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十 作品

第 124 章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四)(第2页)

 【如果我告诉你,我会被禁言。像之前那样。】

 “那还是算了。”

 虞藻忙不迭摇摇脑袋,禁言不行呀,他还需要0926帮忙呢。

 他睁大了眼睛、握紧拳头,干劲十足道,“我自己慢慢找吧!”

 0926:【现在包间这层没多少人,你可以偷听一下。要是包间里有动静,还是比较痛苦的声音,那么很大概率是燕清远。】

 虞藻整理好面纱与帷帽,两层保护将他的脸蛋闷得出一层绮丽的粉红。

 他浑然不觉,轻手轻脚地穿过长廊,一间间房听。

 他扒拉着门,纤白手指掀起部分网纱,耳朵贴在门板上。

 没声音,下一个。

 下一个门内传来异动,听起来似乎有点痛苦。

 虞藻眼睛一亮,难道燕清远在这里?!

 但下一秒,怪异的轻哼传来,伴随让人面红耳赤的声响与细密拍声。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反而怔了怔。

 等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门口的他面色涨红发烫,颊肉蒸成一颗熟透的小番茄。

 无形却冰冷的手左右捂住他的耳朵,0926说:【别听,脏。】

 【燕清远不在这个房间。】

 0926罕见地露出语气强烈的一面,虞藻抿了抿唇瓣,耳朵被捂住之后,那声音依然直往耳膜里钻。

 他小鸡啄米般点点脑袋,匆忙挪动脚步,逃似的离开这里。

 这层楼走廊路线设计得不同寻常,

 九曲十八绕,

 又无指引标识,

 每个门几乎一模一样。

 不知不觉,

 虞藻绕晕乎了,迷迷茫来到一个偏僻小角落。

 竟迷路了,出不去了。

 虞藻呆呆愣愣地站在方方正正的走廊中央,眼睛因惊讶而睁圆,似迷宫里的一只小动物,迷茫无措地看向四周。

 “我……我好像迷路了?”

 【不是。】0926说,【你就是迷路了。】

 虞藻生气道:“那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呢?”

 0926利索地道歉。

 虞藻烦躁极了,他好不容易找到这里,距离“成功”仅有一步之遥。

 可他却因为不知道燕清远的具体位置,蹉跎了这么多时日。

 若再晚一些,便会按照原剧情发展,燕清远会被同窗相救,继而相识,结为知己。

 届时,哪儿还有他捡漏的份?

 虞藻只蔫吧了片刻,便重燃斗志,准备重复方才的操作,偷听包间内的动静。

 这一次,他担心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绷着张粉白小脸,听得十分仔细。

 虞藻刚靠近一道门,忽的听见一道闷哼。

 雪白耳尖敏锐捕捉到声音,并小幅度抖了抖,他急忙朝声音来源奔去,一脸信息与期盼。

 小身板扒拉在门板上,微微踮起脚尖,帷帽下的一张小脸听得仔细认真,光明正大的样子,一点儿都没有偷听的自觉。

 门内再度传来一阵声音。

 痛苦、难耐、嘶哑,又伴随着重物倒地的声音。

 就是这里了!

 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虞藻担心机遇被抢,忙不迭敲了敲门——但门是虚掩着的,竟直接打开了!

 很好,完美符合要求。

 燕清远不慎中药,跌跌撞撞进入一个包间,因体力不支、意识不清,所以才连门都忘了关严实!

 怀揣着激动雀跃的心情,虞藻小心谨慎地迈进门槛,进入屋内。

 屋子内黑黢黢的,又因位于角落,他像进入一个密不透风的山洞,眼前视野一片漆黑,看不见脚下的路。

 虽然瞧不见,但他能感受到四周空旷,似乎还点了熏香,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带着中药特有的苦涩气息。

 虞藻下意识嗅了嗅,不难闻,反而有一种清冽的味道。

 虞藻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想要营造一种自然路过、不经意救人的状态,显得目的性不是那么强。

 但他十分紧张,步伐错乱、身体紧绷,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都没碰见燕清远。

 也许是屋子太黑的缘故。

 虞藻摸向窗子的方向,准备拉开窗帘,指尖刚触碰到绸布,“啪嗒”一声,卧室大门关闭。

 伴随清脆上锁的声响。

 虞藻惊慌失措偏头,恰好窗帘被拉开许些。

 透过许些的光亮,他看到一具如同庞然大物般的高大身躯,如一只蛰伏在黑暗深处的凶兽,就在他面前不远处。

 即便在黑暗中,也能感

 受到对方气场强势与霸道。

 虞藻似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瞬间进入警戒状态。

 双方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虞藻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沉闷、急促、灼热。

 他试探性往前走了走,

 却往前太多,迎面撞上对方的胸膛。

 帷帽掉落在地,虞藻眼冒泪光,疼得直抽泣。

 不是说燕清远是文弱书生吗?怎么……怎么邦邦硬?

