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口雌黄！”张慎言恼羞成怒，指着韩东斥道，“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在电梯里就牛哄哄的，出口就讲什么规矩……你什么档次，配跟我讲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东芝堂的老板呢……”

　　“答对了，我就是东芝堂的老板。”韩东摘掉口罩，缓缓来到主位上落座。

　　“嘎……”张慎言惊愕地张大嘴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韩总……我……”他欲言又止，想说些场面话缓和一下气氛，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挽回。

　　“你现在负责公关部的哪一块？”韩东也不跟他啰嗦，直接问重点。

　　“打理媒体关系，以及舆情监控，紧急公关。”张慎言直撅撅地站着，愣是没敢落座。

　　韩东在网络上红透半边天，张慎言自然是认识的。只是此前他戴了口罩，而且和普通员工共乘一部电梯，所以张慎言着实没往他身上想。

　　此刻发现自己真的蠢到家了，居然拿国王当小瘪三。

　　“那好，我想问问你，针对这段时间网络上对我司的造谣与抹黑，你有什么看法？解决办法是什么？”

　　“这件事，东芝堂确实是处于不利地位的，因为慕总曾经是红竹药业的总裁，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以她的职位，完全可以接触到公司的核心机密。网络上这些人，咬定了慕总窃取红竹药业的科研成果，帮助东芝堂做出这么多爆款好药。这其中的逻辑性是没有问题的。这也是大多数人深信不疑的原因。”/

　　“哦？我感觉你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并不认为对方是造谣。”韩东大有深意地扫了张慎言几眼。

　　这几眼，他是用了神念的。

　　“我怎么想，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10亿网民怎么想。经过这几天的发酵，大多数人已经相信东芝堂窃取了红竹药业的核心机密。既然他们先入为主，我们单方面辟谣只会适得其反，引来更强烈的声讨。如果想要破局，唯一的方法，就是申请第三方介入，把东芝堂的药方和红竹药业的研究成果放在一起，让他们来鉴定……如果鉴定结果证明东芝堂的药方和人家的科研成果没有任何关联，咱们的冤屈自然可以洗清……”

　　张慎言徐徐道，“我在媒体界经营多年，认识各行各业的朋友，如果韩总信任的话，我可以介绍业界一家口碑极好的机构来做这件事……他们非常权威，在坊间的声誉极高，如果鉴定没有问题，由他们来辟谣的话，老百姓肯定会认可的。”

　　“你说的这家机构，幕后的老板，是吉瑞药业的老总吉永年吧？”韩东淡然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你是吉永年的次子吉翔派过来的卧底。你们打得一手好算盘啊。让我把东芝堂的药方拿出去让他们鉴定，岂不等于把公司的核心机密拱手让人？吉瑞药业拿到东芝堂的药方，是不是又可以炮制出一则丑闻，说我们剽窃的其实不是红竹药业的药方，而是他们吉瑞药业的研究成果。反正他们可以根据药方，搞出几款类似的药剂。以吉瑞药业的人脉和实力，无论是通过合法还是非法的手段，都能把这件事坐实。这样，我们的药方，就顺利成章地变成他们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