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羡慕吧

 陶春兰看着女儿女婿出去才反应过来:“你让他俩,那个啊?”

 于文桃:“约会啊?”

 大宝好奇地问:“爸爸妈妈这么晚还开会啊?”

 于文桃被自己的口水呛着。陶春兰瞪一眼她:“不是。爸爸妈妈想出去玩儿。好比,你有时候想跟同学一起玩。”

 大宝睁大眼睛:“爸爸妈妈那么大了啊。”

 陶春兰:“大人小孩都想玩。”

 于文桃真怕教坏小孙子:“就像你爷爷,找人下棋都忘了回家吃饭。”

 大宝一脸懵懂地点头。

 于文桃怕小孩学给叶烦听:“大宝,不要告诉爸爸妈妈,他俩会不好意思,因为那么大人了。以后多让他俩自己出去,你和二宝在家玩。不过你很想跟妈妈爸爸出去也可以。你爸你妈疼你,不会扔下你和二宝自己跑。”

 大宝摇头:“妈妈没有扔下我和二宝。”

 于文桃:“那你和二宝在客厅玩。”

 大宝乖乖点头:“妹妹,妈妈累了,我们让妈妈歇一会。妹妹,想玩什么,哥哥陪你?”

 家里人多热闹吃饭香,二宝不声不响吃多了不想动,伸出小手:“哥哥抱。”

 陶春兰以前天天带她很了解二宝,把她抱长椅上:“大宝,妹妹困,看着妹妹别掉下来。”

 大宝拉着小板凳坐到椅子边守护妹妹。

 于文桃和陶春兰从厨房出来,大宝还坐在板凳上趴在椅子上盯着妹妹,像是没动过。

 二宝睡着了,陶春兰抱她回房,于文桃拉着大宝出去。

 于文桃跟叶烦一样在门口看着大宝,大宝有仰仗不怕人,朝廖大弟跑过去,问人家玩什么。

 廖大弟掰着腿跟小伙伴斗鸡,而耿大宝比他矮太多,叫大宝跟小妹玩。耿大宝找廖苗苗。今儿月亮极好,廖苗苗跟小姐妹跳绳,耿大宝不会,自告奋勇帮人家撑绳子。

 “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耿大宝不由得跟着唱,小脸上挂满了笑容,于文桃不再担心聪明的小孙子在岛上呆久了变成小猿人。

 翌日清晨,陶春兰去菜市场,到路口看到几个中年女子说说笑笑走进菜市场。陶春兰刚来几天只认识其中一人,还是廖苗苗告诉她的——柳晴。

 从杭城到甬城的火车上,叶烦告诉婆婆妈妈家属区的人都知道她本该姓陈。于文桃震惊,江南和首都相隔几千里,岛上的军嫂如何知道。

 叶烦就说管她们怎么知道的。反正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三道四。之所以告诉她俩是不希望有人阴阳怪气的时候她们什么都不知道过于被动。

 陶春兰当时认为闺女杞人忧天,军人不在家,军嫂一人洗衣做饭带孩子,哪有空嚼舌根。没成想第二天就来个柳晴。

 陶春兰年轻那会儿比于文桃性格冲,否则她一个姑娘家哪敢闹革命。这些年被复杂的工作磨平了棱角,不等于她骨子里好欺负。不然于文桃听了廖苗苗的话嚷嚷着报仇,她不可能一声不吭。

 于文桃用好吃的馋的左右邻居的小孩都跟父

 母闹,真的很幼稚,对柳晴本人和她狐朋狗友伤害性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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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小凤说大宝洋玩意吃多了活不长,是真以为洋玩意吃不得还是羡慕,自然是后者。柳晴故意去叶烦家压水,要不是因为羡慕嫉妒,难不成替陈小慧打抱不平。()?()

 对于柳晴之流,解释就是掩饰,不解释就是心虚。()?()

 陶春兰在路口停一分钟才进菜市场,饶是陶春兰有心理准备,也被各种各样的海鲜惊得一愣一愣。()?()

 卖鱼的职工不禁问:“您是叶会计的母亲吧?您要点什么?”

 不远处的柳晴几人看过来,陶春兰回过神就有所察觉,但她装不知道,指着鱼问:“什么鱼?怎么做啊?”

 职工告诉她小黄花鱼,如果烧汤,可以买点雪菜。

 陶春兰挑六条,用颇担心的口吻说:“也不知道烦烦喜不喜欢吃。”

 职工把鱼递给她接过钱:“叶会计说不让她做,她吃什么都行。”

 陶春兰笑道:“听她胡说。难养着呢。打小就这不吃那不吃。这么说是怕你们笑话她。”

 卖鱼的同志对叶烦的事很好奇,尤其她和陈小慧抱错这事:“你一定没少费心吧?难怪把叶会计养得那么好看,个头也高,又厉害。”

 陶春兰点头:“是呀。不会做鞋不会做衣服,也没做过几次饭。幸好我身体好可以帮她照顾大宝二宝。”

 卖鱼的同志暗暗咂舌,竟然这么疼叶会计?可是也不能这么疼:“那您要是病了怎么办?”

 陶春兰:“我有工资啊。我可以请护工。我和她爸这些年攒了一些钱,等我们老了钱没花完就给烦烦一半,留她以后请护工。平时不想做就去食堂打饭,不会做衣服就买。也花不了多少钱。”

 卖鱼的同志心里极为震惊:“可是,鞋不难做吧?总买也不合脚。”

 陶春兰点头:“商店卖的不合脚可以找老师傅做。衣服不合身可以找裁缝铺修。咱们国家也没有法律规定女同志必须会做这些。我们那边姑娘小时候上学长大进工厂单位没空学,不会做鞋做衣服的多着呢。”

 卖鱼的同志羡慕又忍不住问:“耿团长也买着穿啊?”

 陶春兰心说你想问耿致晔会不会有意见吧。他天天军装何须自己买衣服。陶春兰笑笑,故作不知:“我女婿啊?跟我们家烦烦相亲的时候就知道她只会煮粥下面。我女婿头回去我们家,那时候我还没退休,不在家,她逞能和面,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结果越和越多,等我回来,大半盆,擀成面条我们一家几口吃了三顿才吃完。”

 卖鱼的同志顿时想笑。

 陶春兰嘴上嫌弃,满脸笑意:“也是我跟她爸惯的。”

 “那后来呢?”卖鱼的同志早忘了陈小慧,只想听乐子。

 陶春兰:“后来她想做我就教,不想做就买挂面。平时上班那么累,还要带孩子,没必要把自己活的那么辛苦。又不是没条件。”

 其实后面那句是叶烦说的。陶春兰节俭半生,不舍得买电饭锅,不舍得买冰箱。以叶烦父母的职位可以合法弄到,但这两样

 是进口的,对他们来说太贵。

 叶烦伙同哥嫂全家投票表决,结果自然是三比二。叶烦把东西弄到家,陶春兰唠叨得用多少电费,叶烦就说你不累吗。

 陶春兰说完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叶烦像是怕钱过夜发霉,能买的绝不自己做,除非心情很好。说实话,早几年陶春兰不习惯,也无法神色坦然地说出口。这两年习惯了,反而认为人活着就该如此。

 要说钱花没了得了重病怎么办。有钱也不一定能治好,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呗。

 陶春兰问卖鱼的同志:“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