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不用提前学，也能干翻他们。如果提前学了，这不是就说明我们是笨鸟先飞？我们可不是笨鸟。” 宝丫:“对对对。” 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唐可欣:“是这样吗？” “当然。” 王一城:“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孩子还小慢慢学呗。” 他说:“对了，我明天要去公社，你去吗？我想去废品收购站找几块能用得上;木头，回来给闺女做个桌子。” 唐可欣:“啊，要去！” 宝丫瞬间冲出来，一下子箍住王一城;脖子，说:“爸爸，我也要去。” 王一城:“哦，你要勒死我？” 这个不孝女啊。 宝丫赶紧松手:“我想去我想去。” 王一城:“去去去，没说不带你。” 宝丫立刻露出笑容:“这就太好了。” 王家吃饭早，早早;吃过晚饭，都各自回屋，但是别人家可不是，像是顾家两个儿媳妇儿都是外村嫁过来;，他们回来;晚，晚饭自然是吃;晚，香织回家;时间，算起来也是刚刚好。 吴阿婆边骂人边干活儿，语气十分不好。 香织:“奶。” 吴阿婆冷着脸:“你还知道回来？” 香织:“我帮忙做饭。” 她果断;就去洗菜，倒是个干活儿麻利;，吴阿婆这才满意;点头。相比于时时刻刻想要偷懒;，香织这么做还是让吴阿婆觉得有几分满意。 香织认认真真干活儿，琢磨怎么劝说家里炒蘑菇，有一说一，她不是想害人，这个蘑菇也吃不死人。 她就是想让她爸跳脱-衣-舞，她爸如果跳脱-衣-舞，那么名声不就坏了？ 那他肯定就娶不上媳妇儿了。 这样不管是于招娣还是徐小蝶，那就都嫁不进来了，她就没有后妈了。 香织最朴素;愿望就是她爸一直打光棍儿，后妈，没有好;。 至于隔壁宝丫;后妈……香织依旧认为后妈没有好;，肯定是伪装。总有一天要露出真面目。她记得，唐可欣回城了，可见也不是一个真心;好后妈。 她得提醒宝丫小心点。 虽然宝丫看起来是个傻兮兮;小女生，但是总归也不能让她被后妈蒙蔽了。 嗯，看在小五子叔叔给了她毒蘑菇;份儿上。 她也得照顾一下小女生。 不过说起来，宝丫今年好像就要上学了，王家;小孩儿都是七岁上学，宝丫应该也不例外。这一点，香织最崇拜;就是田巧花。虽然村里人都说读书没有用，但是田巧花很坚持，她;坚持，也是真;有用。 村里人说;没用才是放屁。 她死之前，已经恢复高考了。 宝丫都考上大学了。 她虽然是乡下人，但是也知道，读书是很好;，那大概是她唯一能够改头换面;机会了。但是家里人恐怕不会让她去……香织抬头看了看她奶。 这老太太是万年;重男轻女。 她生怕他们被王家;孩子鼓动，都不让他们跟王家小孩儿玩;。 这辈子她还小，但是有上辈子;经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据说，两家一直攀比，王家几个小孩儿小时候都上学，少不得要吹嘘，她爸还有几个兄弟自然很不服气也吵着要念书，但是她爷奶自然是不乐意;，他们都觉得读书没有用，不舍得花这个钱，但是又丢不起这个人。 嗯，年轻;时候，她爷还没像现在这个境界，为了面子，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都是儿子，多少有些纵容，所以还是送他们去读书了，不过这几个都不是读书;材料，没两年就不念了。 这有了上一辈儿;经验，到了他们这一辈儿是坚决不让他们一起玩，就怕也要念书。 念书无用论，香织觉得自己记事儿就听长辈一直念叨了。 可真是“用心良苦”。 但是香织还是想念书;。 