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她泪流下,不知是由于怕还是由于发觉自己压根抵御不住他的蛊惑而慌张失措。
失心的她,就如若浮萍。
“仅此一回。”陆夜白果真答应了她,而后放开她手,一侧身,说,“你先起来,将衣服穿好。”
他分明趴她身上,说放过她了,却只是侧侧身,要出一道缝隙出来,人却不动。
“还不听话,反悔了是罢?”他几近是喝诉道。
“没。”苏安暖赶紧躬着身从他侧边爬出。
直至发觉他把头埋进天鹅绒的绵被里,她才傻兮兮的明白过来,原是他不是不想动而是压根不敢瞧她。
可想而知,他方才放过她是多艰涩的决定。
苏安暖曾经自以为坚实如冰川的心,好像忽然当中,便给什么玩意儿给融解了。
除了慌张,更多的却是甜美的感动,是呀,他没考虑过要强逼她,即使已是箭在弦上……
这样子的男人,绝少有罢?
对的,陆夜白实际上也不想这样不明不白要了她,起码将婚事先定下来。
只是她实在太美好啦,险些没忍耐住。
虽说他并不是什么好人,作事有时也挺不择手腕,可对待自己确信的女人,他会给十二分的尊敬,决对的宠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确信她已穿好衣裳,自己也安静下,陆夜白才从床上站起。
一身桃花粉的修身连衣裙,衬的她曼妙的身型,非常美,比之她平日穿的那一些宽松款式要美的多。
她好像不大喜欢妆扮自己,又也或打小生活艰辛……
陆夜白心轻轻一疼,眼神灼灼瞅着她,好像能将她看穿。
体会到他的眼神,苏安暖不自然的耷拉下头,搅着手,不敢瞧他。
“走,下去吃饭。”他漫不经意的走过来,牵过她手,预备下楼。
如若一个寻常的老公,宠溺着自家妻子。
没商城上的霸气震慑,也没在外人跟前的威风凛凛,他在她跟前,从头到尾都是只是个时不时谦和有礼,时不时温雅备至,时不时狡黠多情……的俊逸帅哥。
这样子的人,叫她怎不心动?
走下楼,仆从们已在餐馆预备好了丰盛的晚饭,中西餐应有尽有,目测足够十多人的份量了。
苏安暖偷偷咂舌,这一顿只怕比苏家家族聚会规模还要大了。
“我还不晓得你的口味儿,因此叫他们多预备了点。”好像瞧出她眼中的困惑,陆夜白随和的解释。
见着这阵仗,苏安暖心中的猜疑又苏醒来,先前总给他轻巧的就转移了话题,这回她如何也要先问明白,“你这是怎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