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临渊愣在原地，那未传完的帝王口谕就这么卡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莫名的有些……尴尬。
混沌的脑海里渐渐冒出一个想法——父皇说宦官猖獗，东厂连皇帝的话都不听，竟然是真的！
“顾司矜！”他眸色凛冽，张口警告：“你听到口谕后还胡乱杀人，这是违抗圣命……”
“违抗圣命？”司矜第一次见到这么明目张胆跟他对着干的小临渊，眸中笑意又深了深，看的小幺直打哆嗦。
又是为小天君点蜡的一个位面，阿门！
司矜轻笑：“这么大的罪下官可不敢当，敢问小殿下哪只眼睛，瞧见下官违抗圣命了？”
宇文临渊蹙眉：“你蛮不讲理！”
“讲理？”司矜像是听了个什么天大的笑话，丢下长剑，一步步靠近眼前的小太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温润的语气含满了威胁：“小殿下还未及冠吧？瞧瞧，小小年纪，眉眼还没长开呢，就敢只身一人，在东厂，对着这么多厂卫，同本官讲理了？”
宇文临渊喉结动了动，莫名觉得有些……窒息。
他虽然年纪小，但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享至高权力，无限荣宠。
这些年东奔西走，南征北战，遇见过不少不服管的官员。
换作旁人这般挑衅，他早就一脚踹出去，再梆梆补几拳了。
可……
顾司矜给他的压迫感……莫名好强，
宇文临渊不甘示弱，狼狗一般咬了咬牙，还是继续道：“即便东厂有先斩后奏之权，督公杀人也得讲凭据！”
之前还说督公不能杀人，现在已经在为督公杀人找理由了。
看似当仁不让，实则已经连退了好几步。
很好，拿捏了。
司矜松开手，偏不顺着他的意：“本官凭什么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