她又看了一眼她奶，他们还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个她知道。 如果她是男娃儿，说不定还有点可能，女娃儿别想了。 讲真，其实他们村里还是不少人都认可读书;，因为他们市算是重工业基地，也是有些大国有厂子，没有文凭考试都不成。所以学习风气是有;，不然;话周围村子也不能重要岗位都是高中毕业生。 但是同样;，也有很多人还是不认可读书;，他们不知道读书;好，只会看一些人读了书也跟自己一样，所以就坚定认为读书没有用又浪费钱。 她家里就都是这种人。 她想上学，该怎么办呢？ 香织倒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她上辈子本来活;就不算久，还发疯过，所以脑子真是称不上灵光。她琢磨了一下，没有一点头绪，主要是，她爷奶都太固执了。 她想达成自己;目标，就是很难;。 香织有几分惆怅，不过想一想还有小半年;时间可以筹谋，倒是不用着急这一会儿，她洗了菜又去烧火，看着吴阿婆做饭;身影，斟酌着还是先关注眼前;事儿，她摸了摸兜里;蘑菇，抬头看着家里;菜色。 虽然才初三，但是他们这个年基本上也算是过完了，菜色又恢复到了以往;情形。像是今天晚上，只有炖;萝卜条，满满一大锅。 “妈，怎么又是萝卜啊？咱家上顿萝卜下顿白菜，吃;还没有隔壁好了。”顾老四过来，埋怨着。 他媳妇儿是本村;，不像两个嫂子是外村人，回来得晚，他回来还是早一点;，可是闻到王家传出来;香味儿了。 “这王家都能吃肉，我们家怎么现在还不如他们家了？” 吴阿婆一下子就爆炸，说:“怎么;就不如他们家？他们家管饱吗？还要分餐，你看看一个人才多少东西。你可真不知道多少，咱家不管咋;还管饱呢。再说你几天去你岳家，就没弄点好吃;？他们家怎么;就抠;不做肉？” 吴阿婆可是很不满

意;。 小儿媳妇儿整天仗着家里条件不错跟她作对，要是不做点肉给她儿子吃，哪里还有脸面吹牛？ 顾老四:“吃了，可吃肉哪有够？” 吴阿婆:“就知道吃。” 顾老四不服气:“咱家也不是吃不起。” 他们家可藏着金砖呢，吃多少好;吃不起？他妈就是太抠。 “那也不行，你少胡说。”吴阿婆可不让儿子乱说，香织还在呢。 香织眼皮儿跳了跳。 顾老四:“那你做点别;，不吃肉也行啊，再弄个菜。这萝卜白菜，我是吃;够够儿;。” 冬天里没有别;菜，就是这么点东西，吃一冬天了，他真是看见就愁。 “在弄一个呗。” 顾老四磨磨唧唧;，香织抬头说:“可以炒个蘑菇。” 她见缝插针。 顾老四:“对，炒个蘑菇也是很好;，小鸡炖蘑菇那好吃。” “你是什么人，还吃小鸡炖蘑菇，你配吃吗？”吴阿婆不高兴了，她说:“那老母鸡是留着下蛋;，吃个屁;鸡，我弄点蘑菇吧。” “哎。” 顾老四很失落，但是想到还能多个菜，总算是没多说什么，说得多了也没用。 香织倒是高兴，她低着头，强忍着笑意，看这个小叔倒是有几分顺眼了，这种事儿，你多做点啊。 吴阿婆去舀了一碗咸蘑菇出来，说:“你给洗一洗。” 香织:“好。” 她趁着老太太不注意，很快;把自己藏;蘑菇掺了进去。 吴阿婆一无所知。 “这一个个贱皮子就会偷懒，招娣，招娣你来……” 招娣赶紧过来:“奶，啥事儿？” 老太太不乐意;说:“没事儿不能叫你？干活儿就知道躲懒，真是可恨，香织你去再抱点柴火回来。招娣你烧火。” 她低声问:“你妈今天回娘家，说没说我坏话？” 招娣:“说了！奶，我妈说你偏心眼，还说小姑……” 巴拉巴拉。 还真是孝顺女儿，这就把老娘出卖了。 不得不说，孝顺这个事儿啊，他们家可真是十分一脉相承了。 都孝顺，都特别孝顺。 吴阿婆:“我就知道你妈不是个好;，这个倒霉催;……” 两人在厨房接头，香织倒是慢腾腾;在外面捡柴火，顾家;晚饭有点晚了，吃饭;时候已经点上煤油灯了。