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四五五 作品

第1204章绝望的藤孝

要不是伊势贞教一身污点洗不干净了。她头一个就去投靠斯波义银才不会让蜷川亲世抢了先。

武家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真能做到行知合一守诺明义的大名天下唯有斯波义银。

足利义昭不念大恩一心要赶走斯波义银。就因为她自己的潜意识里也很清楚这一点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斯波义银与足利义昭一人得天下之道一人绝天下之望。

细川藤孝差点就能与斯波义银这位风华绝代的少年成亲就因为自己傻b错过了这段姻缘。

她不悔?她不恨?

伊势贞教觉得这事要是放在自己身上也能成为心魔梦魇。不是想不通是斯波义银实在太好。错过了他真能悔恨终身。

伊势贞教看透了细川藤孝对斯波义银的纠结那就是不甘心。

如果从没有得到过机会细川藤孝也许能一笑释怀。一番暗恋得以放手未来追忆当爱已成往事亦是回味无穷。

但就因为曾经只差一步之遥便可以与斯波义银这绝代佳人喜结连理细川藤孝的心中才会愤愤不平才会始终放不下。

伊势贞教还不知道明智光秀暗中那些冷嘲热讽对细川藤孝这位天之骄女的伤害又有多大。

和泉细川家的继承人自幼在众人夸赞中长大的细川藤孝。她不甘心怎么都没法说服自己放下这个执念放下斯波义银这个人。

他本该是属于我的

———

斯波府邸静室病榻之前。

三渊晴员心疼得看着憔悴的斯波义银略带哽咽说道。

“真是苦了你了御台所。”

义银这几天其实已经感觉好得差不多了。但他听闻三渊晴员前来探望干脆装作无力起身躺在被窝中见客。

三渊晴员是他在细川三渊两家中最坚定的支持者双方的关系深厚远超一般武家。

义银对细川母女的态度持有怀疑但对三渊晴员这个老好人还是非常信任的。

虽然三渊晴员在细川三渊两家中的话语权不强但她身上留着和泉细川家的血又是三渊家督。

她若是梗着脖子不肯妥协细川母女也得头疼。

细川三渊两家的联合离不开三渊晴员这个核心人物。她是个老好人但并非没有脾气。老实人发起火来那才叫真吓人。

义银就是看中了这点这才卧榻装惨准备与三渊晴员交交心。谁知三渊晴员竟然拉来了细川藤孝让义银顿时尴尬。

细川藤孝与和田惟政她们勾结准备抛开斯波义银独自完成足利义昭的上洛继位。

要不是越前朝仓家内部不和她们不得不求助于织田家让前田利家得到这个消息冒险向关东的义银报信。

说不准这会儿已经让她们的阴谋得逞把义银晾在一边真正是被动麻烦。

对于细川藤孝这个地方实力派内部的搅局者斯波义银是非常反感的。

他不想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必须有所表态让细川三渊两家知道自己的不满让细川藤孝老实一点。

但此时有细川藤孝在场义银的苦情戏可不好演。

细川藤孝是三渊晴员亲女他总不能一方面和三渊晴员表示亲近一方面对她女儿横加指责吧?

正在义银苦恼之时只听三渊晴员对身后的细川藤孝竖眉喝道。

“藤孝”

“藤孝”

细川藤孝浑身一震苦笑道。

“母亲大人。。这。。”

三渊晴员冷哼一声。

“嗯?”

细川藤孝见母亲动了真怒叹了口气摆出土下座的道歉姿势说道。

“御台所非常对不起”

她深深低下头咬牙忍受着这份屈辱。

细川藤孝爱斯波义银但不代表她愿意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卑躬屈膝。

她生来就是天之骄女迟早是要继承和泉细川家这一名门的她有属于她自己的骄傲。

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能和斯波义银在一起而不是刻意去对抗他伤害他。

但斯波义银的冷漠反感三渊晴员的蛮横强压让她的自尊心非常受刺激。

细川藤孝不得不摆出土下座致歉斯波义银作势要起身。

“三渊姨母你这是要做什么?藤孝快快起来。”

三渊晴员上前按住义银说道。

“躺好别乱动。你风寒未散不能着了凉。

至于这混账东西就让她趴着清醒清醒”

义银见三渊晴员一脸疼惜对自己关怀备至心中很不好意思。

细川藤孝不是东西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明病都好得差不多了还装作缠绵病榻就是为了骗取三渊晴员的同情心。

这幕府中都是演技派三渊晴员要不是出身和泉细川家大家多少顾忌着细川三渊两家的背景早把她给忽悠死了。

义银自认为比幕府武家们有些良心但比起三渊晴员的真诚只能道一声惭愧。

久居鲍市不闻其臭。自己这张白纸早被染得乌漆麻黑也不算啥好东西。

义银无地自容面上发烫。三渊晴员见他脸红起来以为他病情反复强行把他按回被窝。

“御台所您没事吧?要不要我叫医师过来?”

义银赶紧摇头柔声道。

“姨母放心我的身体一向强健并无大碍。”

三渊晴员以为他是逞强想起他的遭遇。先是家门被灭流落在外如今还未过门又死了妻子。

想着想着三渊晴员的眼圈更红忍不住哭起来。

“可怜的孩子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她刚说完就发现自己失言赶紧道歉。

“御台所臣下失仪了。”

义银摇头打断了她从被铺中伸出手按在她的手背上说道。

“姨母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喊我一声义银即可。

“姨母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喊我一声义银即可。

什么御台所之类的称呼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

我已经没有了母亲亲人如今又没了妻子。若是姨母您都把我当成外人我真不知道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