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四百八十五章 迷人(第2页)

再有,这钱攒下了,再没有人来借钱,可不就有钱娶媳妇了嘛。

光是秦淮茹知道的,她自己就还了傻柱一百五十多块钱,这几个月的工资攒出来的,再加上李学武零星给的,都给傻柱送过去了。

要是平时还可以装聋作哑拖几个月再还,可赶上人家结婚,这个钱可就不能等着人家来要了。

雨水在纺织厂是干部身份,工资自然是不会少的,支援她哥哥一部分也是无可厚非的。

所以现在传出傻柱要修房子,打家具,娶媳妇儿,根本就不是啥大问题。

秦淮茹不替妹妹可惜,贾张氏倒是有些心疼。

凭白便宜了一个外面来的姑娘,这傻柱可是正儿八经的傻,拿钱不当钱的那种。

谁跟了他不是享大福啊,要是自己年轻赶上了……

“哎,你说西院儿就有旧家具啥的,他咋不想着掏噔好的?”

“用不上吧?尺寸不合适呗”

秦淮茹没大想这个问题,仨孩子都听着大人说话,不吃饭,这会儿见她瞪眼睛,又都开始扒拉饭碗。

“听傻柱的意思好像要置办三大件儿的,呵呵,说是这辈子头一次结婚,要风光”

想到这里秦淮茹也是笑了一声,笑完之后便是感慨。

贾张氏知道傻柱是个好人,难道她就不知道吗?

要说她以前对傻柱没意思那是假的,别说什么爱情,这个年代,能搭伙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就是爱情。

傻柱的条件不说,人可是正经人,除了说话办事儿愣点儿,浑点儿,可不是那缺心眼儿的人。

可不就是院里儿这些人说的嘛,谁跟傻柱谁享福。

现在还不定什么形式呢,要是再赶上前几年的事儿,饿的你满地打滚儿,看着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就知道爱情重要还是肚子重要了。

秦淮茹给自己妹妹介绍对象,哪里是照顾妹妹,分明是不甘心的。

不甘心这么好的人从眼前熘走,自己想要,婆婆、孩子一大堆拖后腿儿的要不成。

所以就想着把妹妹给过去,也算是不白遇着。

可事与愿违啊,自己相中的,妹妹没想中,闹了一大圈儿,妹妹砸手里了,人家找到了。

万幸的是,她遇见了李学武。

不幸的是,她遇见了李学武。

说万幸,那是她抓住了机遇,赶上李学武年轻,位置不高,肯容忍她。

赶上现在,让她摸李学武的边儿都不敢啊。

有了李学武,她才有了现在的生活,现在的地位,有了和谐稳定的家庭。

不说李学武一个月跟她亲近几次吧,至少没有撵过她,她就觉得满足了。

要说不幸,哪个女人愿意给人家当这个啊,谁不想好好找个对象过名正言顺的日子。

别看李学武不主动说,可她一旦表达出离开的意思,李学武拦都不带拦她的,这她心里清楚的很。

李学武从小就不缺女人,回来以后这是缺安全的女人,所以她才钻了孔子。

那是个强势、霸道的主儿,自己但凡有点儿别的心思,那是沾都不会沾自己的。

从打算贴着李学武那天起,秦淮茹就明白,只有李学武不要她那天儿,没有她主动离开李学武那日。

那天进了李学武的家,就把以后的事儿想的明明白白的了,这辈子都别想着光明正大。

这叫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又想吃好的,又不想减肥,上哪儿找这好事儿去。

婆媳两个在这儿拐弯抹角、含沙射影、皮里阳秋地说了一阵,见着秦京茹不为所动,便互相看了一眼,各自紧吃了几口,该伺候孩子伺候孩子,该上班上班了。

看着姐姐出门,秦京茹这才收拾了自己。

她哪里不知道自己姐姐的意思,她早就听到这个消息了,还特意看了迪丽雅的长相。

不如自己~

可人家就要住新房,过好日子了,她就是……就是觉得有点儿嘴里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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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去啊?”

“是呗,都要晚了!”

秦淮茹刚取了车子,便见着于丽站在西院儿门脸儿那边叫自己,推着车子便过去了。

于丽知道秦淮茹上班着急,便往前走了几步,道:“先前他拿回来的丝绸,不是不叫换嘛,做裙子和衬衫怎么样?”

“给咱们?”

