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他在一起，心里总是会感到欢喜，过去在他心烦气躁，杀意顿起的时候，只要看见她，内心就会缓缓平静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睛，重新拿了几本书坐到了阳台那边，从这里，他可以看见她房间那边，昨天晚上她把窗户微微开了一道缝隙，他甚至还能隐隐看见她的身影。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白栩便起身去看，就看见站在外面的十一。
她对他微笑，似乎心情很好。
白栩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走了进去，“进来吧，不用换鞋。”
十一乖乖走了进去，随后将手上的东西放到了桌上，随后微微比划了一瞬，“您要的资料，我已经让n准备好了。”
白栩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十一知道白栩不喜欢别人侵入他的领地，便微微垂眸，对白栩做了一个手势，便打算乖乖退出去。
谁知这时，白栩却突然喊住了她，“十一……”
十一脚步一顿，下意识地看向他，但白栩并没有看向她，只是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交叠着一双长腿，身上的睡袍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敞开……
十一心口一紧，连忙垂下头。
她心跳地有些快，随后就听见白栩的声音缓缓传来，“你今年应该十八了吧。”
十一微微一愣，她也不知道白栩能不能看见，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就差不多了。”
白栩放下手上的书，抬头看向她，“想要开口说话吗？”
十一有些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白栩。
就见白栩再度道：“不过任何手术都有风险，你是天生声带畸形，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你的声音是否能够恢复地和正常人一样，如果你愿意，我就帮你。”
十一的身躯有些僵硬，但因为激动，她漂亮的五官有些扭曲，身躯也不停地颤抖着。
一直到白栩的声音再度传来，她才红着眼眶疯狂点头。
白栩微微勾唇，老实说十一是他手下人里面最特别的存在，她单纯洁净地像一张白纸，像一只丛林里无意中跳出来的可爱小鹿。
她的能力也很特别，但因为人机灵，做事也讨喜，即使不会开口，每次都能把事情做地很漂亮，所以他也乐意把她留在身边。
只是微微一些施舍就能让她感恩戴德一辈子，这么单纯的小动物，可能连白栩也不忍心去伤害她。
也罢，就当是感谢吧。
他收回目光，对着她摆了摆手，“那就这样，等你能扛过去这一次，我就送你一个代号，别让我失望。”
十一乖乖退了出去，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见白栩的声音再度传来。
“下次没我命令再敢自作主张，一样要罚。”
十一眨了眨眼，随后顿时明白了什么。
不过很快，她脸上会露出了笑容，果断转身走了。
或许连白栩自己都不知道，他在不知不觉中，也在悄然改变。
或许连白栩自己都不知道，他在不知不觉中，也在悄然改变。
伴随着门自动上锁的声音，屋内再度就只剩下白栩一人。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忍不住啧了一声。
他最近是太久没罚他们了吗，怎么一个个都喜欢擅作主张。
a那些个家伙就算了，怎么连十一都这样。
白栩起身拿起袋子里面的东西，里面赫然是一沓又一沓的资料。
虽然当年资料被销毁了绝大部分，不过他想找也不是找不到，就是需要一点时间。
他握着手上的蛇皮袋，陷入了微微的思索。
这些资料交给殷语柔最为稳妥，如果自己动手，虽然可以以最快把人解决，但被她发现的话，她一定会告诉周岑，那就打草惊蛇了。
他还想再留在糖糖身边。
但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资料给她似乎也挺困难，以殷语柔的性格，肯定会借着这个事情把所有的事情都查个底朝天，到时候一样瞒不住。
白栩捧着资料回到屋内，随后将资料放到了自己的抽屉里，上了一把锁。
暂且……先让他想一想吧。
……
日子渐渐地过去，转眼半月过去了，苏棠这期间隔三差五都会去白栩那。
一开始她还会表现地客气一点，但是现在她几乎是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上电梯，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他的诊室。
而她的“怪病”，在这期间，也并没有再复发过。
照理说，病人病好了，治疗就该结束了，但两人却都没有提起这件事，似乎早已把每天见面当成了是一种默认的事。
今天，苏棠在茶室内给自己泡了一杯玫瑰花茶，又给白栩泡了杯咖啡，将咖啡放到他的桌上。
白栩喝了两口，见苏棠还是看着自己，便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