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499章 捅了大篓子了!(第2页)

   “不可理解,凭什么啊?” 
   李学武皱眉道:“就凭一个性格开放,长相靓丽的女人?把我看得也太不值钱了吧?” 
   “怎么?你还要申诉啊?” 
   周干城耷拉着眼皮说道:“掉进女人陷阱里的人还少了?还是你觉得他们给的太少了?” 
   “我是觉得他们给的太早了!” 
   李学武好笑地喝了一口茶,道:“不应该是先合作,然后再慢慢接触,最后来个意外或者抓把柄吗?” 
   “现在合作都还没谈呢,就火急火燎地让人来跟我接触,是觉得我年轻没有抵抗力?” 
   “有可能是两个意思,还是要看一看香塔尔集团跟你们厂之间的合作是否能达成吧。” 
   周干城认真地提醒道:“当然,就算是达成了合作,这样的举动以后绝对少不了,甚至会给你更好的”。 
   “合作是合作,但记得分清根本利益性质,别啥钱都赚,丢了本心”。 
   “这话您得跟我们李主任去说”李学武玩笑似的说道:“我一个副处长能做什么决定,更别谈利益。” 
   “我就是提醒你一句,怎么做在你”周干城站起身认真讲道:“法国人相中你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这一次不成功,下一次会换个人来,更漂亮,更有吸引力,甚至带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和其他什么。” 
   周干城歪了歪脑袋,道:“我相信你拥有对组织的忠诚和信念,但也得防备身边出现这样的混蛋。” 
   他示意了周小白道:“你每次跟她见面都带着女同志的做法是正确的,希望你永远纯洁,健康”。 
   “谢谢,我会的——” 
   李学武抿着嘴认真地点点头,说道:“永远纯洁,永远健康。” 
   —— 
   李学武终究是没有跑了,被周小白按在休息室啃了几口,这姑娘要疯了,尤其是听说有人要勾引他。 
   借着跟李学武汇报津门海产供应链的情况跟他动手动嘴的。 
   “你从津门回来还没回家呢?” 

   当听说周小白昨晚也是住在了这边,甚至要拉着他上楼坐一坐的时候,李学武好笑地问道:“不是说回来陪爸妈的吗?” 
   “我爸妈都不在家,我陪谁去?”周小白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只能陪着你了,反正你不能走!” 
   住在国际饭店一晚上一两块钱得是有的,周小白有钱消费? 
   当然有,李学武在海鲜供应链的分红工资可都是做在了她的身上,且从来没有拿回来过。 
   为什么不拿回来,任由周小白胡海,任意逍遥? 
   因为李学武搞出这个海鲜供应链根本就没打算自己从里面赚钱。 
   他要赚的都已经通过回收站经销行为赚走了,个人部分是故意给了周小白,就是让她用的。 
   一方面这姑娘喜欢新鲜事物,家里又不会给她太多的钱,李学武愿意养着她,养出她钱的自信。 
   现在十八岁就敢住国际饭店,喝咖啡,吃海鲜,再加上她的身份和日益增长的见识,李学武很期待她的未来会成长成为什么样的存在。 
   另一方面就有点复杂了,算是对津门那套别墅,也就是李怀德给他套的那个圈的补丁。 
   既然李怀德都能给他挖坑套圈,他就不能反手给老李套个圈? 
   这个圈不仅仅要给老李套上,还要给水产公司的两个人套上,这样老李才相信他,愿意让他套嘛。 
   所有分工工资都是做给了他们的家人,唯独李学武是做给了周小白。 
   可并未引起他们的怀疑,反倒是觉得理应如此。 
   李学武年轻风流,不仅仅在别墅那边养了一个,生了孩子,还养了一个周小白。 
   没人觉得他和周小白是清白的,都特么睡一个被窝里了有个屁的清白,除非验明正身。 
   老李正是基于此,才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把柄交到了李学武的手里。 
   万一有一天他出了事,李学武的关系不救他,或者坑了他,就把这个关系扯出来,大家一起死。 
   谁死啊?李学武可不会死。 
   查经销关系,轧钢厂还有份呢,回收站做的是正经的生意,哪有利益牵扯。 
   查李学武,那必定是要查周小白的,查吧,只要不怕死就去查。 
   所以现在周小白看着是小白,以后就是小黑了,一碰就黑脸的小黑。 
   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分红之于其他几位算是一笔不小的好处,可对于李学武来说不算什么。 
   用这种钱养着周小白,怎么都值了,到那一天,周震南都怪不了他。 
   怎么说? 
   闺女一年一千多块钱的销,就是他们那种家庭也消费不起吧。 
   况且李学武还没做什么,也算不得包养,李学武也是实实在在地培养着周小白,他能说什么。 
   所以,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给周小白了,李学武不心疼,一点都不心疼,甚至鼓励她把钱在刀把上。 
   多喝喝咖啡,读读外国报纸,学习学习外语,换点外币去友谊商店逛逛,女孩子就是要有自信和见识。 

