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乐坛双遗珠

 迟兰去哪了?

 难不成肚子拉坏了?

 其实不是。

 迟兰上完洗手间正准备回去的时候,耳畔传来一阵歌声,清如燕啼,脆如鸟叫。

 她竖起耳朵细听——还是她喜欢的歌呐。

 是谁啊?

 她顺着声线找到了一处吧台,台上一个女人正在拿着麦克风陶醉忘我,这个女人看上去跟她年纪差不多大,她估摸着48岁顶天了。

 唱歌的女人一头乌丝被一根木簪挽起,穿着一身紫色修身长裙,修长白皙的手涂着蔻红的指甲,“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迟兰站在台下点头肯定,唱的不错。

 那个女人看见台下多了一个听众,歌声停了下来,“要不要来一起唱?”

 迟兰眼睛蓦地瞪大了,“好啊。”她正想问问那个女人能不能让她唱会呢。

 “来。”她递给了迟兰一个麦克风。

 “怎么称呼?”在人家的场子上总不能不套近乎。

 “我姓贺,贺雅芝。”

 “是个好名字啊,我叫迟兰。”

 贺雅芝笑笑,“你的也不赖。来吧,难得有人陪我一起嚎两句。”

 一曲完毕,两人默默对视一眼,迟兰眨巴了下眼睛,“再来一首?”

 “成啊,唱什么。”

 “小城故事吧。”

 两个人唱了四五首,感觉嗓子有些累了才坐在一边闲聊起来,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越聊越多,彼此感觉对方就是自己的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就差喊人来当场看着她们义结金兰了。

 不聊不知道,原来贺雅芝比她还要大五岁,今年都五十二了。

 一番了解交流谈心后,贺雅芝轻轻叹了口气,默默拿了根烟,“不介意吧?”

 迟兰摇摇头,她家老闻也是个烟鬼。

 下一秒她就听打火机点着的声音,烟雾渐渐飘到她的鼻翼间,还挺好闻。

 “雅芝姐,你唉声叹气啥?”不过才来两三天,迟兰现在说话都带口音了。

 贺雅芝默默看了她一眼,知道迟兰的儿子才上初中,“你现在还没这烦恼。”

 “你不说又怎知我没有?”

 贺雅芝端起酒杯喝了口,“我是愁我儿子呢。”

 她叹了口气,面色愁容,“我儿子他今年都27了,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现在也没谈个对象,我担心我跟他爹走了以后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贺雅芝越说越来气,“我这都是为了谁?还嫌我烦跑到哈尔滨去了,一点也不知道我这个当妈的用心。”

 迟兰上下打量了贺雅芝姣好的侧颜,神情狡黠,“贺姐你有你儿子的照片不?”

 贺雅芝拿出自己的手机,朱唇微漾,“我儿子俊着呢,这照片还是他今年退伍的时候拍的,大学一毕业就去部队待了五年。”

 “家里条件也不错,女方要啥我也能满足他,关键是他自己也争气,退伍出来后跟朋友一起搞了个什么野战基地,哈尔滨临安两个地来回跑,事业也算蒸蒸日上。”

 “可愁死我了,现在的姑娘这么少,他还挑啥呢,有人愿意跟他都不错了。”

 迟兰也开口了,语气还有些迫不及待,“贺姐你要不要看看我女儿?我女儿很漂亮的,准备24了,身材又好皮肤也白。”

 “说实话你的这番话也说到我心坎上了,她跟我说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了,可担心死我了。她之前有些婴儿肥,上高中的时候一些没家教的男生天天在她耳根子边说她胖,搞得我一好好的姑娘都快抑郁了。”

 “我囡囡的心理阴影还不小,用她的话来说,当代年轻女孩好像称那个词为‘恐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