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锐何君 作品

第654章 美国卖粮(四)(第2页)

  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根据人口调查做过一份并没有公布的人口增长分析报告,看过这份报告的人都被吓到了。根据现在的人口数量以及出生率来估算,到了1950年,也就是何锐建立全国政府的25年后,中国人口就可能达到10亿人口。

  人口增长的如此之快,可以认为是国家安定,人民生活比原来富足。加上死亡率低,医疗覆盖了国家,所以人口快速增加。但是粮食问题立刻就凸显出来了,10亿人口所需要的粮食是一个可怕的数字,所有政府高层都被这么一个数字给吓到了。

  何锐是真的不太害怕。因为何锐生活在一个人口近15亿,而且十分发达繁荣的中国。那个中国并不缺粮,甚至不怎么需要进口粮食。当然,所谓的“不怎么需要”,也是动辄进口以千万吨计的粮食。但这些粮食的目标是为了调剂口味,给饲养业提供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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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能如此,是因为新能源完全突破后,与之搭配的海水冶炼技术得到了全面突破。何锐参观过中国输水管道,那已经是一个连绵数千公里的输水系统。从海边的起,每年动辄数百亿吨的海水引入工厂,以非常高效而且廉价的技术进行了冶炼,分离出淡水以及各种盐分。

  淡水通过庞大的管道系统输送到曾经干旱的各个省份,将曾经几乎无法种植的广袤的沙漠以及荒漠灌溉成良田。这是一个覆盖了300万平方公里的灌溉区。而这种新式的农业模式也不是简单粗暴的大水漫灌,而是高技术含量的农业模式。

  一排排高高架设的太阳能板看不到头,在太阳能板间的是整齐的作物区。清洗太阳能板的水,定期的灌溉这些耐旱的作物。那些曾经的沙地与荒漠旱地则进行了土壤改良,从而生产出大量的作物。

  针对这样的农业,还开发出了专用的无人机系统。这些无人机不仅仅有天上飞的,还有地上跑的。种植、管理、收割,都有无人机执行。一个人往往就能管理几平方公里的面积。

  而且利用二氧化碳为基础原材料,合成淀粉、糖、氨基酸等产物,又大大缩小了对粮食的直接需求。使得中国彻底解决了问题。

  虽然那样的技术也许到这个时空的60年代才能进入全面的实际应用,但是何锐并不畏惧。既然已经亲眼见到过,就证明这种事情是完全能够实现的。

  吕司长看着何锐不吭声,心中更加紧张起来,他小声的问道:“主席,我可以继续汇报么?”

  吕司长是听说过以前不少人到何锐这里汇报,在何锐的询问下整个人被问的满头大汗的事情。他很是担心,是不是自己的准备不足,让何锐失望了。

  何锐则收起了回忆,说道:“继续。”

  吕司长的报告完全基于现在的事情。从现在的局面来看,农业发展十分令人欣喜。随着化肥与农药的普及,农业的两季种植以及密植全面得到了普及,每年粮食产量增长都超过10%。而且连续两年粮食产量增长都到了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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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业部上层是看过1950年中国人口到达10亿的评估报告,虽然没有引用这份令人恐惧的报告内容,但是中国人口即便每年增加3000万新生婴儿,相对1932年已经6.5亿的人口来说,人口年增长也不到5%,只有4.615%。

  与人口增长相比,两室产量增长的非常快,不仅能够养活这么多人,更能够让所有人的生活水平逐年提高。

  就在何锐以为这份报告里面只讲述光明未来,而不讨论存在问题的时候。吕司长终于开始讲述矛盾与问题。

  最大的矛盾就如何锐所听过的,主要是用水问题。密植的确大大的提高了农业产量,同时也大大增加了农业耗水。淮河以南地区年降水在800毫米左右,用水压力一直不大,但是在北方地区,每年降水400多。这两年气温比较高,旱灾虽然频发,但是比较极端的降水也经常出现。农业部因此提出了建议,就是修建更多的水利设施。以保障农业供水。

  除了农业供水,工业用水量,以及快速发展的城市供水也在争夺用水。工业与城市不仅在和农业抢水,也出现了污染问题。这都是农业部头痛的问题。

  如果是普通人听到这些,大概就会觉得天要塌了,至少中国也是危机四伏,好像遍地干柴,一个火星就能让柴堆燃烧起来。

  但何锐完全不怕,甚至不怎么担心。这些报告的内容,何锐在众多历史记录中都见过。解决这些问题所需的并不是唉声叹气,更不是瑟瑟发抖。在生产领域,发展生产力,在社会领域,在效率与公平之间进行调整。在更宏观的领域来看,则是推动整个社会的发展。

  之所以新中国的政府能显现出非凡的生命力,最大原因就是敢破敢立。让新中国政府拥有其他国家政府不具备的这种勇气的,是中华文明的积累。在漫长的农业时代中,中华文明积累出的历史经验,让中国政府并不缺乏勇气,但是缺乏支撑这种勇气的能力。所谓的保守,并非是国家没有勇气,而是不想因为执行脱离实力的政策而人为的制造出社会的动荡。

  既然工业化已经开始了,不断改变就变得可以执行。

  吕司长汇报完了,看着何锐还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中更是惴惴。但是吕司长也不敢打断,他听同志们说过,何主席就喜欢思考。经常会陷入很长时间的思考。这种作风对于中层来说都未必是好事,为了提高效率,执行必须快捷。哪怕是错了,也得先干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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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对于领导层来说,善于思考就是绝佳的能力。而且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何锐因为思考而耽误了工作的事情。绝大多数经验中,何锐的都是当时看似最激进的政策制定与推动者,还从来没听说过何锐是一个保守主义者。

  就在此时,何锐问道:“我只是问一下,对于喷灌,滴灌技术的研究到了什么程度。”

  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何锐都觉得自己或许是太激进了。运行国家所需要的基础认知就在于“任何政策都需要成本”,大水漫灌看似简单粗暴,但是这么做并非是因为有人故意要浪费,而是因为一个非常朴素的原因,成本低!

  喷灌,滴灌,都是高技术内容。但是只要这么做了,就要面对高成本。进入所有田地的管道需要钱,管道安装、拆卸、维护,都需要成本。这些成本要么由国家承担,要么由人民承担。如果考虑到国家的钱来自税收,最终还是得有人民承担。

  但是何锐不得不这么问,河北省经过40余年的开采,地下水累计超采1500亿立方米,已形成七大漏斗区,面积约7万平方公里。地下水超采的结果是怎样?第一个是地面沉降问题,你将地下本来的水全部抽走,那么本来有水的部分变成空洞、承载力降低,可能诱发地面塌陷。

  华北平原是全国地面沉降最严重的地区,2018年被列为严重区的面积为5800平方公里,占全国严重区的99.8%。其中,北京地区地面沉降的累计最大值约为1.2米;天津地区地面沉降累计最大沉降量为3.25米;河北沧州市地面沉降累计最大沉降量为2.50米;山东德州市地面沉降累计最大沉降量为1.08米。地下一米多,乃至三米多,这是一个怎样的概念呢?这是一个大空洞,足以使一辆车直接掉下,如此离谱的地下空洞在北京市、天津市城区都有。

  作为21世纪的新人,何锐对此有很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