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说刚才有一个姑娘跟我在一块儿，那你倒是说说那个姑娘长什么样子，是谁家的姑娘？”

　　丫鬟对上凤九倾那双好看的眼睛，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有一种直觉，如果她现在乱说话的话，眼前的人可能会很轻易地拧断她的脖子。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虽然只是个内宅的小丫鬟，但是她也见识了不少内宅阴私，今日她犯了大忌讳，她难逃一死，只不过她还想在临死之前保证自己家人的性命。

　　她咬着唇一句话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流眼泪。

　　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子，王夫人也没有想到能遇到这么晦气的事。

　　“我竟然还不知道我们尚书府有你这种嘴巴大的丫头，来人呀，把这满嘴谎话的丫头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夫人饶命啊，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夫人……”

　　丫鬟凄厉的声音越来越远，在座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为她感到惋惜。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南宫煊阴沉沉地顶着风九。

　　“风大人真是好手段。”

　　凤九倾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我可不像你，没点本事还出来害人，既然你敢对左相府唯一的嫡女动歪心思，就应该能够预料到如今的境地。”

　　“我倒是对勤王殿下日后的日子感到很好奇呢。”

　　南宫煊咬着牙，恨不得从凤九倾的身上撕下来一块肉。

　　“你跟南宫翎是不是装的？竟然连我都被你们给骗过去了。”

　　凤九倾摇摇头，一副很奇怪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今日的闹剧没头没尾的，影响的不单单是尚书府的名誉，还有凤九倾。

　　以前各家姑娘就恨不得能离她远远的，现在更是被家中的长辈耳提面命，让她们千万不要招惹凤九倾这样吊儿郎当不正经的男子。

　　所以京都城中的姑娘们，私底下也没少说凤九倾的坏话。

　　每当这个时候，锦娘都会为凤九倾据理力争。

　　“她不是那样的人！”

　　“哟，我们锦娘平日里一棍子打不出来一个闷响，如今都知道帮人说话了，难不成是真的移情别恋到风大人的身上了。”

　　锦娘涨红了一张脸，她不喜欢别人把她跟那个人凑在一起。

　　不是不高兴，而是因为觉得自己不配。

　　那个人那么善良，她这样肮脏的人怎么能配得上他呢？

　　想到这里，锦娘就忍不住反驳闺中好友们的打趣。

　　“哪里的话？我只是实话实说，风大人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姜如玉自己也曾对人倾尽一整颗心，她当然知道蒋萱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为什么了。

　　她见过传说中那个风流倜傥的风大人，自认为那人不是个好人。

　　不过她看锦娘的样子也知道这件事一定说不通。

　　左相对她有恩，所以她打算亲自去找那风九说清楚。

　　——

　　凤九倾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荒唐的事情，面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就在她犹豫的一会儿时间里，姜如玉已经笃定她是想利用锦娘的身份爬到更高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