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很成功。
但还不够。
情绪是需要发酵的，不是说你施展了一个手段，立马就能见效。
沐青澜的布局向来精妙，就像是蜘蛛般，不急于对落网的猎物致命一击，而是先用带着毒液的蛛丝麻痹猎物，等猎物被五花大绑、彻底无力反抗的时候，再露出獠牙。
朱颜这几天将会食饭无味。
这是必然的，因为沐青澜会吩咐厨子不往菜里加糖，然后再少放点盐。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许多人也不喜欢吃甜的东西啊。
但朱颜今晚才在沐青澜这里吃到了这么甜的东西，心里甜丝丝的，之后吃到同样一道菜却不会有这样的味道，会不会多想？会不会茫然？
会不会自我攻略？
然后等人关结束，沐青澜又可以顺理成章地请朱颜过来吃上一顿庆功宴，到时候一对比嘛......
岂不是手到擒来？
......
天刚刚黑，宁舒雨亲自送姜禾回宫。
她这两天都没怎么睡好，一睡觉就想到沐青澜那表面恬静、内里却很调皮捣蛋的便宜徒弟。
别误会，她可不是对自己徒弟有什么非分之想。
而是她总感觉依着那家伙的性子，说不定已经在研究那道秘传术法了。
“果然，之前不该把这东西给她的。”
宁舒雨揉着眉心，一副无奈的样子。
“不该什么？”
姜禾回头。
“我把影法师那秘术给你那好朋友了，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偷偷看。”宁舒雨道。
“哦。”
姜禾对此很平淡，她早就看出来了，沐青澜不想在宁舒雨面前暴露自己已经八品的事实，所以也没碰这个话题。
又不是大事。
“你一点也不担心？”宁舒雨好奇道。
“她心里有数。”姜禾在知道她担心的是这个问题后，便没了好奇。
走在后面，宁舒雨实在有点想不通：
“真是奇了怪了。”
她不是很宝贝自己那新交的朋友吗？怎么现在又一点都不担心了？
年轻人真的是......难懂。
她终究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提着灯笼，又往前走了两步，问道：
“沐青澜明天就要参加人关考核了，怎么这两天你反而不去了？闹翻了还是？”
姜禾用一种很平静的眼神看着她：
“她要准备，不方便打扰。”
虽然她俩都在人关里见过一次了，她能肯定沐青澜没法在明晚举行人关仪式，但她还是决定帮好友掩护一下，做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