   真要是培养出了一个有思想、有见识、有自信的新时代女性,她得找个什么样的对象? 
   李学武的投资从来不会吃亏,更不会打水漂,充其量就是看什么时候收回钩子,钓多大的鱼。 
   算一算这一钩子都把多少大鱼拴在了一处。 
   “能不能安排我做一点正经事?”周小白咬着牛排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道:“我在津门有点无聊。” 
   “嗯?你是总经理啊!会无聊?他们没有跟你请示汇报工作吗?” 
   李学武逗着她道:“这太不应该了,这不是架空你了嘛,回头我找他们说说去,严肃批评他们”。 
   “哎呀——也不是啦~” 
   周小白为难地说道:“就是那些事都简单的嘛,签字啥的,我是说我想干一点实实在在的事”。 
   她想了想,说道:“就比如吴老师做的那些,或者杨召做的那些”。 
   “那多掉身份啊——!” 
   李学武无脑地说道:“你可是总经理啊,得掌管大局才是”。 
   “哎呀~你就别哄我了——” 
   周小白晃悠着他的胳膊道:“我就知道你是在逗我玩,给我一个啥都干不了的总经理,听着好听罢了”。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总经理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李学武逗了她一句,随后点点头说道:“我回头跟吴老师说说,你跟着她学习学习应该怎么干工作吧”。 
   “嗯,好!我会努力的!” 
   周小白笑着点点头,保证道:“吴老师很有学识的,我一定跟着她好好学习”。 
   她这么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青色的锦囊递到了李学武的手边道:“送给你个礼物,嘻嘻——” 
   “呵呵——给我的?啥呀?” 
   李学武拿起锦囊拆开看了看,却是一方玉石印章,不大不小,很是方便携带和使用。 
   他空出来摆弄着看了看,印章已经雕刻好了,就是他的名字。 
   “这是啥玩意?我可不认识啊!”李学武看着印章上蹲着的小兽问道:“你买的古董?别不是被骗了吧?” 
   “你真扫兴!谁会骗我!” 
   周小白嘟着嘴说道:“这是我找人买的,他不敢骗我,我还找人看了,说是清代的古董”。 
   她点了点印章上的小兽解释道:“雕刻印章的人说这是獬豸”。 
   “所以我是从古代来的是吧?” 
   李学武好笑地抬起手给她看,指了底部道:“这印章的原主人也叫李学武?” 
   “当然不是,我忘了叫啥了”周小白解释道:“我让雕刻师傅把那人的名字铲了,雕刻了你的名字”。 
   “……” 
   李学武还以为周小白开玩笑的,捏在手里这枚方章一看就是好东西。 
   田黄嘛,只要确定是真的古董那必定是值钱的,可周小白把值钱的印证给……铲下去了?! 
   这玩意是古董啊!印章都是靠款来确定所属和价值的,这丫头真是个狠人,也真不拿古董当古董。 

   李学武现在只是无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片心意感受到了。 
   周小白见他如此,紧张地问道:“你不喜欢?” 
   “没有,很喜欢,太难得了。” 
   李学武摆弄着手里的印章问道:“怎么想起给我送印章了?” 
   “就是……你那印章是橡胶的嘛,就不好看,我想着……” 
   周小白看着武哥的表情好像是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办差事了。 
   李学武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印章道:“你给我刻的这个我也不敢用啊,太张扬了”。 
   “再说了,我那橡胶印章是带着防卫阴线的,这个可不行”。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我就留作收藏了,当私章用吧”。 
   他将印章收回袋子里,突然想起什么,确定道:“不是从你爸的收藏品里拿来的吧?” 
   …… 
   从国际饭店离开的时候,李学武遇着一位熟人,三禾株式会社的驻京办事处主任桃谷绘里香。 
   对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位英国外事馆的专员,还是张松英给他介绍的。 
   双方并没有打招呼,仅仅是点头示意了一下便错过了。 
   张松英送他出门,解释了那位桃谷绘里香最近很是活跃,跟不少外事馆的工作人员打过交道。 
   其实她不介绍李学武大概也猜得出来对方是哪国的。 
   英国男人只要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展露自己的国别特征。 
   倒是桃谷绘里香的动作让他觉得好笑,这下子有热闹可看了。 
   —— 
   周一,卫三团搞了一个卡车车队去货运站把化肥接走的。 
   听厂里的调度说,装化肥的集装箱一到港口就被人给盯上了。 
   说是借调的条子都打好了,集装箱调运都快装车了,却被卫三团的人给扣住了。 
   扣住的不仅仅是集装箱,还包括打条子的人,以及运输的人。 
   这下子算是捅了大篓子了! 
   早前李学武就给齐耀武提过醒,卫三团的人估摸着时间早就去津门港码头等着了。 
   李学武这边打过电话,那边就接到了消息,一个排的人冲了进去。 
   这个时间,港口来了一船的化肥,谁不眼馋啊。 
   可船上的化肥早就被京城供销社那边给定走了,属于特运物资,没人敢随意借调。 
   但港口的人却发现了漏网之鱼,两个集装箱七十吨的化肥还在。 
   这边赶紧联系人,打借调条子,那边调度就开始转运集装箱。 
   可还是没赶趟,车还没发出去呢,卫三团的人来了。 
   你就想吧,带队的小排长才多大的岁数,他能跟港口的老油条客气? 
   有调度不服气,不让他们上前,一枪托挨在了脑门上,鍕勾踹的那人满地滚爬,愣是没人敢说话。 
   从办借调的人,到运输和接货的人一个不落,全都给扣了。 
   港口的人来讲情不管用,连近前都靠不上,这算是惹了大豁子了。 

