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 45 章 誓言


 第45章誓言

 青葛的眼角余光察觉到了那个笑,当她感知到这些的时候,叶闵的指尖已经搭在了她的手腕脉搏上。

 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青葛陡然收回了自己的手腕。

 叶闵显然意外,他挑眉,疑惑地注视着青葛。

 青葛也觉得自己动作突然,她便解释道:“我觉得我已经好了,阁主——”

 她提醒说:“殿下要回府了。”

 叶闵微抿着唇,幽凉而沉默的目光就那么注视着青葛,似乎要看透她的心思。

 而此时太子也随着宁王出来书房,下意识看过来,他一眼看到便认出来了:“青葛?”

 宁王有些意外:“皇兄记性倒是好。”

 太子轻笑,笑得温和:“你忘了吗,之前我还曾找你要过,你却不给。”

 太子一提醒,宁王倒是想起来了。

 他也笑了下,看向叶闵和青葛那个方向,意味深长地道:“也许不是我不给。”

 这时候,却见青葛已经转身离开,他只看到一抹纤细的背影。

 叶闵也迈步向太子和宁王的方向过来。

 他向太子见礼后,便随着宁王一起告辞,准备离开。

 太子自然要送,宁王却道:“皇兄,你不必送了,你这里我闭着眼睛都能出去,时候不早了,你回去陪陪皇嫂。”

 太子听这话,惊讶挑眉,之后不免笑了:“到底是成亲的人,和以前不一样了,竟说出这种体贴的话来。”

 说着,他也并不客气,让他们两个客人自己离开,他先回去后宅了。

 而宁王和叶闵显然有话要讲,两个人边走边聊,闲散地说着话。

 宁王言语中依然含着些许笑意:“来找你?”

 很有些调侃的语气。

 叶闵神情严肃刻板:“她并不是来找我,而是来找殿下你的。”

 这话听得宁王自然疑惑,挑眉看过去。

 叶闵道:“听青葛的意思,娘娘特意派她过来,想看看殿下,问殿下什么时候回去。”

 宁王听了这话,神情顿了顿,之后他抬起手,轻咳了下,状若无事地道:“王妃未免太过操心,想多了。”

 不过说完这个,他神情到底柔和起来,甚至无法控制地翘起了唇角。

 显然他是心情愉悦的,笑容中有些不好意思的意味。

 叶闵静默地看着,看着宁王那情不自禁的笑,心满意足的笑。

 宁王笑叹:“倒是让你见笑了,我才晚回去这么一会,她倒是要眼巴巴记挂着。”

 叶闵心中微窒,突然有些无力,胸口泛起浓重的无奈。

 他从来不曾见过宁王这么笑,笑得仿佛一个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少年。

 他抚了抚微抽的额头,深吸一口气,到底是道:“殿下,如今夏侯公子已经过来皇都,今日你来太子府商议要事,结果娘娘竟然派了青葛过来探查,终究不妥吧?”

 宁王听此,原本满脸的笑容便慢慢凝固,直至消散了。

 之后他凉凉地扫了叶闵一眼,墨黑的眸底透着不悦:“叶闵,男女之事,你不懂。”

 叶闵:“殿下懂?既如此,何不多问问青葛?”

 宁王眼底晦暗,深情莫测,他不动声色地道:“你找青葛问起王妃?她说什么了?”

 叶闵略抿了下唇,才道:“既是涉及王妃闺阁之事,属下确实不好多说。”

 宁王眼底冰冷,一字字地道:“说。”

 叶闵微吸了口气,别过脸去。

 宁王磨牙:“不说?”