 虞藻晕乎乎地想。

 长久的沉默气氛,唯有野兽般的喘息声。虞藻抿了抿唇,试探性开口:“你、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喊大夫?”

 又多此一举般,急匆匆开口,忙着撇清什么似的,“你放心,我只是路过。”

 压迫感十足的目光沉甸甸落在虞藻的身上,许久,他才听见对方哑声说:“你怎知我身体不舒服?”

 “我略懂医术。”虞藻绞尽脑汁,道出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谎言,“你呼吸急促、体温发热,很有可能……很有可能是中了情/毒。”

 一瞬间,压迫感更加强烈。

 似一阵无形的飓风席卷,让虞藻背后冷汗直冒。

 男人似乎活动了下筋骨,虞藻能清晰听见骨骼错位的声音。他道:“不把脉,也能瞧得出我中了情/毒?”

 事已至此,虞藻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他理直气壮道:“我医术精湛,自然能瞧得出来。”

 又画蛇添足地补了一句,“不过能把脉的话,会更准。”

 厚重的帘子被风吹得飞扬,光亮落进屋内,照清一张明亮漂亮的眼眸。

 眼前少年戴着面纱、微微仰头,眼珠乌黑澄澈,似含了一汪剔透的春水,也许因为害怕,眼尾浮着一抹红晕,瞧人也是怯生生的。

 像一只警惕又胆小的小动物。

 浓烈涌动的杀意,在与这双眼睛对视上后,诡异地消失,顷刻无影无踪。

 男人静默片刻后,道:“那小大夫,你可要好生给……我把脉。”

 屋内光线依然昏暗,虞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事情发展怎么和他想得不一样?燕清远不是意识不清吗?怎么还让他把脉呢?

 那是他胡诌的言语,他哪儿会把脉!

 可男人已经气闲神定地躺在榻上,伸出一只手,除却耳廓与脖颈微微发红,他瞧起来神态自若,看不出中药的痕迹。

 虞藻准备硬着头皮上,可刚坐在床沿,又抬起俏生生的小脸,打着商量道:“能不能点个蜡烛呀?我瞧不见。”

 男人沉默片刻。

 随后,还是起身点蜡,又执着烛台放在一边,让火焰照明床边视线。

 橘黄烛火火舌摇曳,将面纱后的容颜照得若隐若现。

 冒充小大夫的虞藻故作高深,细细白白的手指搭在男人的手腕上,惹来男人的视线驻足。

 眉尖微皱、又一脸苦大仇深,仿佛遇到一个极其棘手的难题。

 倒真挺像一回事儿的。

 最终,虞藻欲言难止地看了男人一眼,叹了口气。

 男

 人虚心请教:“小大夫叹气是何意?”

 虞藻睁着眼说瞎话:“你这情毒中得深,

 我才疏学浅,

 我还是找我师傅来为你瞧瞧吧。”

 说罢,

 他准备起身。

 他哪儿会什么医术?不过是想送主角人情,

 好日后挟恩图报,真要解药性,还得找大夫。

 终于藏不住心思了么?

 确定他的状态,便准备去找外援,好来个里应外合?男人冷硬地扯了扯唇角,腕骨蓦地被柔软指腹蹭过,带来酥麻过电般的战栗。

 男人瞳孔放大,脊背猛地弓起、下颌线绷紧,难耐地溢出一声闷哼。

 虞藻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吗?”

 虞藻靠近时,一股奇异的香气绵密传来,又因距离不够近,香气始终隔着一层纱雾,显得缥缈神秘、难以捕捉。

 男人急促地喘气,抬起凶恶发狠的眼睛,却撞进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

 这双眼睛极其干净漂亮,无辜且纯然地看向他,缓慢眨眼时,睫毛小幅度扇动。

 掀起的风微小,却让他的体温极速升温。

 他喉结滑动,还有这香……

 男人哑声问:“你身上藏了什么?”

 “什么?”虞藻迷茫歪头。

 “谁派你来的?”近乎严苛的质问。

 虞藻担心他的目的被发现,忙摇摇脑袋,一脸心虚道:“无人派我来,我只是路过!”

