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野了


 “什么时候准备的?”

 陆训低眸看向掌心,袖扣不大,边上白金带钻,中间是切割完美的蓝宝石,在光线昏暗的车内依然璀璨闪烁,亮眼至极,掌心那张折过的纸更轻,但此刻,陆训却感觉到它的重,重得他手掌在颤。

 二十八万的袖扣,新闻联播后的广告,长达四个月……

 自从她做过那个梦,她对自己花钱这个事就一直在克制,有时候花超一万她都得打下霍华德的电话,问一问她的病是不是严重了,她自己的珠宝首饰,超过两万她都要喊贵。

 前段时候他把送给何珍她们的翡翠拿回来,她当时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听到这个事第一时间却是问他花了多少钱。

 二十八万,她买那几套房子都没花这么多钱,她老是说他对她舍得,大方,她对他何尝不是更舍得。

 还有这份广告合同,看到丽莎袜子的广告效果起来,他试着找过人联系一套节目那边,门路他砸得进去,钱他也舍得,他很顺利的敲了进去。

 人告诉他,白日的广告和剧中间的广告都可以随便上,唯独新闻联播后的不行,因为他们和一家钟表公司有合作,已经答应对方一整年的新闻联播后时段广告。

 他想不到她花了多大代价和周折才能拿到这么一份东西,还是整整四个月的广告。

 陆训伸手拿过纸展开,上面签章鲜红,日期是最近的,但哪怕有申家关系在,要做成这件事也绝不是一两天能办成,他做过,太知道这个事情的难度。

 “钟表公司那边怎么会同意把这几个月广告让出来?”

 夜里霜寒,下着细雨,他站在车外,车门半掩,有细密雨丝顺着风飘向她,这样容易淋着还着凉,他伸手把她横抱起进了坐车里,抬手关上车门,再把车座调后,拿开她身上披着的大衣扔到边上,捞着她腰握过她一节细腿让她跨坐在了他腿上。

 窄小的车座,他身材高大,一下容纳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黎菁这会儿头还晕的,眼前重影没有先前那么厉害了,却有种没睡醒的困顿感,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训问了什么,她歪仰着一张艳霞脸好奇的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有钟表公司的事?”

 “我找过他们。”陆训没有瞒她。

 红太阳的研发已经成了,今年五月到八月是至关重要的几个月,他研究过一套节目全天的广告,除了热播剧广告,也就新闻联播后那个广告是最不容易让人走开和错过,他没办法确保五月到八月要上的剧热不热,最好是拿下新闻联播后那个时段。

 但那家钟表公司和一套节目已经合作了那么些年,就算他砸出来的关系硬,也不好出面做这个事,对方建议他最好是私底下找这家公司协商。

 他找了,还是托在济城那边一个在当地有些影响的朋友出面,但钟表公司这些年靠着一套节目的广告销售连翻数番,他们把这支广告看得重,不管什么价码都不肯让步。

 “他们负责人态度很强硬,你怎么让他们让步的?”

 她从不以权压人,况且那家钟表公司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被压了一点反应没有,他还在接触那边,没有收到一点风声。

 “所以你偷偷背着我自己去联系广告了哦?”

 黎菁恍然一声,她真的太晕了,他腿长,这么曲着有些过高,她坐上面更晕了,稍微动一下都眩得厉害,一双笑眼越发迷蒙,她挪动了下身子贴靠着他腰腹坐近一些,稍微缓了缓,感觉好一点儿了,她伸手捧过他脸,作恼的一声:

 “干嘛不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

 她很聪明,更敏锐,他做什么都瞒不过她。

 他抬眼看向她,她捧着他脸凑得他很近,脸和他的隔一个拳头距离,她还不算清醒,潋滟迷离的一双水眸一眨一颤,浓卷纤长的眼睫也跟着颤,喝过酒的人身体热,她脸红霞一片,唇更红艳。

 她身上散着淡淡的红酒气混着她特有的体香,不但不难闻还让人有些迷醉,陆训由她捧着脸,只抬手轻抚向她下巴,大拇指带茧的指腹擦了她嫣红的唇。

 她嘴唇饱满柔软,让人一碰上就想深陷下去,他喉咙微微发干,声音微哑和她解释道:

 “五表嫂那边的关系用一点少一点,以后量贩能用上,我这边能找到人就先不动。”

 “量贩的广告还早呢,你想得可真远。”

 黎菁眨两下眼,理解了他的意思,她轻嘟嘴嗔他一声。

 他指腹还轻压在她下唇上,她唇一开一合的碰上他指腹,没一会儿指腹染上湿和热,她反应迟滞还没发现,他眼眸却暗深几许,不过他没有动作,继续问道她:

 “所以,是怎么做到的?”

