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棠就又端了两份过来，反正天色已晚，她干脆也喝了一碗粥和一碗汤。
然后剩下的就全都被白栩吃了个干净。
收拾完厨房，又给白栩准备了药，苏棠见天色已晚，深渊还在家等着自己，她便打算告辞了。
“白医生，我走了。”
白栩身上披着一块毯子，是苏棠刚刚递给他的，“你……先前为什么回来？”
“我先前手机不小心落在这里了，所以回来拿。”苏棠回答。
她有两部手机，一部工作号，一部私人号，和白栩联系的就是私人号，就是丢在防尘袋里面的那一部，一部就是工作号。
说起来，她居然这么快就把白栩的号码记地这么清楚了。
而此刻，听见苏棠的话之后，白栩的眸子微微垂了下来，忍不住喃喃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嗯，那……我就先走了？”
白栩深吸一口气，没有抬头看她，“好。”
苏棠见他全程低着头，心里有些摸不准他此刻的心情，总觉得白医生对她时而很温柔，时而又很冷漠。
就好比现在。
苏棠心里有些失落，嘴唇张了张，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扔下一句，“那您好好照顾自己。”
这才转身离去。
而在房门被关的那一刻，白栩才抬头看向了她消失的地方，放在毯子下的手也紧紧握着，因为隐忍已经有鲜血从掌心渗出……
他在用极大的意志力压制自己内心对她的渴求。
如果自己再吓到她，或许就真的连默默陪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根白色的蕾丝发带，是上次试衣间的时候从苏棠头发上取下来的。
取下之后他就收到了自己的口袋，她也没过问。
苏棠的饰品很多，有些时候也丢三落四地需要自己帮她找，除了一些限定和价值昂贵的，其他的她也不怎么记得住。
这次应该也忘记了，或者是以为自己不小心丢了。
发带上还残留着女人发间的清香。他靠在沙发上将发带放在鼻尖下深吸了一口气。
“糖糖……糖糖……”
有她的味道陪伴自己，他躁动不已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心里的绞痛感也消散了些许……
他将发带小心地折叠放在自己的心口，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他看着看着，突然讽刺地冷笑一声。
白栩啊白栩，你也有今天……
也罢。
他握紧了手上的发带，缓缓闭上了眼睛。
只要能这样陪在她身边看看她就好。
而且他也不知道陪在她身边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而且他也不知道陪在她身边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苏棠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或许她到了一定年纪也会想明白，然后找一个年纪和条件差不多的男人过完下半生。
他也知道那个人不可能是自己。
不说其他原因，她身边的所有人，周岑，殷语柔，还有许多许多，也不会愿意她和自己在一起。
这剩下的岁月，可以说是他偷来的，他只能像捧着手上的发带一样，卑微且小心翼翼，珍惜着这偷来的，为数不多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