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子给她讲了这副画的背景。
好一会儿后，她才又温柔开口：“那天陪你看歌剧的男人，是你的饲主吧？”
她竟然这么直白的问了出来。
秦娆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这时候她愣住是反应才比较真实。
“我没恶意的。”
江秋子温柔的笑：“那天在楼下见到你们了，他车不错。”
有钱跟贫穷都是藏不住的。
都不用自己说，明眼人打量一眼就能猜出个大概，尤其是江秋子这种过来人。
她大约也想跟她交朋友。
靳司尧的气度就不像普通人，更别说他的豪车跟车牌号了，江秋子也想发展她做人脉……
“是男友。”
秦娆先是纠正，然后就落寞的低下了头：“现在是，不过过阵子可能就不是了。”
“为什么？”
江秋子问她。
“我们相爱九年了，从初中起就认定了对方。可我是个私生女，哥哥家里那边，已经给他安排了联姻对象……”
秦娆越发落寞：“他一直在争取，还把自己名声搞臭成花花公子，我知道没结果的，我就想多陪陪他……”
能多留一天算一天。
“你怎么就知道没有结果？”
江秋子笑：“你既然是我的粉丝，那我的传闻你应该也听过吧。”
“……”
“……”
传闻都说她背后有饲主。
一个乡下来的的穷画家，原本在帝都这种势利眼的地方倍受白眼，可却突然扶摇直上。
不仅在寸土寸金的地界儿开了画室，还结识了很多名流！
大家都猜测她背后有金主，但不知道具体是谁……
可秦娆知道，是那位郑董。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江秋子带着秦娆向前，让她看自己画展上各种捧场的人：“这世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你没尝试过怎么知道？”
秦娆跟着她向前走。
“可我没您这么优秀。”
她谦虚着，尽可能的扮演着年轻时候的江秋子模样。
“说真的，你跟我很像。”
江秋子看着她：“连这种畏惧争取的样子都跟我很像，我是真的挺喜欢你…”
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我也喜欢江老师。”
秦娆挠了挠头：“可我在帝都连朋友都没有，我跟您差太远了。”
江秋子有点被触碰到了回忆开关。
“我刚来的时候也没有朋友。”
她看着窗外的繁华车流和高楼大厦，眼神复杂的敛了敛眸，转过身来嫣然一笑。
“现在你有了。”
她对秦娆说：“以后叫我姐姐吧。”
“……”
秦娆没想到，她们之间主动交朋友的那个，竟然是她。
“谢谢姐姐！”
她也朝她甜甜的笑。
秦娆私底下做了很多功课，说的做的都是讨江秋子喜欢的，一场画展下来，两人还互留了电话和微信。
晚上郑董来接江秋子。
靳司尧也如约过来了。
“姐姐再见！”
秦娆朝着江秋子挥手，靳司尧下车帮她拿包，全程没有看江秋子和郑董一眼，只对着秦娆在笑。
他要是多看就显得刻意了。
演技很好，极其自然！
“学长该去做演员呀。”
秦娆上车后就趴到了靳司尧的肩上：“演技比我还好，要不是认识你，连我都要上当了。”
靳司尧笑。
他看着秦娆的眼睛，不许她放松的：“仗还没打完，还有下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