胡同里遛个弯都要用拐杖。要不是现在医疗水平比以前好,他早跟他姐作伴去了。

 叶烦吓一跳,见她满脸震惊,忍不住想笑:“大舅妈说起这事也无语。在医院住半个月了。以前这么严重他的几个儿女肯定请假轮流伺候,这次都不想管。我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大舅妈说不用,还说医院都是病人,别把大宝

二宝传染病了。”

 耿致勤:“三哥的大舅妈没练吧?”

 叶烦:“她觉着那些招数太丑,跟跳大绳一样。以前大舅听你三哥说过我身体虚,常年练太极慢慢养好的。他就跟一个体校老师学太极。大舅妈说她要是吃饱了撑的想运动也是跟大舅学。”

 耿致勤不禁说:“这才是正道。”

 叶烦想到婆婆最近很老实,卉卉和犇犇可以照顾大宝和二宝,便问:“我明儿去羊城,你去不去?”

 耿致勤不敢。

 叶烦家有电视机,前几天在电视上看到春晚,明星主持人穿着红裙子,叶烦说等到夏天肯定很多人买同款。这条胡同里有人在服装厂工作,叶烦就问她们服装厂有没有裙子,街坊说现在还早,过几月再做。

 叶烦想到南方看看。南方这几年私企多,私企为了抢客源也会比国营单位便宜一些。叶烦年初二就把南边那间杂物房收拾出来,准备带着去年和前年赚的钱批发衣服。

 耿致勤听到叶烦的打算心动,可是几千里,乘坐特快火车来回也要六七天,还要拿出全部积蓄,耿致勤就有些犹豫。

 耿致勤再次听到叶烦要去,摇了摇头:“我帮你卖吧。”

 叶烦:“你都不如董颖胆子大。”

 耿致勤:“我相信嫂子不会坑我。可是那么多钱,现在批发五六月卖,中间这几个月我肯定寝食不安啊。我是老师,要是吃不好睡不好,还怎么上课啊。”

 叶烦点头:“那我明天上午去问问陈小慧。”

 大宝:“你一个人去姥姥家啊?”

 叶烦问:“你也想去姥姥家?那你和二宝收拾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我送你们到姥姥家过一周,妈妈回来再去接你们?”

 大宝和二宝最近很烦奶奶,闻言立刻回屋收拾东西。

 翌日上午,叶烦拎着两个包,大宝拉着二宝,娘仨乘公交车回叶家。

 陈小慧跟耿致勤一样想跟着叶烦赚钱,可是一听要压几个月货,她便犹豫。

 为了这几个月能踏踏实实上课,陈小慧决定跟耿致勤一起帮叶烦卖衣服拿提成。

 陶春兰忍不住叹气:“就算你的钱打水漂,还有我和你爸,你怕啥?”

 陈小慧上辈子干过很多生意,无一成功,所以就算有叶烦带她,她一想到叶烦上辈子也没干过服装生意就不踏实。

 陈小慧:“你敢把钱给叶烦让她囤货吗?”

 “我咋不敢?”陶春兰家有两个存折,一个是她的工资,一个是她丈夫的工资。陶春兰看好房子,三间破旧的四合院。陈小慧提过房子破没关系,推倒重盖也比买楼房合算。既然她不在意,陶春兰打算用她几十年的工资拿下那套房。用不着丈夫的钱,陶春兰立刻把叶烦父亲的存折给叶烦。

 叶烦一看上面的数字,惊了一下:“妈,你确定都给我啊?”

 “你给我打个欠条。”陶春兰此话把陈小慧刚刚泛起的酸水压下去。

 叶烦找一张纸,一边打欠条一边说:“那你回头陪我把钱取出来存我的名字。我拿着爸的存折去银行尽肯定取不出来。同名同姓的那么多,负责的柜员可能怀疑我这张存折是偷的或捡的。”

 陶春兰问:“什么时候去?”

 叶烦:“现在吧?我下午去买票。”

 陶春兰忙问:“这么着急?你一个人?”

 叶烦摇头:“我浑身是胆也不敢一个人拿货。我本这次自费跟我过去长长见识。”昨天下午叶烦叫张小明跑一趟于家村,于家村的人这么说的,“要是我弄的东西受欢迎,等我放暑假就跟我去屯冬天或者明年的货。”

 陈小慧:“干嘛去羊城?你批发小东西可以去杭城啊。甬城肯定也有。”

 叶烦:“羊城离香江近,周边还有几个经济特区,特区人可以光明正大生产,羊城还有外商投资建厂,东西种类肯定比杭城和甬城多。”

 陶春兰点头:“我也听人说过香江的东西时髦。烦烦,你要说你衣服跟香江人穿的一样肯定好卖。”

 叶烦很意外她这么有想法:“妈,有没有想过退休再就业?”

 陶春兰连忙摆手:“我没空,我得接送靓靓。再说了,小慧和你小姑子帮你卖还不够啊?”

 叶烦本打算带着几个于家村的人背回她有钱,也只有两位同学表示明年毕业前叶烦能弄到两台电脑,他们陪叶烦拼三年。

 两台配置高的电脑五六万。叶烦继续小打小闹的话,后

年也弄不到这笔钱:“我爸这笔钱就够我买一车货,不多找几个人哪卖的完啊。”

 陶春兰忙问:“这么多你怎么运回来?”

 陈小慧:“租火车皮?”

 叶烦点头:“我上车前给小勤发电报,让她去厂里帮我租运输车,东西拉回来就放我婆婆买的房子里面,然后叫于家村的几个兄弟住进去。”

 陶春兰问:“愿意吗?”