 “我有我的法子嘛。”

 喝醉了的黎菁更外放,说话大胆,动作行为表情都大胆生动,脸上笑得更明丽嫣然。

 “那家钟表公司啊,他们在十年前被一家有出口经营权的轻工业品进出口公司抢先注册到了商标,前些年,钟表公司和进出口公司签订了十年的独家专用商标的合同。”

 “十年嘛,现在合同不是刚好到期了?”

 黎菁说到这儿忽然卖关子的停了下来,言笑晏晏的看向陆训:“你猜我做了什么?”

 陆训眉毛微动:“你把他们的独家专用商标拿下来了?”

 “我老公真聪明!”黎菁眯眼笑起来,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按理说合同到期了,他们应该续约的嘛,但现在国营单位都在忙着改革,谁也没顾得上这个事,刚好给了我机会。”

 “我让珍姐出面,联系轻工业品公司把他们注册的商标直接全款买下来了。”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想要继续生产这个牌子的钟表,必须和我们这边把续约合同签下来才行。”

 “所以,你提出了让他们让出四个月的广告位?”

 “是啊。”

 黎菁轻点了点头,太晕了,她头埋进他肩窝里,“他们是公家单位嘛,能够让出几个月广告位已经不错了。”

 “这个事情其实我们还吃了点小亏,我让珍姐去联系买商标的时候,济城另外一家钟表厂也在接洽这个事情,花了不小的代价才把商标给抢下来,这其中转折还用到了珍姐在港城那边关系,这些都是要花钱的,但我们主要是为了广告位嘛,也不好加价,只能自己掏腰包啦。”

 “还好这次袜子赚了四百万,不然我都要背债了,先前我拜托珍姐全部走她帐,其实就是在变相的在和她借钱。”

 黎菁说到这儿,轻叹了声:“不过钱真好花啊,我赚四百万,五十万拿出来给你们买了礼物,剩下的用来买商标,打给电视台,再量贩开业,估计就一分不剩了。”

 “老公,我又穷光蛋了,要靠你养了耶!”黎菁趴在陆训肩上,仰眸望着他笑。

 陆训低眸看着她,如墨眸中震颤,好一会儿,他才暗哑着声问道她:

 “怎么会想起给我买广告,你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袜子能赚多少?”

 听她这一步步的,显然不是费一两天功夫能做到,只能是更早的时候,丽莎袜子开卖之前。那段时间,她还每天在冷风里忙着量贩的培训,承受着吴有才那边给她的压力。

 晚上做梦,她都在喊着,量贩,吴哥,你信我,不会的

 那样的状况下,她还在抽时间精力忙他的事,就为了给他准备份惊喜。

 还去拜托了何珍,她是最不喜欢欠人情的人,欠人钱更是大避讳。

 “我想不到送你什么了嘛,袖扣的事是珍姐后来说的。”黎菁发笑一声。

 “那天在百货大楼,我不是说要送你礼物吗?”

 “可咱们结婚以后,你的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在买,衣裳裤子公文包鞋子,除了.”

 黎菁停下来,伸出手拉过他戴婚戒那只手,他手里还握着她送的袖口和广告合同,她拿过他手里的东西,把自己戴着婚戒的手和他十指交握。

 大手挨小手,指上的戒指轻轻挨碰在一处,一枚闪烁钻石光,一枚素圈,不算明亮的顶灯照着,却那么的和谐静好。

 “除了这枚婚戒,都是我买的。”

 “所以,我想不到还能给我老公买什么了,但我确实想送他一样贵重的东西。”

 “你知道吗?我们最早认识的时候,我其实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是拆了我的翡翠小米珠自己拿丝线编出不定还会当成宝贝。”

 陆训静默的看着她,他不知道这个事,也没有见过那条手绳,那是她亲自编的东西,怎么会拿不出手。

 “我想送你件更好的,想来想去,我也只想到你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把红太阳做起来,吴老板的丽莎袜子都上一套节目了,没道理我自己老公的电器品牌却上不了。”

 “而且红太阳的电器我都用过,我觉得非常好用,就拿风扇来说,它噪音比几个有名牌子都小,它不缺实力,它就缺个家喻户晓的名声。”

 “本来我是想给你拿到晚会后的那个广告位,但他们十一月就已经把名单确定了,那个没法更改,我只能选另外的时间段了,表嫂和我说,目前是新闻联播后的那个广告效果最好,五月到八月刚好是卖电风扇的时间。”

 “怎么样?这份礼物还喜欢吗?”