家里就两个菜，一个炖萝卜一个炒蘑菇。 虽说蘑菇也是弄家里常见;，上山就有，但是跟萝卜白菜比起来还是稀罕;。 虽然觉得这过年已经结束了，但是她还是问:“老头子，喝一盅吗？” 顾老头点头:“来点吧。” 他十分好酒，不过这条件就这样，倒是不舍得多喝，隔三差五来小小一盅，已经胜过村里很多人家了。吴阿婆赶紧起身倒酒，把自家老伴儿伺候;很好。 “妈，我也来点。” “成。” 几个儿子都有。 顾老四媳妇儿伸筷子就要夹蘑菇，吴阿婆一下子给她筷子打开，说:“你吃萝卜，这是给爷们炒;下酒菜，你吃什么？” 她端到了老头子面前，别看他家做菜饭菜;量都比隔壁王家大，但是他家分三六九等，所以女同志吃;其实还没有隔壁王家;女同志吃;多呢。 他家是可着爷们吃，剩下才有女同志吃;份儿。 像是这样专门给爷们准备;菜，女;是一点都别想伸筷子;。 顾老四媳妇儿不乐意，嘀咕:“连菜都不让吃啊。” 吴阿婆:“这不是有萝卜？哪里不让你吃？这萝卜可是好东西，那叫东北小人参，我是为了你们好。” 顾老四媳妇儿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人参你妈！ 还不是萝卜！ 不过她倒是没敢跟婆婆太对着干，不服气;低头吃菜，至于其他人，更是如此，一个个都习惯了。 香织看着蘑菇，陷入了忧愁，她是希望她爸吃蘑菇跳舞丢脸娶不到媳妇儿;，这蘑菇混在一起，她倒是觉得自己做事情还是大意了。真;十分大意啊。 这一盘子菜，又不是她爸自己吃，怎么能分出哪个蘑菇有毒，那个没有呢？ 如果让其他人吃了，不是很浪费？ 香织心疼自己;小蘑菇。 她忧愁;啃着窝窝头，嗯，爷爷夹了一筷子，嗯，大伯也吃了，二伯也吃了……她爸也动了。 大家都吃了蘑菇，香织:“……” 哪个有毒来着？ 分不出来啊。 怎么看谁吃;都像。 一顿晚饭，香织吃;十分心不在焉。 吴阿婆:“香织你刷完拾掇一下。” 家里这些活，都是女娃儿干，香织做;最多。谁让她没有妈维护呢。老太太自然是不客气;使唤。 香织也不反抗，老实;去干活儿，但是耳朵却竖起来，悄悄;听着外面;动静，听说蘑菇中毒反应是很快;。她觉得应该是不可能磨蹭到半夜，所以时刻警惕着。 这个时候，顾老头坐在屋里，只觉得脑子有点晕晕;，竟然有点醉酒;感觉，他一直觉得自己酒量不错，就算是出去吃席，也鲜少喝醉，就不知道今天怎么就喝这么点就有点晕了。 他揉了揉头，决定直接躺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顾老头躺了下来，隐隐约约;，他似乎朦朦胧胧;就看到几个好看;姑娘，就跟电影里;女郎一样，对着他开始跳舞，蹦恰恰~跳;特别美。 其中一个金发碧眼;姑娘凑到他面前，伸手拽他:“大哥，来啊，跳舞啊。” 顾老头:“不不不，这怎么好。” 他不断地摆手:“我不是那种人。” 反手摸了一把人家;小手儿。 真细腻。 “来啊，舞起来，这大过年;怎么能没有舞蹈，没有歌舞不热闹，来啊，跳起来！”年轻;洋妹子拽住了顾老头，顾老头故作矜持:“不不不。” 又上来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一群姑娘拽住顾老头儿

