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事成(第2页)

 耿卉卉忙问:“谁?”

 “你爸妈来了。”

 耿卉卉下意识起身,想起什么,慌忙把她五十块钱买的东西

 塞奶奶柜子里。耿致勤见状也把她一百块钱买的东西塞进去。

 叶烦看懵了:“你俩——干嘛呢?”

 耿卉卉没有回答,反而问:“小婶怎么知道我爸妈来了?”

 叶烦:“我刚才看到条几上有两包东西,不是逢年过节,没人往咱家来,肯定是你爸妈买的。”

 耿致勤道:“我出去问问。”说完出去就朝堂屋喊,“犇犇,家里来客了?”

 耿致晔和他哥嫂从屋里出来。

 耿致勤下意识喊一声“三哥”,接着又说:“二哥和二嫂最近休假?”

 耿卉卉催她奶:“快收起不值钱,然后数落咱们乱花钱。”

 于文桃不怕二儿子和二儿媳:“烦烦,你买的你放大宝房里,我买的我摆出来。”

 话音落下,耿致晔到厢房门口,见叶烦拎着麻袋,伸手接过去:“买的什么?”

 “大宝房里太空,放几个摆件。”

 耿致晔直接去对面儿子房中把东西一一拿出来放桌上,“烦烦,犇犇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房子?”

 叶烦:“犇犇跟二哥二嫂说了?”

 耿致晔点头。

 叶烦从她婆婆看房那天说起,说到改革开放后赚钱的路子多了等等,最后才说她婆婆跟后面那家没谈好,那边要一万五,她婆婆给一万。

 耿致晔不禁说:“她可真敢还价。人家没骂她?”

 “私下里骂过我们也不知道啊。”

 耿致晔:“你没陪她一起去?”

 “我跟她说一万二,后一万块钱多了没有。”于文桃回来就跟叶烦显摆,她差点把老太太气晕过去。

 叶烦当时陪仨孩子学英语,没空跟她掰扯,就说别把人气死了。也许叶烦没数落她,于文桃跟打了胜仗似的高高兴兴去做饭。

 “既然是她的钱,她说多少是多少。”耿致晔看到对面房中桌上的东西,“她自己买的?”

 叶烦点头:“说帮我们装点屋子,因为我们买房她没出钱。”说起这事就想笑,“她选东西的时候卉卉和小勤一左一右小声跟我抱怨她小气。”

 耿致晔:“小气也买了啊。换成二哥二嫂跟你们一起去,她俩得气得头疼。刚才跟他们分析以后的形势我简直想骂他俩榆木脑袋!”

 “人跟人的认知不一样啊。不想买就算了。卉卉毕业后肯定有单身宿舍。犇犇考上好学校,以后分到好单位,房子少不了。”叶烦把麻袋折起来:“好了,以后不用往旧货商店去了。”

 耿致晔看到桌上琳琅满目:“贪多可能陷进去。”

 叶烦点头:“看到就想买,越买越多,买出名买上瘾,别人随便搞个套就能把我们套进去。”

 “是的,因为我们不懂。”耿致晔道,“先放这里,回头叫大宝自己擦干净摆上去。”

 叶烦等他出来就把儿子房门关上。

 于文桃一个人的东西不多,博古架放得下,

 所以耿致挥和楚风禾没嫌她买的多,还拿个抹布帮她擦干净摆上去。()?()

 叶烦去堂屋看一下大宝和二宝的作业,耿致晔检查一下侄子的数学题,没什么问题,夫妻俩就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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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烦拉开炉子等水开,耿致晔问她学校忙不忙。()?()

 “不忙,就是专业课枯燥。”由于叶烦前世到死都在用计算机和英语,这两门没有还给老师,所以公共课程的外语和计算机不上她也能过。()?()

 以防自己过于自信,叶烦还找人打听过,大宝的外语水平都能应付公共课。计算机对叶烦而言跟闹着玩似的,还没她高中会考时的信心技术难度高。

 无需费心的科目少许多,叶烦打算明年二宝又大一岁不用她太操心,就上计算机专业课,争取搞两个学位。

 耿致晔道:“那下午还摆摊?”

 叶烦:“你去吗?”

 耿致晔摇头:“我跟你去三蹦子得少拉一百斤,你这一趟白忙活。”

 “这个时节我感觉乡下也没多少东西。”叶烦道。

 耿致晔:“叫卉卉跟你一起去?”

