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冯圆圆立刻愣住，下意识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怎么？不敢了么？”
见冯圆圆犹豫，长发女孩讥笑开口道：“要是不敢，你现在就可以滚回去！”
沉默几秒，冯圆圆眼中浮现挣扎之意，最终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如果我毁容能让你把圣女的资格让给我，那……我现在就毁容！”
如果不能救活自己的父亲，那她这个做女儿的，又有何脸面继续活着呢。
“少说废话，现在就给我开始！”长发女孩从腰间取下一把弯弯的苗刀，扔在了地上。
冯圆圆眼眶微红，再次摸了摸自己的小脸。
或许今日过后，她就再也不是那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了。
会变成一个毁容的丑八怪。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她也不例外。
可今天为了能救活自己的父亲，她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
叹了口气，冯圆圆弯腰颤抖的捡起了苗刀，用力握在手中，随即缓缓摘下了一直遮在脸上的白色纱巾，在月光的见证下，她将苗刀的锋刃对准了自己那漂亮的脸颊。
随着一串猩红的血液点点洒落，冯圆圆眼中的泪水越来越多。
……
不知过了多久，冯圆圆步履踉跄的走出了古宅府邸，来到了外面。
此时的她，脸上白色的纱巾不知何时换成了黑色的纱巾，像是在有意遮掩那毁容的面孔。
“事情谈好了？”
“你脸上的纱巾咋还换颜色了？”张凡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不由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走吧，等明天一早再过来，她已经答应了我，明早过来就把成为圣女的信物给我……”冯圆圆声音沙哑，面无表情的答道。
“怎么你看上去有点怪怪的，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张凡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走吧，先找个地方休息。”冯圆圆没有继续跟张凡废话，随后就自顾自的朝着远处走去。
见此情景，张凡也不好在询问下去。
不知为何，他好像从冯圆圆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股血腥味很淡薄，不仔细去嗅，很难察觉。
在张凡两人离开后，古宅府邸之中，那个长发女孩端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水，在她的旁边是一个身材魁梧，身穿黑袍的汉子，似乎是女孩的父亲。
“你真的打算把这次的圣女资格让给她？”汉子询问道。
“当然……不会。”长发女孩轻笑开口。
“那你之前说的两个条件……”
“我就是在戏耍她玩，成为圣女获得一次许愿的机会，这是多么的珍贵，我怎么可能当真让给她？”
“这个贱人真是不得好死，要不是她，我心爱的达哥哥就不会离开。”
“这次可是一箭双雕，不仅替咱们寨子消灭了那头大虫，解决了牲畜莫名被吃的隐患，而且我还骗她毁了容，让她成了丑八怪，真是大快人心。”
“阿爹，你是不知道，这个贱人，刚才毁容的时候我心里是多么开心。”
“她把自己的脸完全刮花了，我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长发女孩得意一笑。
“你这孩子，这么做真的好吗？要是让月牙寨的人知道，岂不是……”
魁梧汉子忧心忡忡的问道，生怕此番举动会激化两个寨子中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