 黎菁说着,把手里的两样东西又塞回他手里,又身体稍微坐直一些,还是晕,但不妨碍她一脸明妩笑意看向他。

 喜欢吗?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花了这么多心思,拜托了那么多人,甚至打破了自己一直来的避讳替他弄来的东西,把最好的他最需要的捧到他面前,他怎么会不喜欢。

 耳边突然回荡起她那句话:“我老公以前受了很多苦,也没有很多人爱他,但那都不要紧了,他现在有我,我会最爱他,把他看得最重。”

 她确确实实把他看得最重,纱厂的事要为他的事业让步,她做量贩也要顾虑他的事业。

 她不管怎么花钱都不会动他们家那本固定存折,他看见过她悄悄核算他资金链的本子,上面圈了个大写的数字。

 她核算过,要是他其中一处资金链断裂,短时间里他需要的资金填补,所以她从来不动那笔钱,因为那是留给他的。

 这几次给吴有才那边转货款,还有量贩那边谈下来产品合同需要的押金,她动了吴老板给的一百万和黎志军的那三十万,剩下的缺口她直接让他提的家里编织袋里的现金。

 她说要尽量把两个人事业上花的钱划分开,免得后面她理不清投了多少赚了多少。

 她在一百上班稍微有点空闲都在那儿写写画画算量贩的开支,一分钱都要计较,现在却几乎倾尽了自己所有,就为了给他折腾出几个月的广告。

 这份爱重,哪里止喜欢两个字可以回给她。

 “想骑马吗?”陆训深眸凝着她,许久,他突然问了句。

 黎菁呆了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车子一直没熄火,空调风还吹着,密闭的空间不冷,她哪怕身上只一件毛衣也不冷,甚至还有些热,细瓷小脸上的绯红久久没散,带点呆的样子更娇妍可爱。

 陆训眼眸瞥一眼车窗外,下着细雨,院子里漆黑静静一片,连种下的花树都隐在暗色里。

 他没再说话,把手里的合同和袖口搁去旁边座椅上,大掌捧起她细滑的脸含住了她嘴。

 轻咬慢吮两下,他舌尖突然抵开她齿关灵活的窜了进去,疾风骤雨的般攫取横扫着,大掌微用力揉着她。

 相处得久了,彼此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最知道她想要什么,敏感什么。

 只掌着她后颈的大掌抚上两把,再一捻一揉,她身子便软向了他。

 他埋着头,叼过她颈子上的软肉便吃起来。

 黎菁手圈在他脖子上,身子止不住轻轻的颤,被吃得痛了,她禁不住轻轻哼出声。

 她本来就晕着,这次缺氧得更晕了,脑袋里只剩白茫茫的一片,耳朵边是空调呼呼吹出的热风,扰得她痒,脱力一般的身子更软绵了,有些说不出的难受难耐。

 她攀在他脖子上的手不自觉圈紧他,靠他更近,有时候唇寻到他耳廓脖子又下意识的在上面轻轻蹭。

 空调热风温度似乎越来越高,身体渐渐和火炉一样,黎菁只感觉一阵阵热浪扑打向她,她茫茫然的睁开一双水汽的眼,仰起脖子喊了声:“热。”

 说话的时候她腿挣扎的蹬了蹬,她脚上还穿着短靴,鞋跟一下踢到陆训小腿。

 他伸手轻轻握住,一边细密的吻她,一边抱着她俯身给她脱了鞋,褪了袜。

 杏色高跟鞋两只落地,袜子堆在鞋跟上,椅背再次后调,他抱过她再次后靠,又捞着她腰往上一提,让她整个趴在了他身上,捉着她继续咬弄。

 黎菁虽然醉了,思维迟滞了些,却不是傻了,嘴上脖子上都被啃得麻麻的,还什么反应不过来。

 喝醉酒的人胆子也更大,她睁开一双湿意泛红的眼,借着车顶的灯看向陆训,他带着她靠在椅背上,呼吸微重,棱角分明的英俊脸旁,深邃染情的眼,在夜色里似乎更迷惑人。

 她情不自禁的朝他轻轻哼出声,手上学着他的动作。

 他浑身僵了下,大掌微微加了力道,一边细密的亲她的嘴,耳,揉着她,一边低声哄着她:“老婆,宝宝?喊我一声?”

 她身子发软,却难得没听他话,还抓住机会咬含住他凸起的性感喉结。

 他呼吸微滞急促的喊她这么一声,一把按住了她,吃得更猛起来。

 车子里空调开得太热,没一会儿热人的毛衣划过一道弧度扔去一边,随着皮带扣咔哒一声,车里顶灯暗了下来。

 院子里彻底陷入漆黑一片,细雨丝和远处打得湿漉漉的花树再看不见,只时不时想起几声猫儿叫。

 “宝宝,那条手绳在哪儿?”