 夜风吹过,叶闵披肩墨发随风而动,他神情间很有几分无奈:“听说近日王妃惆怅多思,且吟诗作对,口中念念有词,说什么相思缕。”

 他叹了一声:“殿下,三思。”

 明明良人就在身边,却提什么相思缕,这其中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然而,宁王听得“相思缕”这三个字,却是想起自己和王妃曾经配过的那相思缕,随云山求的,一人一件。

 自己纵然没有佩戴,但宁王知道,他的王妃,他的见雪,他的三三心里惦记着的,一定是那一对相思缕。

 却被叶闵如此曲解。

 着实可恶。

 他冷笑一声,道:“叶闵,我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直接拂袖,径自离开,显然是极为不悦。

 叶闵也是不曾想到,他蹙眉,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无法言语。

 而宁王听了叶闵那话,确实是不喜的。

 夏侯见雪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这样冒犯自己的妻子,探查妻子的隐私。

 等回去禹宁,他务必三令五申,要所有人知道。

 当然,要说真正生叶闵的气倒是不至于,宁王在心里一个冷笑,利索地翻身上马,心里却想着,叶闵是一个不通情理的笨蛋,这辈子他活该孤身一人!

 这时,天街上并无人烟,他纵马在街道上。

 晚春时的风拂过他的脸,那晚风过于温柔,让他想起傍晚时候他俯首下话的样子,就这么额头抵着额头,亲密无间。

 想到这里,宁王唇角的弧度越发明显了。

 自己要求她给自己解释清楚,看来她是放到心上了,如今倒是眼巴巴地让暗卫过来催问自己要自己回去。

 这种被期待的雀跃让宁王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他握紧了缰绳,身体前倾,上半身往下压,在这空旷寂静的深夜放马奔驰。

 他从来没有这么急切想回去,回去见自己的王妃。

 *****************

 其实青葛非常想留在太子府,她想听听宁王和叶闵的对话,特别想知道他们会说什么。

 不过她当然也明白,宁王身边高手如云,叶闵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一个个都是硬茬,自己要想潜在他们身边偷听他们说话几乎不可能。

 所以她到底是离开了太子府,赶回去王府。

 回到王府后,她先更换衣物,卸除易容,之后又寻了个理由只说身上有些汗,简单沐浴过,这次躺在榻上。

 她知道宁王很快归来,特意穿了细纱做成的白色中衣,轻薄柔软,之后她才让底下人出去,自己上榻歇息了。

 她躺在榻上,回想着自己和叶闵说的话,不免有些得意,她承认她存着坏心眼,有些挑拨的心思。

 叶闵虽然比宁王大七八岁,但是叶闵和太子是一起长大的,是以叶闵和宁王自小也是交情深厚,要不然也至于在数年前叶闵陪着太子和宁王前往边境一带视察了。

 如今叶闵虽然是宁王的手下,但昔日他们也曾经情同手足,在这种情况下,叶闵对宁王自然忠心耿耿,处处以宁王为先,为宁王着想,不说别的,就说对待夏侯氏王妃这件事,叶闵自然是心存提防的。