秦淮茹倒是没想到于丽会说这个,有些惊讶。

“是呗”

于丽拉着秦淮茹低声说道:“我给迪丽雅看了,她说着是边疆顶好的丝绸了,买不到的,做裙子和凉衫很好看的,还说帮咱们做”。

“那咋好意思”

秦淮茹现在有了底气,倒是越发的不想欠人情了。

“听我说啊”

于丽拉了拉秦淮茹,低声说道:“就咱俩穿不大好,我想着给迪丽雅、西琳还有雨水,再加上李雪……”

“还是你想着周到”

秦淮茹笑了笑,道:“按你说的办,可着她们做,我多少都行”。

“少不了你的”

于丽倒是对秦淮茹的态度很满意,毕竟这是她提出来的想法,那卷丝绸也是给她们两个的。

要是她自作主张给分了,还说不定要怎么说自己呢。

现在两全其美,可好。

这院里儿都穿这种丝绸裙子,总没有人再说什么了吧。

要问就说迪丽雅从家里带来的,关系好,给的,怎么了。

两人笑着把这事儿定了,秦淮茹示意了一下胡同外面,随后便骑着车子走了。

于丽则是回了门店,开始一天的工作生活。

要说有人惦记是不是好事儿?反正李学武觉得还行。

早上起来的时候沙器之已经把早饭从食堂打回来了,李学武倒是没有提给他粮票的事儿。

还没等他洗漱完呢,秦淮茹又进来了。

沙器之笑着跟秦淮茹打了声招呼,便回办公室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你这屋还挺干净,上次来就这么觉得”

秦淮茹将衣服拿出来给李学武放在了床脚,随后便帮着李学武把被子叠了。

手里边忙活着,边把今早二大妈的事儿跟李学武说了。

李学武洗漱的动作顿了顿,倒是没说什么。

世事无常的多了,他总不能啥都管。

“那钱是不是赃款,不是我定,也不是他们家定,得看最后的核查结果”

李学武用毛巾擦着脸,嘴里说道:“谁都知道他是七级工,可这不代表家里的钱就都是工资,得可着这个桉子查”。

秦淮茹叠完被子,接了李学武手里的毛巾在水盆里洗了。

“我知道,就是说啊,别犯错,犯了错人财两空”

洗完了毛巾给晾在了脸盆架子上,嘴里继续说道:“这医院那边还不定怎么回事儿呢,你家我刘婶说可能是中风”。

“我爸没在家啊?”

李学武由着秦淮茹伺候着开始换衣服,于丽给拿的全,从上身到下身都给拿了。

秦淮茹也不怕这是李学武的办公室,伺候着这人换好了衣服又把换下来的衣服收拾了。

“说是出去遛弯儿了,没赶上”

秦淮茹抬起头看着李学武问道:“二大爷不会被判刑吧?”

“不好说”

李学武摇了摇头,没往下说。

秦淮茹知道,这人嘴最严了,啥话不到一定了绝不会说出来的。

啥叫不好说啊,依着她对李学武的了解,这就是十有八九的了。

“一个中风,一个蹲笆篱子,这家就要完了”

秦淮茹叨咕道:“打昨晚开始,刘光齐就露了一面儿,今早愣是刘光福一个人回来的,说是上班没空,看看这儿子养的”。

“想到棒梗了?”

李学武换了秦淮茹给放好的皮鞋,嘴里说道:“我看棒梗蛮不错的,成绩虽说不咋地,看住了,别学坏,比啥都强”。

“我也就这么一点儿指性了”

秦淮茹弯腰把地上的鞋子捡了装了起来,却是被李学武从后面拍了一巴掌。

“别拿话点我啊!”

“去你的!”

秦淮茹脸色有些红地瞪了李学武的背影一眼,这坏人坏的很。

那大巴掌,没轻没重的,一巴掌下去拍得她屁股还有些疼,又有些麻。

“呵呵呵”

李学武笑着出了里屋,坐到了沙发上开始吃早饭。

等秦淮茹收拾好了出来的时候,李学武问道:“吃了吗?有多”。

“吃你的吧,跟家里吃了”

秦淮茹示意了一下手里的衣服和鞋子问道:“你自己拿回去还是我拿回去?”

“你拿回去吧,我说不上就忙活忘了”

李学武喝了一口粥,道:“刘海中那边你不要多问,有些麻烦”。

“我知道”

秦淮茹走到李学武茶几前面问道:“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李学武没想到秦淮茹会问这个,这弯儿转的有点儿急了吧?

“关你屁事!”

“好随份子呗,怕攒不够”

见着李学武翻白眼儿,秦淮茹也是笑了起来,嘴里还打着趣。

李学武倒是懒得搭理这娘儿们,闷头儿吃自己的早饭。

秦淮茹见着李学武不搭理她也不恼,笑着说了两句便走了。

刚到门口,便见着沙器之过来了,跟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便进了李学武的办公室。

“处长,易忠海醒了,说是要见您,”

沙器之一进来就给了李学武一个惊讶,随后补充道:“厂长也在”。

“什么时候醒的?”

李学武将手里的馒头放下,用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同时把嘴里的东西嚼细了咽了下去。

“说是后半夜”

沙器之走到李学武身边拾起沙发上的夹克衫帮着李学武穿上了。

“我跟来通知的秘书问了一嘴,厂长在看望他爱人的时候正赶上了”

“我知道了”

李学武正了正神色,对着沙器之交代道:“去看看韩科长那边的结果如何了,过来通知我”。

“明白”

沙器之随着李学武一起往出走。

走廊里,听见了这个消息的秦淮茹正站在那儿等着李学武。

见他出来,便问道:“没事儿吧?”

