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老人和夜无殇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也不敢乱叫人，只是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林老。
明明一句再普通不过的称呼，老人却跟占了大便宜似的，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儿了。
视线在老人身上又扫了扫，夜无殇脸上的神情嫌弃得很。
“你这是有多久没有洗澡了，闻着都有馊味儿了，还是先赶紧进屋吧，我让人备些热水你好好洗洗，回头再换身干净的衣裳。”
“臭小子，就知道嫌弃我，你看看人闺女多乖，比你讨人喜欢多了。”
嘴里虽然骂骂咧咧的，但老人的动作却是不慢，跟在夜无殇身后大步进了庄子。
庄里的人动作很快，老人才坐下喝了杯茶，那厢热水就已经准备好了，连祁前来请人。
“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老人也没有扭捏客套，卸下头上的斗笠站起身来。
“臭小子，让人多备点吃的，等我洗好出来我要吃个饱。”
“放心吧，不会叫你饿着。”
待人走远，唐宁这才开口打探老人的身份。
“这位林老是你什么人？”
呷了口手里的茶，夜无殇眼珠子转了转，才想到一个贴切的说法。
“可以说是我半个师父。”
“半个师父？”
唐宁有些诧异，活了这么久，她还是头一回听说师父竟然还有半个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