 自己把这些话说给叶闵听,叶闵如果直接和宁王提起的话,那就有趣儿了。

 青葛翻了个身,直接趴在那里,翘着两条腿,托着下巴,开始琢磨起来。

 叶闵会和宁王这么说吗,按照常理说不会的,亲疏有别,人家夫妻之间的事还轮不到叶闵一个外人插嘴。

 不过,夏侯氏王妃可是联姻而来,宁王往日对夏侯家族多有提防,叶闵自然更是。

 想必自己代替夏侯氏王妃刚嫁过来时,宁王和叶闵难免会“共商大计”,考虑着怎么利用这门亲事谋取最大利益,怎么和夏侯氏谈判,以及怎么制衡拿捏夏侯氏。

 就这点来说,叶闵有了一些“线索”和“疑点”,他便和宁王分析,想刹住宁王的心思,劝诫宁王不要“沉迷女色”,这是极有可能的。

 况且,自己当时和叶闵站在一起,宁王正好看到自己,他也看到了自己和叶闵说话,他这个人疑心病重,也许会问起来。

 一旦问起了。

 青葛想着这个事情,越想越觉得有趣,一时真是恨不得亲耳听听他们俩的对话才好。

 没听到,太可惜了。

 正这么想着间,她陡然听到一阵马蹄声,那马蹄声明显是从街道上传来的,哒哒哒的,由远及近。

 她心里一动,连忙翻个身躺在那里装睡,同时凝神静气,听着那动静,隐约感觉这就是宁王了。

 他纵马奔驰,终于来到了王府门前,他翻身下马,他大跨步迈入府中,他就这么由远及近,一步步过来后院。

 不知为什么,青葛的心竟砰砰直跳。

 她察觉到自己的心跳,缓慢地抬起手,将手轻轻按压在自己的心口。

 在千影阁,她曾经经受过那么多苦训,早就把自己所有多余的情绪全都摒除了,她的人生就像是被滤干了所有生机的叶片,应该是冷漠到没有任何温情的。

 为什么现在,她竟因为他的归来而心跳加速。

 她的心,竟然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这到底是紧张忐忑,还是期待喜悦,或者是纯然的看好戏的兴奋?

 就在这时候,突而有一阵风自半开的轩窗吹来,锦帐拂动间,青葛闻到了清冽的松香,属于宁王的松香。

 在这似有若无的松香中,青葛陡然间看到了一束光。

 她捂着心口,有些苦涩地领悟到,她可能真的很喜欢他。

 她轻转首,隔着那锦帐望向窗外,此时夜凉如水,房间内一片寂静,院落的门这才响起。

 其实也许房间内根本不曾有什么松香,这都是幻觉,是她的心在期盼,所以才有了幻觉。

 ************

 这时候,宁王沐浴过后,径自过去了浴房,揭开了锦帐。

 他出生在帝王之家,看似行事肆无忌惮,但其实他自有对自己的克制,诸如现在,越是期盼着见到自己的妻子,他越是不慌不忙,慢条斯理。

 他仔细沐浴过,踱步过来,撩开锦帐。

 这就像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摘到了属于自己的甜果,他要慢慢品味。

 此时此刻,他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床榻上的王妃,她肌肤莹润如玉,隐隐蒙了一层珠光,一头长发有着墨绸般的光泽,薄软的锦被随意搭在身上,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细颈。

 宁王的视线在巡过那细颈后,重新落在她脸上。

 她紧闭着眼睛,修长的睫毛在轻轻颤抖。

 她在装睡。

 等了自己整整一晚上,却在自己回房后故意装睡。

 宁王唇角翘起,眸中越发愉悦,甚至觉得她这点小心思是如此可人。

 他不动声色地将俯身下去,唇紧贴青葛耳侧。

 青葛微咬唇。

 这一次不是幻觉,她确实闻到了清冽的松香,还有男性醇厚而干净的气息。

 接着她听到宁王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道:“王妃睡得真香。”

 这声音骤然传来,一瞬间,青葛便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头皮发炸,心几乎停了半拍。

 她藏在锦被下的手紧紧攥住,心里却想着,原来这就是喜欢。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质感,沙沙的。

 她喜欢,好喜欢。

 宁王张开唇,轻咬她的耳珠。

 青葛一个激灵,下意识扭了扭身体。

 宁王却故意在她耳边笑:“不是睡着了吗?”

 青葛终于睁开眼,看过去。

 宁王身上只穿了细纱中衣,那中衣却是未曾系带,露出过于强韧的胸膛。

 一时视线往上移,他连头发都洗了,乌发披散,发尾处还残余了些许潮气,而长发之下,乌黑修长的睫毛微垂着,犹如璀璨星子一般的眼眸含笑,唇角也微翘起。

 此时的他已经尽数敛去了往日了冷漠和威慑,温润得仿佛阳春三月的风,拂面而来,让人心生陶醉。

 她想起自己刚才的恍悟,陡然间明白,不知不觉中她其实已经陷入其中。

 她望着眼前的男子,咬唇道:“你故意的。”

 她自然是装睡,也没想着瞒他,而他却是故意那么说,逗她而已。

 宁王笑着褪去中衣,扔到了一旁,不过含笑的眼眸却是一直望着她的:“对,就是故意的。”

 他望着她,压低了声音逼问:“为什么要装睡,说。”

 青葛心里已经有些荡漾:“我没装睡。”

 宁王翻身上了榻,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中:“是不是故意逃避,怕我逼问你?想好怎么回答了吗?”