   借调,说的好听,这个时候哪哪都缺化肥,借了你的,等不种地的时候还给你,你能有啥说的。 
   到时候化肥都让人抢走撒地里了,你还能让他给你刨出来啊? 
   这官司没法打,只能认倒霉。 
   可这倒霉搁别人身上也就认了,在港口里被借调走了,你找谁去? 
   但在卫三团这里不好使,他们也不抓上面的或者背后的,这些个办事的人一个不落,全塞集装箱里运走。 
   周日发生的事,李学武也不知道啊,津沽港办事处倒是得着消息了,那边也知道了跟李学武有关系,便托人来问了。 
   从津沽港办事处往轧钢厂转电话,再找李学武,那不是扯淡嘛。 
   李学武家里的电话不是特别紧急的情况谁敢打? 
   津沽港紧急,跟轧钢厂有什么关系,他们才不会给李学武打电话呢。 
   倒是一上班,彭晓力把这个情况跟他汇报了,说是调度来问怎么处理。 
   “我知道怎么处理?” 
   李学武哼了一声,端着茶杯道:“我不知道,就说我不在,让他们找别的关系去”。 
   “我估计还得是来找您。” 
   彭晓力笑着说道:“人都在卫三团呢,港口那边的人追过来了,可大门都没进去,找卫戍区不好使”。 
   “况且是他们没理,想解释都不敢大声嚷嚷,解铃还需系铃人嘛”。 
   他接了李学武的茶杯又给续了热水,道:“我估计齐团长的意思是拿他们一下,也还轧钢厂个人情”。 
   “那就再抻抻,省得他们扬脸朝天的不知敬畏,谁的货都敢借调”。 
   李学武不耐烦地说道:“既然要搞一下子,那就搞彻底了,让津沽港办事处也借借光,吃点实惠的”。 
   “明白了,我这就去说。” 
   彭晓力见李学武这边同意了,便要往出走,又想起什么来,提醒道:“委办那边有消息说市里的协调工作不好做,又单位不愿意搬迁”。 
   “甭管这个,现在是市里的事,跟咱们没关系”李学武摆了摆手道:“拆不拆已经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这个确实,因为跟轧钢厂已经谈妥了利益分割,那十几个工厂其实早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怎么切不是他们说的算,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清理账目,服从安置。 
   轧钢厂这个时候不会做坏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方案执行不下去,他们手里还有文件可以要土地。 
   彭晓力也就走了没多大一会儿,便无奈地陪着谷维洁走了进来。 
   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李学武不大认识,看着一脑门子官司。 
   看见彭晓力叽咕眼睛,李学武已经猜到了这些人是谁。 
   通过谷维洁的介绍,李学武知道这是港口来的,一个副主任,一个业务主任,一个办公室主任。 
   “哎呀,终于见着您了——” 
   那位副主任姓曹,一上来便握住了李学武的手,热情地打着招呼。 
   李学武微笑着点头,招呼他们在沙发这边落座,态度也是很好的。 
   “曹副主任跟我是同学,谠校培训班的,这不找到我这里来了。” 
   谷维洁主动开口介绍道:“说是连拜码头都找不到门路,撞了满头的包”。 
   “哎呦,维洁同志哟,你说的太对了,我可不就是撞得满头包嘛!” 
   曹副主任的嗓门倒是很大,话说的很是诚恳:“我是求爷爷告奶奶,终于找对了方向,您可别见怪”。 
   “嗯,我听说这件事了”。 
   既然是谷维洁带来的人,李学武也没藏着掖着装不知道,他示意了彭晓力道:“早晨晓力跟我说的”。 
   “曹副主任昨天就来了,可没找到卫三团的关系,跟卫戍那边说了一下,倒是让齐耀武发了火气”。 
   谷维洁笑着说道:“这不嘛,昨晚就联系到了我,我说这事还得好好说说,毕竟大周末的,都得休息”。 
   “这批化肥您可能不知道,这是我联系朋友专门给卫三团垦区调来的,山上就等着化肥下子呢”。 
   李学武认真地讲道:“您也别怪齐团长发火,这事搁谁身上都得生气,我听着心里都不舒服”。 
   他很是不客气地说道:“今天能调了卫三团的化肥,明天轧钢厂的货是不是也给借调走了啊?” 
   “卫三团的人发火敢抓人,我要是急眼了敢崩人,您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