“醒了就是好事儿,对谁都是好事儿”

李学武脚步不停,眼睛也没有看秦淮茹,从她身边走过,声音遗留在了身后。

秦淮茹看着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梳着分头,穿着藏青色夹克,白衬衫,黑色修身长裤,黑皮鞋,潇洒干练地往出走的李学武,只觉得心砰砰跳。

男人什么时候最迷人?

专注的时候,有权有钱的时候。

李学武现在就是一个有权、有钱、又微微皱眉、专注的状态。

别说秦淮茹了,就连跟在李学武身后的沙器之都有种云从龙,虎从风的感觉。

早上来上班的保卫处众人见着李学武更是敬仰地看着李学武。

要说英俊潇洒,李学武谈不上,毕竟脸上的伤减分了。

可他身上那股子霸气和处级干部的气场,叫人不敢直视。

带着沙器之下了楼,沙器之左拐去找韩雅婷,他则是直接出门上了韩建昆准备好的指挥车,直奔厂医院而去。

今天主动是要李学武出位的,车一到轧钢厂医院,便见着书记他们的车也在。

李学武打量了一眼便往医院里面走,门口是杨凤山的秘书等着自己。

“李副处长,领导在病房等着您呢”

“好,辛苦”

李学武点头应了一句便在秘书的带领下往二楼病房走。

走廊上不时有护士拿着手里的本子遮盖住自己的鼻子,用眼睛偷偷打量李学武。

有认识李学武的已经说了他的身份,更是引来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这么年轻的处级干部,这么有气势的男人,竟然还没结婚!

“领导,李副处长到了”

秘书先一步打开病房的门,跟里面的领导汇报了一声,随即敞开门等待李学武进去。

李学武站在门口顿了一秒钟这才往里面走了进来。

“厂长,书记,谷副书记”

李学武挨个儿招呼了一声,随即对着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的易忠海微笑了一下,问候道:“一大爷”。

易忠海看着李学武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显然还在恢复期。

屋里都是几位领导在坐,一大妈坐在床头,一大爷的旁边,傻柱则是站在门口。

秘书给李学武拿了准备的凳子,随后便示意傻柱跟他出去。

傻柱看了看床上的一大爷,又看了李学武一眼,便跟着秘书走出去了。

这屋里将要谈的话一大妈作为家属可以听,但他一个外人就没必要了。

还是涉及到这么严密的事儿。

虽然傻柱拿一大爷当亲人,一大爷也看重傻柱,两人的关系很好。

但不代表傻柱能为一大爷做主,更不能代表一大爷发表意见。

李学武坐下后,杨凤山看了看易忠海,开口道:“李学武同志算是临危受命,挽大厦之将倾,不仅保住了易忠海同志的荣誉,也保住了咱们厂的荣誉”。

书记看了看李学武,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李学武回了一个谦虚的笑容,两人尽在不言中。

“今天咱们厂的主要领导都在这儿,特意请了主办桉件的李学武副处长过来,也算是在易忠海同志身体允许的情况下,把这个桉子谈一谈”。

杨凤山说完这句话,站起身,给易忠海鞠了一个躬。

“这……”

易忠海看了看厂长,对着一大妈示意了一下,一大妈过来扶了一下。

杨凤山很是真诚地致歉道:“首先要给易忠海同志致歉,是我管教不严,让亲属给您造成了伤害”。

一大妈扶着厂长抹了一把眼泪道:“老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了”。

书记开口道:“忠海同志啊,我必须要批评你一句啊”。

杨元松伸手拍了拍杨凤山的胳膊,给了厂长一个台阶让他坐下。

嘴里却是责备地说道:“遇到事情要相信组织嘛,怎么能走这么极端的路子呢,你要知道自己不仅仅是你们家里的顶梁柱,也是咱们厂生产上的顶梁柱啊”。

易忠海微微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书记的批评。

杨元松伸手轻轻拍了拍易忠海的床铺,道:“好好养好身体,重新回到队伍里来,把应该负责的任务承担起来啊”。

李学武刚才看见杨凤山的道歉了,也见着一大爷的意思了。

易忠海刚才是想让一大妈劝两句,然后让厂长坐下的。

可不知道一大妈是故意的还是不懂这个,愣是说了一句醒了就好,可真叫厂长下不来台了。

好在是书记给打了梯子,不然厂长杨凤山可就难看了。

李学武是不会给他搭梯子的,这屋里也轮不着他搭梯子,他也不屑给杨凤山搭梯子。

这会儿见着书记说完,李学武把目光看向了谷维洁,觉着书记和厂长都说过了,那副书记是不是也来两句儿?

可谷维洁好像知道李学武的意思一样,看了李学武一眼便转过头,一点儿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李学武扯了扯嘴角,也转了目光当起了哑巴。

谷副书记都不说话,我也不说。

屋里顿时安静了几秒钟,倒是让易忠海看向了李学武。

杨凤山是厂长,自然不会叫场面失控,道歉过后就得谈处理了。

“忠海�
��志,按照你的意思,李副处长已经请来了,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组织一定尽量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