 叶烦点头:“也行。其实可以叫几个舅舅挑过来自己卖。”

 耿致晔:“先不说他们敢不敢摆摊,从村里坐短途客车到车站,还要乘公交车到市区,回去再原路返回,赚的钱不够来回车费。”

 “东西值钱的话能赚不少。”叶烦道,“他们村要是集资买个三蹦子也行。”

 耿致晔:“于家村一百多户,一家出几十块钱,对他们而言不难。可是只有一辆三蹦子,先卖谁的后卖谁的是个问题。”

 “也是啊。”叶烦看到水壶冒烟,“可以杀鸡了。”

 耿致晔拿着碗盛一点盐水,拎着刀出去,杀鸡放血,血流到碗中,耿致晔把鸡扔盆里,叶烦浇上热水,耿致晔就在院里收拾。

 耿致勤听到动静出来:“三哥,你歇着我来。”

 耿致晔从学校走到公交站牌,又转几次车才到家,也想坐下歇歇,就把鸡让给妹妹。

 于文桃去厨房叫叶烦去堂屋歇着,她准备午饭。二嫂楚风禾不好意思叫婆婆一个人忙活,就去厨房帮忙。

 耿二哥到堂屋,看看古香古色的家具,忍不住说:“比老宅收拾的还好。这家祖上是旗人吧?那十年居然保存下来了。”

 叶烦:“大概院子小一看就不是达官贵人地主商户家,破四旧的那些人就把这处房子忽略了。”

 耿致晔点头:“有可能是这个原因,街道没想起来安排无房的人住进来,这个房子才能保存的这么好。”

 耿家老宅后面的大杂院最初就是有钱人的大宅子,建国后宅主离开,房子空出来,街道就把无房的人安排进去。

 叶烦想起什么,问耿致晔,“后面那家房子跟我爸妈家一样大,街道没敢安排别人住我家是因为我爸位高权重他们不敢招惹,也怕把人安排进去打扰我爸休息,后面的房子怎么保住的?”

 耿致晔:“以前住了两家人。那个老太太厉害,革命结束后她天天在院里阴阳怪气,人家不敢动

 手,反唇相讥,她就说心口疼要去医院,人家受不了就搬走了。好像街道帮忙解决的,不是又找到一处无主房子,就是他们单位又修了员工宿舍。”()?()

 叶烦心说,难怪她婆婆看老太太不顺眼,原来老太太不省事啊。()?()

 不买她的房子也好。否则过几年在国外过不下去回来,首都的房子还涨了,老太太又得在门口撒泼打滚,闹的自家鸡犬不宁。()?()

 谁也没想到,叶烦不打算买了,老太太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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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冬后天冷了,农村也没什么菜,叶烦的摆摊生意暂停。星期天叶烦不是带孩子出去,就是上午陪他们写作业,下午自己看书,几个小的在院里或门口“跳房子”或者玩弹珠。

 老太太找到叶烦那天也是周末——平时叶烦早出晚归上课,她就算堵到人,叶烦也没空搭理她。那天耿致晔也在家,俩人裹着被子在罗汉床上肩并肩看书。

 大宝突然跑进来,说:“妈妈,那个老太太来了,到咱家院里了。”

 叶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要卖房的那个?”

 耿致晔见她掀开被子就把被子按回去,“你坐着,我出去看看。”说完跳下床,三两下穿好鞋,到门口正好堵住不请自来的人。

 耿致晔个头高肩膀宽披着军大衣站在裹着脚且身体佝偻的老太太跟前像一座山,老太太吓得停下:“你你——”

 “不认识我了?”

 老太太仔细看看:“耿同志啊?你不是很忙吗?”

 耿致晔给儿子使个眼色,大宝从屋里搬一把椅子,说:“奶奶请坐。”

 老太太夸一句大宝懂事就撑着拐杖坐下。

 耿致晔心说,这把年纪了不好好养老往国外跑,就不怕撑不到资本主义世界吗。

 “我忙也有星期天啊。”院里有板凳,于文桃早上摘菜坐的,耿致晔就拿着板凳在房门边坐下,“你找我母亲?她回娘家了。”

 于文桃烦老太太,老太太也烦于文桃,嫌她太贪心,“你爱人呢?”

 耿致晔:“刚出去,给我丈母娘送东西。找她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

 老太太心说又慢了一步吗。又想着以前她家就是她老头做主,便认为耿家也一样,找叶烦不如找耿致晔,“你妈想换个大房子,买好了?”

 耿致晔:“没呢。东南角有一家,跟我家这处一样,她不满意。有个大宅子要便宜卖,可是里面还住三户,人家不愿意搬,我们也不能把人撵去住桥洞。毕竟他们一旦流落街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们担心他们铤而走险伤着大宝和二宝。”

 大宝一见他爸跟他妈一样会胡说八道,对付一个小老太太绰绰有余,就到外面跟堂哥玩弹珠。

 老太太看一眼大宝,道:“说得对。大宝这么机灵的孩子不能叫他们给害了。你看我家咋样?”

 耿致晔苦笑:“我觉着挺好。可是我们夫妻俩没钱。我爸还没走一年,我们就逼后妈买房的话,谁知道这事都得戳我们脊梁骨。所以,还得你跟她谈。”

 道理老太太都懂,可是于文桃简直不讲理,说一万一分都不加:“你后娘什么时候回来?”