 撒谎。

 又好像没撒谎。

 男人原以为这是哪个党/派来的,想趁他发病时取他性命,又或是要挟他,总之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可谁知,对方只知道睁着双漂亮的眼睛,所有坏心思都写在眉眼间。

 不需要猜,也能瞧见脑瓜里翻涌的坏水。

 若有人想夺他性命、又或是布下天罗地网,找这样一个不太聪明的笨蛋,岂不是会坏了大计?

 由此可见,此人应当不是谁派来的细作,而是自发地来寻他。

 也许是为了荣华富贵,准备使一番美人计,没想到歪打正着,正好遇到怪病发作的他,便编造谎言,准备挟恩图报。

 大脑高速运转,身体却疲乏难耐,皮肤下宛若有万千虫蚁啃噬,带来钻心的瘙痒。

 他并非没有定力之人。以往也有人想给他送人,但他送一个杀一个,此后无人再敢送。

 可这个人……

 人笨,身上香,一双眼睛更是漂亮。

 对对方的靠近,他没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既只求荣华富贵,那他也不是给不起。

 男人遽然抓住虞藻的手腕,细腻顺滑的触感,让男人的喘息更重:“小大夫,我可能等不到你师傅来了。”

 虞藻呆了,那怎么办?

 细瘦手腕被男人紧紧握住,他挣脱不得,更不敢轻举妄动,只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语气讷讷,“我、我还是去找我师傅,让他帮你医治吧……”

 “我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若小大夫你能将我治好,我必会还你恩情。”

 湿

 热灼人的指腹,若有若无地蹭了蹭细腻的手腕,见少年眼睛发亮、似被打动,男人才哑声说完后半句话,“小大夫,你救救我吧。”()?()

 虞藻一口答应:“那、那好吧!”()?()

 燕清远可是主角团中重要一员,他有惊世才能,有他相助,虞藻之后造反必定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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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藻忙不迭伸着明媚灿烂的脸:“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面纱后的唇瓣张张合合,溢出丝丝缕缕的浓香。

 男人血液沸腾涌动,眼尾燃起一抹猩红。再度睁开眼时候,眼底翻滚着漆黑的潮欲。

 虞藻刚要问0926能不能用积分兑换点药品,就见床榻上的男人,不轻不重地蹭了蹭他的手背,又道。

 “那就劳烦小大夫,先坐上来吧。”

 坐上来?

 虞藻迷茫了一瞬。

 昏黄烛火下,躺在榻上的男人面容邪肆俊美,发冠微微散乱,显得狂放不羁。

 猩红直白的眼睛如兽类般,直直攫住虞藻的脸。

 虞藻被看得瑟缩了一瞬。

 得意高涨的情绪稍稍减退,他低头小小声说:“那、那公子,你等我片刻。”

 虞藻暂时将手抽走,掌心中的绵软触感消失,男人情绪躁动不安、胸腔更似困了一匹横冲直撞的凶兽,叫嚣此刻不满。

 虞藻背对床榻、弯下腰身,绫罗锦袍贴身勾勒出曼妙曲线,腰身纤细、好似一掌可握,将下方弧度对比得愈发惹眼。

 男人呼吸变得愈发急促。

 不管这是谁派来的人,又是何目的,图他的财或是权,他都不在乎了。

 虞藻极爱干净,上榻定要褪去鞋袜,不过这不是自己的床,他只褪了鞋。

 他一偏头,对上一双漆黑如夜的眼睛。男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他道:“小大夫,坐过来罢。”

 虞藻点点头,慢吞吞地屈膝上床,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一双腿曲折跪坐,白足被罗袜包裹,脚型精致可人,比寻常男子的都要小。

 看起来很适合放在掌心把玩。

 虞藻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稍微错开目光,无意识地扭了扭屁股,缓解此刻的窘迫。

 他在北凉的人际交往简单,除了兄长,鲜少同人亲近。

 上次这个姿势,还是在骑马。

 可这是骑的是人……还是一个陌生人。

 他不免感到怪异。

 因虞藻方才的举动,男人喉间发出一道类似餍足的喟叹。

 大掌缓缓扶上纤细的腰身,声线嘶哑:“怎么不继续了?”

 “什、什么?”虞藻忽的感受到一阵烙铁般的触感,正对他蓄势勃发。他略有错愕,睁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

 男人神色平静,仿佛拥有这般亢奋热度的不是他。

 他缓缓坐起身,转为靠在软垫上,这也让虞藻坐得更上,二人的距离也更加相近。

 方才动作间,虞藻的领口不小心散开许些,男人便抬起手臂,养尊处优的手直接挑开了交叠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