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舒澜笑了，她歪了歪脑袋。
“哥，你知道东南亚的畸形秀吗？”
话音一落，舒璟瑜骤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舒澜。
舒澜则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轻飘飘的说道：
“器官交易、白骨交易、畸形秀、还有暗网上的虐杀视频……这些其实都是同一帮人做的，我当初就是被这种犯罪集团拐卖到了东南亚。”
这些记忆对于舒澜来说，已经是相当遥远且模糊了。
自她有记忆以来，耳边就是无穷无尽的惨叫。
她见识过各种畸形的人，以及被掏空了内脏的尸体。
但同时，她又很幸运。
她是O型血，血型普通，并非无可替代。
而且她从小就长得好，那些人认定了她能创造更大的价值，所以才能平安长到了六岁。
六岁那年，有一个欧美富商看上了她。
舒澜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在那天晚上，她放火烧死了所有人。
她装成一个男孩子，在当地参加了童子军。
那时候她在想什么呢？
那时候她在想什么呢？
她想着，她要有枪、要能杀人。
对于年幼时的舒澜来说，杀人这两个字，并不沉重。
在她当时的认知里，要想自己不被欺凌，就是要杀人。
“后来嘛，混出头了，就回来了。”
舒澜轻飘飘的说着。
舒璟瑜则是自始至终做不出任何表情来，只是面上已经全然没有了血色。
“对不起……”
舒璟瑜哑着嗓子说道：“阿澜，对不起，我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这些，从一开始他就会好好补偿她。
四年前舒澜回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们甚至猜测，舒澜应该是被卖给了没有子女的家庭抚养。
还是舒澜主动说自己是从东南亚回来的，舒璟瑜才大概知道，她当年是被卖到了东南亚。
“这些事，我没怪你们。”舒澜声音清淡，“也没怪爸妈。”
就算是唐以娴，当年也不是故意把她扔掉的。
舒澜如果真的将当年那些事怪到他们身上，她也就不会回来了。
削完了苹果，舒澜把苹果切成小块装进碗里，递给舒璟瑜。
“其实我有很多钱，也不稀罕舒兰集团那仨瓜俩枣，只要我想，分分钟能让舒家跻身国内顶尖豪门……哦对，四年前我回来的时候，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
这是舒澜第一次对舒璟瑜说心里话，但舒璟瑜只觉得愧疚。
舒璟瑜闷声说道：“阿澜特别好，是他们不配。”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舒澜头也没抬，随意笑了一声。
“都在门口偷听这么久了，进来还知道敲门啊？”
舒璟瑜惊了一下，扭头看过去，便瞧见陆谨寒站在门口。
陆谨寒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象牙白色羊毛衫，长身玉立，眉眼深邃。
舒澜要笑不笑的看着他，“啧”了一声。
“看什么看啊？做出这幅死人脸干什么？老子叱咤风云那些年的故事还没讲呢！这些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嘛？”
——————
PS：又是羊了个羊没通关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