 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时候,车门打开没再管,大衣裹着人进屋上楼到卧室,抬手按亮一盏床头灯,空调滴一声打开,他捞过床上被子披在她身上,双手按着她手十指相扣交握,咬着她耳边软肉亲下去,一边问她。

 全身像窜电流一阵阵麻酥,黎菁脚尖不住的绷直轻颤,脑袋昏沉沉的,她都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宝宝?”

 他埋头轻咬了一口,催问,她头皮一麻天灵盖都快炸了,下意识回了声:“保险箱里。”

 保险箱里,这会儿去开保险箱太耽搁了,他低低应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捉着人继续吃。

 二十多天没有亲密过,借着醉人的酒劲儿勾勾缠缠的。

 浴室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白气氤氲一室。

 城市里听不见鸡叫声,但凌晨四点几十米开外的早餐铺子这时候却亮起了灯,卧室在换过被子后总算恢复一片平静。

 只车门大开的车子里狼藉一片还没来得及收拾。

 头一晚折腾到凌晨四点多,第二天黎菁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半。

 陆训早上起来去楼下洗了车,再洗了两个人的衣裳床单被套,出去处理过公事再去酒店打包了几个菜回来,她听到下面响起关铁大门的声音,再床头的电话响了,她才慢慢转醒,迷迷糊糊伸手接了电话。

 电话是陆金巧打是郝丽华生日。

 黎菁睡太久了,脑子本来就懵懵的,听到这通电话,更魔幻了,怀疑自己在做梦,她睁开眼睛看一眼屋子,屋里窗帘拉着,灰麻麻的,都分不清白天黑,她也不知道这会儿是梦里还是醒着了。

 要是醒着,她怎么会接到陆金巧电话呢,还是为了郝丽华打来的。

 她虽然就去过一次陆家,但那晚上两个人在饭桌上都快干起来的画面她可没忘记。

 但要是做梦,这梦也有点太奇怪了?

 “喂,喂,菁菁,你在听吗?”电话那头,陆金巧许久没听到黎菁回话,捏着电话轻轻拍了拍喊起来。

 “呃,我在,姑姑!”

 黎菁赶忙回道,刚睡醒起来,她嗓子又干又哑,她轻轻清了下嗓子:

 “姑姑你说晚上去家里吃饭是吗?好,我知道了,我今天本来也打算去看爷爷的。”

 陆金巧那边听到这话似乎满意了,她立即笑道:“那行,晚上等你们了啊。”

 陆金巧说着,抬眼对上郝丽华瞪着她快吃了她的神情,她满不在乎的扭过脸又慢悠悠的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你婆婆这个人节约呢,她生日不收礼的,你和三串儿人来了就行,可千万别带什么礼物啊,不然她要生气的呢。”

 “啊?哦,好。”

 几句说完陆金巧挂了电话,黎菁却捏着电话好一会儿没转过神,总感觉自己幻听了。

 陆训推开门进屋,就见她捏着电话正发呆,一头羊毛卷微微凌乱的散在身前后背,模样透着乖,和她昨晚喝醉的时候有些像。

 不过她昨晚乖了,也野了。

 眼前划过他抱着她清洗,她突然蹲下去抱住了他腿,他用力攥紧手里湿毛巾青筋鼓起的画面,他喉咙上下一滚,迈步走向了她:

 “睡醒了?怎么拿着电话?”

 黎菁有些茫然的抬头,“刚才姑姑给我打电话,说阿姨今天生日,让我们回家吃饭?”

 陆训神色微顿,看一眼屋子里还暗着,他去窗户边拉开了一面窗帘。

 今天难得一个放晴天,有太阳出来,窗帘一拉开,白光便照了进来。

 陆训微阴的脸色稍缓,回到床边,伸手给她捋了捋睡得散乱的发:

 “那你想去吗?不想去晚上我说有应酬就好。”

 黎菁看向他,自从那个梦,他对郝丽华陆金巧就意见很大,但她不能总避着,只要没断亲,陆爷爷还在,不可能不相处的。

 可能她现在能自己赚钱了,她的购物症也在控制范围,她对那个梦的恐惧已经少了很多,她看陆金巧和郝丽华也能平常心看待了。

 陆金巧只是嘴巴不好,心不坏,和她相处不是什么难事,至于郝丽华,她们目前还不熟,她也不会对她诉苦什么的,就算诉苦,她不理就是了,她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思绪回转,她把电话放回座机上,笑看向他:

 “干嘛不去啊,我都已经答应姑姑了,而且先前也打算好今天去看陆爷爷的。”

 “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姑姑会给我打电话说阿姨的事。”

 黎菁一脸好奇,陆训看她一眼,给她解了惑:“郝丽华被骗了,她在等着大家一起上门去看笑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

 怕大家等,还是更了,就是有点少,给大家发包包吧,明天争取多写点。

 大姨妈真的太酸爽,完全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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