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远据理质问，“好，我问你，你是不是背着我和胡厂长联系，给龙山化肥厂贷了一笔款，化肥厂要倒闭时，你找胡厂长收回了这笔贷款？”
王晓丽一听原来是这事儿，不由得冷笑，“马明远，老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这事儿老娘还用得着打你的旗号？要是没有老娘，你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混出个人模狗样来！”
面对伶牙利嘴尖酸刻薄的王晓丽，马明远自知吵不过，只是距离争论，“好，贷款的事不说，但你明知道化肥厂两年前要倒闭了，为啥要突然收回那笔贷款，你这不是釜底抽薪吗？”
王晓丽顿时火了，“我说马明远，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正因为化肥厂要倒闭，我们才要收回贷款，老娘是行长，那笔贷款收不回来，老娘是要承担责任的！”
“可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马明远皱眉反问。
王晓丽一脸不屑，“这是我银行和企业之间的正常业务往来，为什么要给你说？”
“你……你这样搞得我现在很被动。”马明远气呼呼道。
王晓丽的神色不由得一变，质疑道，“马明远，你别告诉老娘你背着老娘和化肥厂有经济问题！”
“放屁！”马明远情急之下爆了一句粗口，连忙否认，“我马明远是那样的人吗？倒是你和你那宝贝儿子从来就没让我省心过！”
王晓丽半信半疑，“那你干嘛问这事儿？”
马明远只是想了解王晓丽是不是打着自己的旗号在外面承揽业务，现在一想，自己的确有可能高估了自己，以王家在千山的影响，还用不着自己。
马明远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我这是担心你扯进了化肥厂的事，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拿胡涛的好处？”
王晓丽不屑一顾，“老娘不是傻子，行里的提成正儿八经拿着不好吗？好处费，呵，老娘还瞧不上呢！”
“那就好。”马明远松了一口气，挂了电话。
李芳这边带着十几号人刚回到干活的工地，邓金山的大奔就紧随而至，在工地外面停下，给李芳打了个电话。
“芳姐，你说龙山镇会给咱们解决问题吗？”
“我怎么觉得那个欧阳镇长是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家伙？我有点不太相信那小子会替咱们着想？”
“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就怕那些当官的不认账！”
……
工棚里，几个民工七嘴八舌。
李芳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一副自信满满道，“大伙儿别担心，这事儿他们龙山镇必须给咱们一个说法，那个欧阳镇长说了，三天后给我们说法，三天后要是不给大伙儿一个说法，咱们就去县政府闹，老娘就不信那些当官的不管咱们的死活！”
“就是，龙山镇不解决，咱们就去找县里领导！”
“有芳姐带着咱们，怕个毛啊！”
……
这群下岗工人以前在化肥厂里跟着李芳闹过几回，尝到了一些甜头，对李芳是深信不疑，视她为大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