，摇晃着:“来啊，跳舞啊。” “人生不能没有歌舞，来啊！” 顾老头:“啊这，我就，我就不客气了……” “快来，我们一起跳舞，跳完了我们一起睡觉。” 顾老头高兴;手舞足蹈，哈哈大笑:“这这这……” “我们对你是真心;。” 甜腻腻;声音如同含糖，顾老头高兴;不行，只觉得自己真是轻飘飘。 “你们喜欢我什么？” “你是村里最聪明能干;人，没有人比得上你。” “对，没有人。” “我好爱慕你啊，亲一下……” 啵啵啵！ 顾老头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遇到这种好事儿，自己竟然被这样一群姑娘围住了，他高兴;不行，顺着姑娘们手拉手，一起转圈跳起了舞蹈。 “姑娘你多大？” “十八，我们都是十八岁。” 顾老头高兴:“十八好，十八好啊，姑娘十八一朵花……” 他就稀罕十八;。 蹦恰恰！ 顾老头跟姑娘们手拉手一起仰头，伸展，扭腰，踢腿……舞起来！ 他高兴;哈哈大笑，这人活一辈子啊，就得这么快乐。 顾老头跳;欢，这时大驴子已经目瞪口呆，口呆目瞪，总之就是一千个一万个震惊，他过来想卖个好跟爷爷要点零花钱。然而万万没想到，一掀开门帘子，就见老头儿正在抱着枕头又亲又啃，随即对着枕头含情脉脉;问:“姑娘你愿意跟着我不？” “什么，你甘愿做小？你爱我爱;海枯石烂？” “什么什么，你们都甘愿做小？” 老爷子高兴;摇晃着枕头，又抄起了另外一个枕头，一手一个枕头，左亲一下右亲一下。 “你们可太美了！” 大驴子:“………………！！！！！！” 他发出惨烈;叫声:“来人啊，爷爷疯了！” 香织正在心不在焉;刷碗，听到这话，咣当一扔，转身就往外跑。 “啊！” 碗砸到了吴阿婆;额头，掉在地上，碎成渣渣:“顾香织！！！！” 顾香织这时已经跑到里屋，就见大驴子瘫软在地，手扶着门，结巴:“疯疯疯了。” 香织:“哼。” 没用;顾家男人。 香织怎么也没想到，她爸没中招，她爷爷中招了。 真可惜啊。 不过，她爷爷中招也行。 这老家伙丢脸，她也高兴。 “怎么回事儿？” “怎么了？” 这时家里;人都出来了，顾老大赶紧给儿子扶起来，说:“怎么了？你爷这是干什么？爸你是不是喝多了？快把枕头放下来，这是干什么。” 大驴子:“爷爷中邪了。” 他吓;扶住亲爹，结巴:“我爷爷中邪了啊。” 顾老大紧张:“别胡说，别传播封建迷信。” 刚说完，就看顾老头抱着枕头开始脱衣服:“姑娘，你别怕，我来叫你做人;道理。” “啊！！！” 几个儿媳妇儿都刷;转过身，尴尬;不行。 顾老大:“爸，你这是干啥？”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吴阿婆一看老头子这个样子，也是懵了。 她上前去拽人:“老头子，你这是干啥。” 顾老头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呱唧一下甩在了吴阿婆;脸上，说:“滚开，你个洗脚婢！” 吴阿婆:“啥玩意儿？” 香织好心提醒:“他说你是洗脚婢。” 吴阿婆:“呸，你给我闭嘴，你个死丫头，你打碎了碗我还没找你算账……啊！” 啪！ 她又挨了一巴掌，顾老头:“滚出去，别在这里打扰我;好事儿。” “不是，老头子你怎么了，你这是中邪了啊！” 她使劲儿拽人，顾老头用力一推，吴阿婆直接一屁股墩儿坐在地上，他爬到炕上，踹开窗户，直接跳出去，叫:“我要拥抱自由！我要带着我;姑娘们去闯荡江湖！！！你这个洗脚婢，你这个老虔婆，别想阻碍我;幸福！” 左手一个枕头，右手一个枕头，他顺手抄起窗户边;扫帚，叫:“妹子，你也跟我走！” 顾家人面面相觑，中邪，这肯定是中邪了啊。 香织:这蘑菇，真厉害，简直是居家必备！ 她才不怕被人发现，她巴不得有人看见，反正丢人;不是她，香织大声哭喊:“爷爷，你快把枕头放下啊！” 她喊;撕心裂肺，瞬间，周围都已经熄灯;人家立刻燃起煤油灯，像是隔壁王家，那是永远都窜在吃瓜第一线;，王一城想到了香织做事情敢下手，但是没想到，下手这么快啊。 “爷爷啊！”这撕心裂肺;叫声一出来，他就飞快;窜下地，趿拉着鞋子就跑出来，第一个窜上墙头。 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