 青葛埋在他怀中,闷闷地道:“没什么想好不想好的,你我夫妻,殿下既要问,我自然一五一十说给你。”

 宁王听着,放开她,捧着她的脸,垂眸端详着。

 青葛坦然地看着他,并无半分心虚。

 确实没什么好心虚的,也许夏侯见雪早就和夏侯止澜有了首尾,可她没有.

 ————当这么想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夏侯见雪要寻一个替身。

 这大晟天下虽不若前朝那般重视女子贞洁,但皇室宗亲特别是宁王这样眼高于顶的终究要讲究一些,他和夏侯氏本就是联姻,并无半分男女情爱,这种情况下他完全有理由严苛要求女方。

 夏侯氏送了非完璧之身的夏侯见雪来联姻,宁王若是不悦,完全可以借机生事。

 宁王在许久的端详后,终于郑重开口:“夏侯见雪,我要你对我坦诚,要你真心待我,要你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

 青葛听着这话,只觉他的话挟裹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几乎冲开她心底那冰封万年的枷锁,她甚至听到自己的理智摇摇欲坠在彻底崩裂的声音。

 她仰脸望过去,却见他俊美无俦的面庞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让她目眩神摇,让她身心荡漾,让她愿意伏在他面前,为他生为他死。

 而这一切甚至不是始于今日,也不是始于成亲之时,此时她心中过于澎湃的爱意或许起源于数年前,那是一个卑微孩童怯懦的崇敬和服从,甚至有几分孺慕之情,当然也有恨,有自卑,那是诸多情绪交杂,终于酝酿出如今的苦酒。

 这是比面对皇太子更激烈更深刻的情绪,绝不会因为一个太子妃的出现便飘然消逝,是没有退让没有成人之美的得到和占有。

 当她想到这些的时候,她便明白,自己已经濒临悬崖的边缘。

 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悬崖,粉身碎骨。

 这时宁王抬起修长有力的手来,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你我结发为夫妻,当生死相随,我会用我全力护你爱你,一生一世。”

 说到这里,他温柔的声音透出几分危险的威慑力,不过吐字依然是轻缓宠爱的:“但你不能对我有任何隐瞒。”

 青葛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于是她望着他的眼睛,道:“殿下,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更不知道你对我抱着怎么样的成见,我只能告诉你,我确实曾经年幼无知,有过心思徘徊时,但那是因为我生在深闺之中,不曾见识天下之大,不知道这世上英才辈出豪杰并起,更不知道拴在我姻缘线另一边的,是怎么样瑰伟男儿。”

 说着这话的,她别过脸去,叹了一声,低声道:“我不想解释过去,因为这些于我并不要紧,从我嫁给殿下的那一刻,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我见夏侯止澜,心中已无半点波澜,殿下又要我说什么?”

 幽暗的锦帐内,只有一缕月光自轩窗照射进来。

 宁王低首凝视着面前的女子,她的眼睛倔强清澈,像是被水洗过一般。

 她仰着脸,不愿意解释,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却生生有着雪中寒梅的清傲。

 他有些失望,但又有些满足,一股酸涩却又甜蜜的陌生情绪在他胸口狠狠冲撞。

 他几乎难以自控。

 他甚至眼眶发涩,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不过他到底是压抑下来,以越发冷静的眸光注视着她,哑声道:“好,现在,你告诉我,你的夫婿是谁?”

