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倪 作品

第 85 章 求和【结尾新增内容】

 第85章求和【结尾新增内容】

 今天是除夕。

 公司的事务全权交由金雅,虞听顺利坐上了飞往东南亚的飞机。

 裴鸦信守承诺给了她冉伶的地址,冉伶现在住在她小姨的疗养庄园里养病,因为闲来无事兼职了一间聋哑人画室的老师,一周上三天课,往返于庄园和画室之间。

 飞机全程五个小时,落地时当地时间下午四点。分隔一个多月没见,虞听分外心急。她让助理帮忙把东西送到酒店,自己当即戴上准备好的礼品打车去庄园找人。

 她很激动,很急切,但这样的激动和急切是让她舒适的,存在于即将见到冉伶的世界里她觉得自己很好,她不像个病人,只是一个即将见到思念之人的普通人。

 她当然也很紧张,她如同一个即将走向考场的学生,生死都不由她自己掌握。她的表现,她的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而谨慎地发挥到最好才可以。去往庄园的路途中,她反复在脑海里钻研怎样才能更好。

 庄园外有保安,虞听向他告知她需要打电话申请通过才能进入,虞听点头,保安打给了一个叫“卫董”的人。

 ——冉伶的小姨,卫如梅,今年四十五岁,未婚。她是冉伶母亲的朋友,一直生活在海外,在这里有自己的产业。

 卫如梅和冉伶的母亲并没有血缘关系,原先冉伶从没和虞听提起过自己的这个小姨,虞听也是听裴鸦说过之后才知道。

 电话接通,保安向卫女士告知虞听的来意,对方显然知道虞听是谁,好在没有为难,很快有人来迎接。

 虞听被带着进了庄园。这里规模不算大,靠海,装修偏向西式风格,似乎不对外营业,一路上安安静静,看不到多少人影。来往的人全是身穿制服佣人或工人,有本地人,也有华人。

 虞听被带进了别墅大厅,女佣接过了她手上大包小包的礼物,将她引至候客区坐下,给她倒了杯茶。

 虞听接过,笑着说:“谢谢你。”

 上飞机前虞听就化了很精致的妆,在飞机上补了又补确保完美。她穿着冉伶曾经说过很好看的夏装,一件紫色的印花衬衫配上束腰的西装裤,敞着领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如瀑的长发也特意打理过,气质成熟,又性感休闲。

 她安安静静坐着,自带贵气但平易进人,女佣每每同她讲话她都是笑着应声的,跟其他尊贵的客人完全不同。

 佣人悄悄观察她,发现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戒,已经结婚了吗?

 “您是来找冉小姐的吧,刚才卫董打电话告知我了。不过冉小姐今天出门去了,冯董也是。她们还没回来,但也快了,您坐着等一会儿吧。”

 “好,谢谢。”

 虞听喝了几口茶,放下茶杯,看自己掌心,冒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有些黏腻。她问女佣要来一张纸擦了擦,把纸握在掌心里。

 是紧张,并不是要发病。虽然她现在有些想发抖,但可以忍住。

 虞听不知道她们有没有给冉伶打电话通知

 ()?(),

 如果通知了()?(),

 冉伶排斥她?()?20?&?&??()?(),

 是不是会不愿意回来?

 她会怎么想呢?还有她的小姨.她一定知道冉伶在自己这儿受的委屈吧()?(),

 会不会也排斥自己?

 一安静就容易想很多,虞听尝试让自己轻松,见几个佣人都在忙碌着什么,主动和她们聊起天,问了才知道,今天是除夕,要准备吃年夜饭。

 虞听还问了她们冉小姐最近身体怎么样,可惜并没问到什么,女佣说只有她的私人医生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不过这几天冉小姐的气色看起来还好。

 挺好的,虞听点了点头。起码冉伶并不是孤零零一个人在外面,有家人的陪伴很好,被照顾得很周到。

 等待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半个小时,一辆车停在别墅门外,女佣小声告诉她是冉小姐回来了,虞听忙站起身,无法忍耐地快步走向门外。

 司机为她打开车门,冉伶提着裙摆从车上下来,抬头和迎面走来的虞听撞上了视线。

 “伶姐姐”

 冉伶愣了愣,眼里闪过错愕。

 虞听在距她两米的地方止了步。眼神炙热满怀思念地看着她,紧张地掐起了自己的指尖。她隐约嗅到了冉伶身上的香气。这原先是可以安抚她味道,却因零星细碎而形成了一种诱引,诱引带着

因一个多月的思念积攒,变得格外汹涌。

 虞听克制,呼吸有些不稳。

 不可以急,不可以凶,不可以让她感受到压力,也不可以把她当成治病的工具,不可以利用她。虞听记得的。

 当初答应住院的时候虞听让裴鸦不要把自己病了的事告诉冉伶,那女人答应了。生病的人照顾不了冉伶,虞听不希望她会这么觉得。虞听会阳光明媚,会温柔善良,就像一开始吸引她那样。

 随即,虞听弯起了笑,柔声请问:“好久不见,我们可以聊聊吗?”

 *

 两人走到一边的草地,身旁没有佣人。傍晚的阳光已经不再炽热,云朵被天空的火灼烧。一阵舒适的风吹来,虞听无心看夕阳,一直在观察冉伶的表情。

 她化着淡雅的妆,挽着长发,温婉而灵动。她的脸色确实比刚离开云城时要好了许多,血气回复的样子比离开虞听时更加动人。

 虞听有些心酸,也生出自责的感受。

 虞听猜不出来她对自己的到来是一种什么态度,除了一开始和自己对视的惊讶之外她再没了什么能表达情绪的表情,一直淡如泉水。

 虞听想,自己的到来或许是冒昧的,她打破了她原先平静的生活,毫无征兆。可虞听没有办法……

 “是裴鸦告诉我你在这里的,”虞听看着她开了口,诚实地告诉她,不想说谎话,却也无法开口自己的病情,所以隐瞒了因果:“但你不要怪她,是我求她。”

 难以置信,从虞听口中听到“求”这个字眼,会是求裴鸦。

 冉伶摇了摇头,并不怪罪。

 她可情绪并不见得高兴,也不见雀跃,反而沉闷了些。或许她的心底还是有怪罪的,可温柔是她天然的本性,她一如既往地包容虞听。

 虞听不知道自己该是高兴还是伤心——冉伶并不愿意自己来找她。

 只觉心头一涩,坚守的意识开始坍塌,低下眉来忍不住倾诉思念:“我很想你.()?()”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

 眼前的女人沉默了一会,想拿出手机打字,虞听赶忙制止:“不用。()?()”

 “我看得懂手语。▅()_[(.)]▅?▅$?$?▅()?()”

 冉伶眼中闪过诧异。瞧见那几分怀疑的成分,虞听更迫切地说:“你走之后,这一个多月我一直在学。”

 “你试试看?跟我交流。”

 虞听带着跃跃欲试的骄傲,试图从冉伶眼中看到惊喜的情绪。她这般,冉伶却有些无奈:【为什么要学?】

 虞听说:“为了能跟你方便交流,就像你的那些朋友一样,我.”

 冉伶打断她:【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

 手语是分段式解读,虞听愣住。她以为记错错了,可脑子里很清楚地记得这个两个手势,就是【没有】和【意义】。

 ——【听听不用学手语】

 这是冉伶离开时留给她的话。

 她让她不用学手语,因为没有意义。

 “我”虞听心头一刺,一时失了声,下意识朝冉伶走近了一步,又立马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