 耿致晔:“三天后吧。”

 “你不能劝劝你后娘?”老太太邹着眉头问。

 耿致晔叹气:“我怎么劝啊?说少了她不听,说多了像我惦记她的钱。”

 老太太想想后妈跟继子的关系是不如亲妈跟亲儿子啥话都能说,“那我过几天再来。”

 耿致晔送她到门外,确定人往北拐回家了,他才回屋,对叶烦说:“老太太看起来挺着急啊。”

 叶烦:“儿女希望她到国外过春节吧。说起来,她不省事,儿女倒是很孝顺。”

 耿致晔道:“要是对外人不好但是疼儿女,儿女孝顺也正常。儿女催得急的话,一万块钱,兴许能拿下。”

 耿致晔说是这么说,也没想过一万块钱买下一处大宅子,毕竟不现实。

 可是这事就成了。

 冬至那天叶烦陪于文桃过户,叶烦仗着于文桃没有看相关手续就叫她签字,手续办完,房产证上的名字是于文桃。

 于文桃很不高兴,觉着她被骗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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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烦心说,难怪她婆婆看老太太不顺眼,原来老太太不省事啊。

 不买她的房子也好。否则过几年在国外过不下去回来,首都的房子还涨了,老太太又得在门口撒泼打滚,闹的自家鸡犬不宁。

 谁也没想到,叶烦不打算买了,老太太找到她。

 立冬后天冷了,农村也没什么菜,叶烦的摆摊生意暂停。星期天叶烦不是带孩子出去,就是上午陪他们写作业,下午自己看书,几个小的在院里或门口“跳房子()?()”

 或者玩弹珠。

 老太太找到叶烦那天也是周末——平时叶烦早出晚归上课,她就算堵到人,叶烦也没空搭理她。那天耿致晔也在家,俩人裹着被子在罗汉床上肩并肩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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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要卖房的那个?()?()”

 耿致晔见她掀开被子就把被子按回去,“你坐着,我出去看看。”说完跳下床,三两下穿好鞋,到门口正好堵住不请自来的人。

 耿致晔个头高肩膀宽披着军大衣站在裹着脚且身体佝偻的老太太跟前像一座山,老太太吓得停下:“你你——”

 “不认识我了?”

 老太太仔细看看:“耿同志啊?你不是很忙吗?”

 耿致晔给儿子使个眼色,大宝从屋里搬一把椅子,说:“奶奶请坐。”

 老太太夸一句大宝懂事就撑着拐杖坐下。

 耿致晔心说,这把年纪了不好好养老往国外跑,就不怕撑不到资本主义世界吗。

 “我忙也有星期天啊。”院里有板凳,于文桃早上摘菜坐的,耿致晔就拿着板凳在房门边坐下,“你找我母亲?她回娘家了。”

 于文桃烦老太太,老太太也烦于文桃,嫌她太贪心,“你爱人呢?”

 耿致晔:“刚出去,给我丈母娘送东西。找她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

 老太太心说又慢了一步吗。又想着以前她家就是她老头做主,便认为耿家也一样,找叶烦不如找耿致晔,“你妈想换个大房子,买好了?”

 耿致晔:“没呢。东南角有一家,跟我家这处一样,她不满意。有个大宅子要便宜卖,可是里面还住三户,人家不愿意搬,我们也不能把人撵去住桥洞。毕竟他们一旦流落街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们担心他们铤而走险伤着大宝和二宝。”

 大宝一见他爸跟他妈一样会胡说八道,对付一个小老太太绰绰有余,就到外面跟堂哥玩弹珠。

 老太太看一眼大宝,道:“说得对。大宝这么机灵的孩子不能叫他们给害了。你看我家咋样?”

 耿致晔苦笑:“我觉着挺好。可是我们夫妻俩没钱。我爸还没走一年,我们就逼后妈买房的话,谁知道这事都得戳我们脊梁骨。所以,还得你跟她谈。”

 道理老太太都懂,可是于文桃简直不讲理,说一万一分都不加:“你后娘什么时候回来?”

 耿致晔:“三天后吧。”

 “你不能劝劝你后娘?”老太太邹着眉头问。

 耿致晔叹气:“我怎么劝啊?说少了她不听,说多了像我惦记她的钱。”

 老太太想想后妈跟继子的关系是不如亲妈跟亲儿子啥话都能说,“那我过几天再来。”

 耿致晔送她到门外,确定人往北拐回家了,他才回屋,对叶烦说:“老太太看起来挺着急啊。”

 叶烦:“儿女希望她到国外过春节吧。说起来,她不省事,儿女倒是很孝顺。”

 耿致晔道:“要是对外人不好但是疼儿女,儿女孝顺也正常。儿女催得急的话,一万块钱,兴许能拿下。”

 耿致晔说是这么说,也没想过一万块钱买下一处大宅子,毕竟不现实。

 可是这事就成了。

 冬至那天叶烦陪于文桃过户,叶烦仗着于文桃没有看相关手续就叫她签字,手续办完,房产证上的名字是于文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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