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惊叫声、喧哗声都已经远去，他抱着凌一诺的手臂不停的颤抖，只看到血从她身体里涌出来，仿佛那不是她的血，而是他的生命，在一点点流失。


    “凌一诺！”司焱声音干涸、嘶哑，颤抖中带着无限的恐慌。


    “司老板，月亮好看还是我好看？”


    “司焱，这辈子我都认定你了！”


    “你就是我的药！”


    “司焱，你真的不爱我吗？”


    “司焱，我很听话，不要用别的女人赶我走！”


    “司焱、”


    ......


    活泼可爱的女孩紧闭双目，满脸血污，像是没有生命的娃娃，再不会回应他。


    *


    凌家人陆续赶到医院，苏熙和凌久泽到的时候，一眼看到靠着墙站的司焱。


    他高大的身体微微弯曲，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不靠着墙，他根本无法保持站立。


    凌久泽气息冷寒，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司焱的衣领，慑人的气势似要将司焱撕碎。


    “二叔！”


    苏熙快步跑过来，抓住他的手腕，“我们先去看一诺！”


    凌久泽冷冷的盯着司焱，手背上青筋爆出，甩手狠狠将他摔在墙上，转身大步走向抢救室。


    苏熙上一次看到司焱这样，是他们任务失败那次。


    他醒过来，知道暴龙白狼他们都死了，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躺在床上，不吃不喝。


    她喉咙哽塞难言，低声道，“振作一点，一诺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