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事情闹到那种程度,不论是什么原因什么理由,归根结底就是因为虞听离家没有告诉冉伶自己的行踪,再加上没有很快回她消息让她原本的不安被太过放大导致的。
不忍让她继续昨日的不安,虞听出门前折返回了主卧,找到冉伶昨晚随手丢在沙发上的手机,用出自己的手机给她发了两条告知去向的微信,再把手机送进客房,放到熟睡女人的身旁。
这样她一睁眼就可以看到虞听的报备,也不至于胡思乱想掉眼泪,又闹一出。
也知道她睡醒后一定会找自己,离开家后虞听手机没有开静音,一直有意无意地点亮屏幕看消息。不过,倒是没想到她会给自己打电话。
打电话了什么也不说,对着手机乱哼哼,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的,还是像昨晚一样,酒压根儿没醒。
离开办公室走进电梯,按了负一楼的按钮,虞听点开微信置顶的聊天框,问:【睡醒了?】
冉伶睡了好久懒觉了,此时距离午休时间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一直到虞听下了电梯坐进了车里她还是没回信息。虞听就要以为她睡回笼觉了,对话框弹出:【嗯】
冉伶:【睡醒了】
虞听勾了勾唇,给她发语音:“我让宋姨给你准备早餐,想吃什么?”
比起吃的,冉伶更在意别的,问:【听听还在忙么?】
快午休了,伶姐姐话里的潜台词虞听怎么可能听不懂,却不告诉她自己已经坐进车里准备要回家,故意说:【还在忙呢,得晚上才能回去】
冉伶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听听好辛苦】
她像是有魔力,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从她的这儿说出来就变得格外娇气矫情。可以想象出她眉眼低垂的表情,失落又难过。
虞听知道的,她真的太粘人,太过依赖。
冉伶打起精神:【听听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虞听没有拒绝:【这我可得好好想想】
冉伶:【嗯呐】
都是在市中心,公司距离家开车仅十五分钟路程。虞听回到家,冉伶甚至还没从床上起来。
进门,宋姨正准备午饭,告诉虞听冉伶还在房间,午饭待会儿就好,给小伶准备了粥,待会儿要叫她下来一起吃。
虞听点头,上楼。
推开主卧的门,冉伶侧着身子背对着她躺在被子里,怀里抱着枕头,不知道是不是又睡了过去。
虞听轻脚朝床边走,冉伶听到动静转过头。她醒了,眼里残留着一些朦胧的睡意,衬得她更加温良无害,还有点点娇气。
“伶姐姐刚刚给我打电话是在梦游吗?”
虞听站在床边笑着看她,冉伶眨了眨眼睛,十分惊喜。撑起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活像一只刚睡醒的狐狸,也不顾自己什么也没穿,赤.裸光洁地爬到床边,跪起来抱住虞听。
虞听呼吸一窒,接住了她。
这个姿势,她的头正好靠在虞听的锁骨上,胸前的柔软都陷进了虞听衣服布料里,与她密不可分
的贴在一起。()?()
女人浑身散发着馥郁花香。好粘人昨晚也是,做{爱要抱着,做完了要抱着睡。()?()
好娇气的女人,跟虞听对她的第一印象差别很大。她第一眼看起来很温柔,偏向于知性恬静且独立那一挂,很难看出来她私下里居然会这么粘人。()?()
刚才那一通电话她是在向虞听撒娇也是在向虞听抱怨,她不满意为什么一觉醒来见不到昨晚和自己水乳交融的配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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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怀里的柔香软玉,虞听弯了弯腰,拎起床上的毯子披在她肩上,轻声与她说:“会着凉。”
冉伶的羞耻来得有些慢半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拢紧了毯子,垂下眼睫不看她。
就这样抱了很久,冉伶一直不愿意松手跟她分开,虞听也不催她,就这样温存在一起。
“伶姐姐”虞听很轻的,呢喃似地唤了她一声。
冉伶听到了,给她的回应是收紧抱她的手臂,轻轻蹭了蹭她的锁骨。
虞听轻声问:“宿醉头疼么?”
不疼。冉伶摇了摇头。
虞听低了低头,下巴抵在她头顶,声音就在她耳边:“别的呢?有
没有不舒服?”
她们都没忘记昨天晚上的事,冉伶喝酒是不会断片的,浴缸的水和柔软床铺的一切的记忆都在她脑海里留存。虞听也没有假装忘记,甚至主动提起,暧昧地关心起了冉伶的感受。
可能有点害羞,毕竟这是伶姐姐第一次遇到这么露骨的问题。更多的还是雀跃,冉伶情不自禁地揪紧了虞听腰后柔软的布料。
她想,怎么会不舒服。虞听做那一切熟稔极了,冉伶依稀记得,她看自己时眯着的是怎样享受又从容的势在必得的眼睛,像一只高高在上的母豹,要把她吞掉。
听听随随便便就能让她到——想到这冉伶又很嫉妒,这是多少段感情练就出来的技术?
好吃醋.
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紧。她黏黏糊糊的行为是在以一种更暧昧的方式回答虞听的问题。
没有不舒服,她很喜欢很喜欢。
“呵……”
虞听笑了笑,明艳的面庞神色温和,她刚从外面回来,穿着西装衣冠齐楚,和趴在她怀里仅披着一条毯子的赤\\裸女人形成了鲜明且很有张力的对比。
她知道冉伶还想继续抱她不想跟她分开,偏偏知道,她才更像一个掌控全局的主导者,推开了黏在她身上的女人,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冉伶愣住,又并没有很着急,虞听并不是要抛下她外出,虞听只是转身进了衣帽间,从里面找出一件白色衬衫,拎衣架走回床边。冉伶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举起手,勾起的指尖往下倾,衣架顺势从她指尖滑落,白色衬衫就这样掉落在冉伶不着一缕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