 叶烦:“商量好了。这个时节村里没有多少东西,山楂、板栗都卖完了,鸡蛋和鸭蛋以及肉,还有刚刚露头的菜还不够开车卖的。地里没活,他们闲着也是闲着。”

 陶春兰摸摸二宝的脑袋:“你妈真有本事啊。”

 二宝点头:“因为是我妈妈啊。”

 陶春兰乐了:“有这么变着法的夸自己的吗。”

 陈小慧拧着眉头问叶烦:“你就不怕火车上遇到抢/劫的?”

 叶烦:“车上有公安啊。他们只敢偷。不是自己名的存折偷走也没用。听我这么说,是不是想跟我一起去?”

 陈小慧不敢,几万块钱的东西,她想象一下心脏都受不了,“还是你先去吧。”

 叶烦不但要去,去之前还给苏远航去个电话。叶烦一行到杭城转车,中间需要停近一个小时,苏远航就是这个时候进车站见叶烦。

 叶烦告诉他从羊城到杭城的车她自己搞定,从杭城到首都的车由苏远航帮她搞定。叶烦要从甬城转车就不需要麻烦苏远航,她可以借用横山食品厂往首都运货的那节车皮。

 苏远航也学精了:“我有什么好处?”

 叶烦:“无论我批发多少服饰都给你几个样品,你分给单位或者个人,让他们生产。如果质量款式价格都跟羊城一样,到暑假我就来杭城批发。当然,便宜点更好。”

 苏远航不假思索表示他一会就去找站长,叫站长调一节车厢出来,她从羊城一到杭城就能转车去首都。

 叶烦闻言就问杭城火车站有没有直达羊城的火车。

 苏远航气笑了:“在这儿等着我呢?我说你父亲再厉害也不可能羊城也有关系。合着从羊城到杭城的车也要我帮你解决?”

 “话不能这么说。我用属于杭城火车站的车从羊城拉货,你也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不是吗。我要是用属于羊城火车站的车皮,你就不怕我不等你过来,到了杭城直接走?”

 苏远航扯不过她,摇摇头:“我不跟你说这些。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但没机会。我怎么听苏多福说你很忙,还选修了计算机?计算机我找人了解过,我母校都没几个人懂,你学那个干嘛?”

 苏多福去年腊月初去叶烦家送海鲜,不巧叶烦不在。苏多福问于文桃叶烦怎么还没放假,于文桃回答叶烦比别的学生忙,在学校学什么计算机。

 叶烦傍晚回到家,于文桃跟她说苏多福来了,叶烦都没当回事。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苏远航耳朵里。

 叶烦心说,你们真关注我啊。

 “我打算生产那玩意。”

 苏远航竟然一点也不意外:“咱们生产电视机都费劲,你生产电脑?”

 叶烦:“精密零件先买。外壳到时候可能还要麻烦这边的模具厂。我知道这边做模具的多,到时候大到外壳,小到键盘都找你们。够意思吧?”

 生产电脑对苏远航而言太过,饶是他相信叶烦此刻也不看好:“口气这么大。你先弄清一台电脑需要多少零部件再说吧。”

 “我弄清楚了,你也不一定有能雕出键盘的车床。”叶烦指着自己的指甲盖,“一个按键这么小,我看你们够呛。”

 苏远航都不知道这边有很多模具厂,闻言真不敢说,小两号的按键也能做出来,“你几点的车?”

 叶烦看一下表:“还有半小时呢。要不我们这就找站长?让他帮我留两节车皮。”

 苏远航震惊:“不是,不是一节?你卖菜卖肉这么赚钱啊?”

 叶烦心说,我碎嘴的婆婆到底跟苏多福说了多少,怎么连她卖菜卖肉都知道,“我把我爸的棺材本拿来了。”

 苏远航佩服:“那你跟我去站长办公室问问?”

 直接说租两节车皮,苏远航出面也不好使。苏远航提到叶烦把货拉过来,每样都给他几个样品,站长一听是互惠互利的好事,立刻表示他一会就安排。

 车的事解决,叶烦就不愁了。到了羊城吃饭洗澡歇半天,叶烦就带着六个于家村的兄弟去看货。

不出所料,虽然羊城不是经济特区,但羊城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街上卖啥的都有。

 于家村的六个兄弟看得眼花缭乱,跟山里人头一次进城差不多。

 叶烦原本只打算买衣服,到了羊城凉鞋、衣服、发饰等等,首都没有的,在羊城很畅销的小东西她都要,生鲜食品除外。

 叶烦付了钱,跟他们约定好时间,等出发的那天中午,送货的各种各样的车一辆接一辆,叶烦和于家村六个兄弟就在火车站接货。

 火车出发前十分钟,叶烦把最后一批货送上车,两节车厢塞得满满的,叶烦累得到座位上一动不想动。火车开出去不到半小时叶烦就睡着了。

 于家村几个兄弟小声嘀咕,“她真厉害。那么多货,我看着都怕,她居然全拿下。这得赚多少钱啊?”

 几人无论聊什么都不敢算她此次能赚多少钱。

 火车到杭城那天,苏远航早早带着同事等在火车站。叶烦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大编织袋给苏远航。

 苏远航诧异:“给我这么多干嘛?”

 叶烦:“都是样品。”

 苏远航震惊:“你你——样品就这么多,你是买了多少?”

 叶烦:“除了衣服鞋子还有丝袜、发卡、墨镜、箱包等等。我提醒你,最好多分几家,不拘企业和个人。有竞争他们才能在保证质量的同时想着自己创新。要是到了夏天,你们东西还是不如羊城的洋气好看,那我还去羊城进货。我不差这点路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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