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背叛，苍玄想不出莫千青为何会再风雨楼易主后仍能待在皿阁，仍是皿阁阁主。

　　还只有他一人见过那位新令主。

　　他若是最忠心前令主的人，那新令主断然不可能会留下他。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莫千青已然背叛。

　　“说的不错。”姜锦晏也若有所思道：“这莫千青，绝对有问题。”

　　“是个叛徒！”

　　虽然姜锦晏对莫千青知之甚少，但听苍玄的分析，他也能猜出来，一定是有人最信任之人的背叛，才让星野他老爹防不胜防。

　　姜怜也是点点头，和他们所想一样，若莫千青没有背叛，那新令主怎会留下对前令主忠心之人……

　　“等等。”姜锦晏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苍玄，问道：“三月说是莫千青给他下令，那知不知道是谁让莫千青下令的？”

　　“新令主？”

　　苍玄顿了顿，摇摇头：“三月所知的事不多，他知道的就这些，问不出了。”

　　“就知道这些？”姜锦晏不太信：“你怎么问的？他不说，你不会用刑吗？”

　　姜锦晏觉得三月知道的事未免太少了，苍玄该不是没有动刑逼问他吧？

　　说起用刑，苍玄便想起了三月那副只剩白骨的双臂……

　　他端起姜怜为他倒的茶水，饮了一口才道：“陛下已让人用过刑了，该问的都问了，三月能说的，都说了。”

　　“……”听苍玄说姜天宸对三月用过刑了，姜锦晏也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他其实见过姜天宸审问犯人，手段极为……残忍……

　　“哦……”既然是姜天宸审过的，那姜锦晏一点也不怀疑三月有话没说了。

　　看他们两个说起用刑这几句话，脸色都有些怪怪的，姜怜也不知道他们这是在想什么。

　　但她想到了，苍玄突然换了身衣衫，许是因去过地牢，觉得脏了，所以才换的。

　　“对了，那你可有问三月，他们是如何躲在皇城的？”姜锦晏问道。

　　这件事，三月总该知道。

　　苍玄道：“说是有人在皇城帮他们掩盖行踪，但不知那人是谁。”

　　“又不知道？那他都知道什么？”姜锦晏一听，嘴角抽了抽。

　　三月都知道什么？问到重要的问题就不知道了，那这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问了不也是白问？

　　“就知道这些。”苍玄也是暗叹口气，想从一个杀手口中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很难。

　　因为杀手随时会死，所以也不需要知道太多事。

　　“……”姜锦晏托着下巴，指尖轻敲着桌面，眉眼皱着，嘴里还嘟喃着：“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这这么查？”

　　“就现在这样，根本不可能查出是谁指使他们来刺杀你。”

　　三月不知道，那线索岂不断了？

　　或是再派人潜入风雨楼打探消息？

　　不过再派人潜入风雨楼怕是很难，毕竟现在也不知风雨楼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短时间内，恐怕很难派人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