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势老大人现在没有外人在你又何必说这些没用的。”
见足利义昭不爱听伊势贞教笑笑说道。
“公方大人我这可不是刻意夸赞大御台所只是陈述事实。
您可知道什么样的谣言最能让人半信半疑?那就是九真一假让人不由自主得想去相信。”
您可知道什么样的谣言最能让人半信半疑?那就是九真一假让人不由自主得想去相信。”
足利义昭看向伊势贞教她的笑容意味深长让人不寒而栗。
“你的意思是?”
伊势贞教冷声道。
“大御台所再厉害单枪匹马又如何能报仇?必然是有人帮他准备武器提供军势。
可他了然一身一无所有。又能开出什么条件让别人帮他?对他那绝世的美貌可真是动人心魄。
这些造谣生事之人真是胆大包天。大御台所可是先代的未亡人岂容她人诋毁贞洁。”
足利义昭倒吸一口气。
“你要毁了他的名节?”
伊势贞教幽幽道。
“不是我是谣言会毁了大御台所的名节。
白手起家谈何容易。多少姬武士都做不到她们的自尊心又如何肯让她们相信一个男人能够做到呢?
女尊男卑刻骨铭心。大御台所再光耀人间也抵不过千百年来的民俗传统。
总有那么一些大女子主义者她们看不到大御台所的英武只会用恶意揣摩他的成就。
也许是肉身借兵也许是美人心计。底层人粗鲁直接不知道哪里传出这些谣言真是污秽到不堪入耳。
您说大御台所这个未亡人面对铺天盖地的污言秽语又该如何自处呢?”
足利义昭若有所思说道。
“男女之事本就是越抹越黑。越是解释谣言传得越是厉害。
事关贞洁最好还是冷处理。闭门谢客等待谣言慢慢淡去。”
伊势贞教点头道。
“大御台所为幕府做了这么多事我们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污蔑?
幕府一定要派人四处抓捕胡言乱语之徒为大御台所伸张正义。”
足利义昭会意道。
“舆情之事越是弹压得狠越是传播得快。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最后必然是越传越邪乎闹得不可收拾。”
伊势贞教故作叹息一声忍不住笑道。
“如此一来必然波及先代大御台所甚至足利将军家的名声。”
足利义昭跟着一叹说道。
“是啊那可如何是好?
足利将军家乃是天下之望名誉不容玷污。总得有人站出来为足利家牺牲自己。”
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
“公方大人不如请细川藤孝出面表露对大御台所的爱慕之心成全她一番痴情。”
“这。。这不太好吧?大御台所是先代的未亡人改嫁她人总有些不好听。”
“公方大人您不能这么想。
幕府内外都知道斯波家乃是大御台所一手复兴的家业是他的命根子。
因为先代过世大御台所就必须孤独终老?那斯波家后续继承怎么办?
大御台所对幕府上下有大恩我们不能让他流血又流泪呀。不如成全了他让他改嫁吧。”
足利义昭与伊势贞教越说越带劲面上堆满笑容。
幕府三大势力足利将军家幕臣地方实力派。
幕府三大势力足利将军家幕臣地方实力派。
足利将军家已经被足利义昭掌控。幕臣中蜷川亲世心存疑虑伊势贞教推波助澜。
地方实力派是斯波义银的基本盘但最有实力的细川三渊两家因为细川藤孝站出来示爱必然走向斯波义银的对立面。
这就等于是整个幕府联合起来对斯波义银施压围攻他一人。
在策略上伊势贞教也是步步紧逼一环扣着一环。
先用谣言揭露斯波义银对付织田信长的心思让幕府各家警觉下意识疏远他。
再用诋毁名节让斯波义银阵脚大乱。最后由细川藤孝出面表露爱意。
杀人诛心除了没有动用刀兵斯波义银等于是被逼到墙角。
足利义昭担忧道。
“若是大御台所奋而起兵又该如何是好?”
伊势贞教笑道。
“大御台所要对付织田家的心思已经是路人皆知。
近幾斯波领想起兵上洛先与伏见城的织田家打一场再说。
二十万石动员力的近幾斯波领对阵二百万石动员力的织田家。我倒也好奇足利军神是否真有以一当十的战力?
如果大御台所真能攻破十倍之敌他又何必联合幕府各家迟迟不敢表露敌视织田家的想法。”
足利义昭笑着点头确实如此。
斯波义银在近幾不过二十万石他要是不联络各方根本没底气与二百万石的织田信长对抗。
这无关个人能力实在是体量相差太大。
而现如今斯波义银已经找不到合适的盟友对抗织田家。
幕府之内他的想法被提前揭露足利义昭与伊势贞教等人当然会处处为难不让他成事。
幕府之外的近幾各家强藩六角灭亡浅井家与织田家联姻三好家夹着尾巴跑路了斯波义银能找谁帮忙?
丹波的波多野家他不熟细川三渊两家有细川藤孝这二五仔从中作梗跟着足利义昭一起对斯波义银行胁迫之事。
环视四周斯波义银找不到帮手。政治上步步败退军事上无法翻脸斯波义银还能怎么办?
他只能是妥协到时候条件怎么开也由不得他自己说了算。
足利义昭安下心来笑道。
“伊势老大人算无遗策。”
伊势贞教恭谨鞠躬说道。
“全赖公方大人英明我愿效犬马之劳。”
足利义昭哈哈大笑仿佛已经看见斯波义银失败的那一刻。
可事实真能如她如伊势贞教所想所愿乎?
伊势贞教以为自己传播的是谣言。但她却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揭露了真相。
斯波义银真的为了保住家业和织田信长睡过觉而且不止一次是两次。
织田信长对斯波义银的感情也是很微妙。
尾张武家中的知情者对此皆是噤若寒蝉三缄其口恨不得自己从来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