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倪 作品

第 61 章 恶劣

 窗外的雨非但不停,反而雷电交加,好几次闪电霹过,白光照亮房间,两人皆是仿若不知。

 见面到现在一次对话也没有过,两具身躯紧密地贴在一起忘情拥吻。冉伶的口腔湿软甜腻,颈项也散发着浓郁的花香,虞听怀念这个味道,放过她被亲得红肿使劲儿喘气的唇,脸往下移,对着她的侧颈蹭了一会,偏头咬上去,冉伶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

 下意识想将她的脸往外推的样子,又在碰到的一瞬间顿住,只是捧住抚摸而已。

 冉伶垂下湿漉漉的眼睛看她,这个角度她只看得到虞听精致的下颚线和红透的耳朵,强势的女人鼻子往下都埋进她的颈窝里,对她不停索取。

 她的呼吸也很急,又湿又热,鼻息喷洒在脖子敏感的皮肤上,使得她不断发颤。虞听叼着她颈间的肉对她又吸又咬,感觉太满,冉伶腰腿发软,控制不住地揪紧虞听的长发,喉咙里溢出了几声泣声。幸好背后有玻璃靠着她才不至于倒下来。

 虞听似乎重欲,这样压着她亲迟迟都不停下。冉伶配合她,任由她如何索取,全然包容她的热情和不温柔。

 这些对她来说都是珍贵的东西。同样令她着迷.

 不知道多久虞听才停下,房间里都是粗重的呼吸,冉伶的吊带掉了一根到臂膀,来不及挑回去,失力地靠近了虞听的怀里。

 虞听搂着她的腰,稳稳地接住了她。

 总算是亲够了,冉伶脖子上、锁骨上都是她的口红印。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虞听开了口,盯着那些印子格外满足,嗓音微哑,语气分外温柔。

 这是她回的第一句话,冉伶闷在她怀里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又像是回答了。

 虞听从来不迟钝,她什么都知道,又怎么会不知道答案。她扬言要做那样让冉伶没有安全感的事,伶姐姐敏感又脆弱的心恐怕早就陷入了焦虑不安里,哪里睡得着。

 冉伶哪里想得到,虞听居然骗她,嘴上说着让她伤心的话,却在大雨天的夜晚归来。这完全不像虞听能做出来的事,却又像。

 虞听向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个人真的好讨厌,让人讨厌又喜欢。

 刚刚被亲了那么久,冉伶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又收紧了箍着她的腰的手臂。胸口仍然起伏得厉害,身体绵软得像一滩水。

 “骗你的,没有要去喝酒,伶姐姐黏我也没关系,想给你一个惊喜。”

 情话之于虞听从来都是张口起来,冉伶腹诽着她讨厌,但终归还是喜欢的,特别是听到“黏她也没关系”之后,心里的郁结瞬间被解开了。

 黏她也没关系的,因为听听也黏自己。不黏的话,又怎么会一回来就压着自己亲那么久呢?

 冉伶从她怀里起来,温柔地望着她,眼里全是爱意,眼里泛着笑。

 这才注意到虞听的头发和领子都有些湿,应该是在外面淋了雨,冉伶赶忙从旁边抽了几张纸轻柔地帮她擦拭。

 怎么都淋湿了?

 雨水都浸到里面了,刚才亲得

 太激烈冉伶都没注意到,顿时愧疚又心疼,赶紧牵着她下楼。

 走进衣帽间帮虞听找好要换的衣物,将她推到浴室门口,催她赶紧进去洗个热水澡。

 遇到有关虞听健康的事情,伶姐姐的态度总是会变得强硬一些。

 “嗯啊。()?()”

 虞听听话地走进浴室,关门前看了冉伶一眼,眼里的欲念毫不隐藏,对她说:“洗完澡出3。?。?3()?()”

 对她暧昧有所求的时候,虞听总会把姓氏给去掉,更亲昵地叫她“姐姐()?()”

 。不论是“姐姐()?()”

 还是“宝贝”,都只是她用来撒娇的工具而已。

 说完她就关上了门,根本不给冉伶拒绝的机会。

 留冉伶站在门前,脸红又苦恼。

 她就知道听听会记着尾巴。

 ……

 没有洗太久,半个小时后虞听便湿着长发从浴室里出来了。

 气温比较低,冉伶帮她找的是是件黑色的长袖睡袍,虞听一身黑走出来,领子松松垮垮的,发梢还滴水,她也不紧不慢的,热水将大半的疲惫洗去,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气息。

 冉伶拿起吹风机,主动走上前帮她吹头发。

 轰隆隆的吹风机声一时间盖过了窗外的雨声和雷声,虞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冉伶的服务,

闭上了眼睛,眉目柔和下去,像只正在休息的大猫。

 兴许是累了,工作刚忙完就马不停蹄地坐飞机赶回来,其实不用这么急的,起码好好休息一晚再……

 但冉伶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惊喜她也很喜欢。对于听听的事,她总是会陷入纠结。与其纠结,不如对她更好一些,帮她撩头发的动作都变得轻柔起来,吹风筒的风也调得更加温和,氛围变得格外温馨。

 她很享受这样的温存时光,以为虞听也在享受,甚至想到了待会儿帮她按摩一下,谁不知道这念头刚闪过,椅子上的女人便转过头来把她手里的吹风机给拿走了。

 头发才吹了个半干而已。

 冉伶有些懵,虞听已经站起身,绕过椅子逼近她面前,垂眸盯着她看。

 跟刚才慵懒的模样又有差别,变得有侵略性起来,似乎闭了一会儿眼睛就养精蓄锐了。

 “尾巴呢?”虞听问。

 果然

 【很晚了,听听再吹一会儿头发睡觉吧】冉伶用手语告诉她,虞听看懂了一半。

 “不想睡。”她很任性地拒绝了。

 “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自从伶姐姐住院生病……”

 “现在身体还难受吗?还有没有发烧?”虞听顿了顿,说到这个,又关心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