 青葛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分明温柔缱绻,却又强硬地要攫取,要独占。

 他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着的唇,是对欲望的克制,他手握长弓,要他的猎物自投罗网。

 他胜券在握,笃定自信。

 他要她彻底投诚,要她对他死心塌地。

 于是她望着他的眼睛,虔诚郑重地道:“我夏侯氏女夏侯见雪,嫁的是皇室子谢九韶,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我这一生只爱谢九韶,我愿——”

 她话说到这里,便觉男人精健有力的臂膀陡然横出,精准环箍住她的腰肢,将她直接一扯。

 于是青葛便撞入他怀中,跌在他宽阔强健的胸膛上。

 青葛未曾反应,狂热霸道到让人窒息的吻已经落下,他所有的冷静仿佛被撕碎了,疯狂地亲吻着她,占据她口腔的每一处,密不透风,以至于她几乎不能呼吸。

 从来没有被这么热烈地占有和渴望过,以至于她感觉自己被拽入熊熊烈火中,她被烧得噼里啪啦,却沉浸其中。

 她愿意,十万个愿意。

 只是,哪怕在熊熊烈火几乎将她吞没时,她在愉悦和痛楚并存的瞬间,大脑却越发清醒。

 于自己来说,这种激烈的爱意是一把出鞘的薄刃,是将薄刃予于人手,刀尖却是对准自己的心口。

 以命相搏,但求真心,这原不是她该做的,她也没有这样的本钱。

 ************

 这一场仿佛胜过以往所有,以至于当结束时,两个人都陷于其中,久久不能平复。

 之后宁王抱着青葛过去了浴房,重新洗过。

 浴房中的宫灯朦胧地照在两个人身上,在墙上投射出两道身影。

 宁王在青葛耳边低声道:“看,我们的影子。”

 青葛转首看过去,却见两道身影,前面的那一道纤细,后面的那道强劲结实,此时那道强劲健壮的影子正抵在纤细的影子身后,以至于纤细影子弯出一个暧昧而柔美的弧度。

 宁王绕过颈子吻了下青葛的唇,于是墙上的影子便仿佛交颈鸳鸯一般。

 青葛有些脸红,她觉得这本是最私密的,如今却仿佛被这影子窥见了一般。

 不过宁王却兴致盎然。

 她拗不过他,他便再来了一次,还要她就这么看着。

 青葛便清楚地看到了,身后男人以着怎么样的姿势在使力冲撞,而自己又是怎么在男人的身下颤抖战栗。

 曾经经受重重磨砺的薄韧身体因为男女欢好而酥化成水,她甚至急切地渴盼着,盼他再多给,多用力。

 这让她羞耻到无法承认这就是自己。

 好在一切总算结束了,又重新洗过,两个人才回到榻上歇息。

 不过显然,宁王精力充沛,他并不累,反而抱着她,兴趣盎然地逼问:“最近有写过什么诗吗?”

 青葛听这话,顿了顿,突然明白这是因为什么了。

 所以叶闵果然把自己说的话告诉了宁王?

 她心中一动,便道:“白日无事时,确实曾经写过一首,只是写一写你我在随云山的种种罢了,但是写完之后,又觉得太过无病呻吟矫揉造作,让人看到难免脸红,便干脆撕了。”

 宁王听了不免遗憾,他捧着她的脸,浅浅地吻:“我还想看呢,看看我的王妃做了什么诗。”

 青葛偎依在宁王怀中,柔声笑道:“殿下,你若喜欢,改日我为你做诗便是。”

 宁王:“好。”

 青葛靠着他,低声道:“我有些困乏了。”

 宁王便亲昵地用脸贴着她:“睡吧。”

 青葛低低地道:“嗯……”

 这声“嗯”已经带了些许倦意。

 于是她就这么含着笑,沉沉地进入梦中,在他的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