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蔚来挑眉，眼神问她叹气什么意思。




    “你一点没变。”




    明蔚来听了摇头，“我变了，”转下头给她看自己的鬓角，黑发里能看见几根银发，“我老了。”




    项欢站起来，扯下唇角，“又不是现在有的，你以前鬓角就这样。”




    见她终于不那么紧张抗拒，明蔚来也笑起来，语气却微微落寞的说，“原来我的事，你还记得点。”




    心情起了变化，两人默然望着对方。




    项欢起来又去续了杯水回来，看了眼明蔚来此刻的神情，知道前面那个要把整个套房付之一炬的泼天火焰，转瞬已没了踪影。




    项欢进门时掉在门口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眼过去捡起，看着来电显示没有接，直接调成了静音模式。




    “许家二少？”明蔚来问。




    “不是。”




    “怎么不接？”明蔚来盯着手机，继续问。




    项欢斜睨着他，“我跟他离婚了，你不会不清楚。”




    明蔚来笑着点点头，“我是知道，也知道你现在......”他没往下继续。




    项欢心头一慌。




    刚才没接的电话，是成野打过来的。




    “你要查的那件事，我基本弄清楚了，你看......”明蔚来换了话题，“是我直接跟你说还是你去走程序，去问那个朋友。”




    项欢啊了一下，眼神怔住。




    “别这个反应，我知道你一听就明白。”明蔚来也站起，再次靠近到项欢眼前，几乎不留缝隙贴着她。




    是，项欢的确是听懂了，可她没想到也是真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一直帮她弄消息的那个朋友，竟然跟这个明蔚来有关。




    “那个人的确是死了，你看到的不是他，以后不要再乱想了。”




    明蔚来手上没别的动作，只是就这么近距离的和项欢解释。




    项欢眼珠很慢的转了几下，整个身子因为这句话，冷的忍不住哆嗦起来。




    带着颤音，跟明蔚来开口，“原来是你一直在。”




    明蔚来退后，重新用僵硬的姿势坐下，语气变得很冷漠，“知道就好，那应该也清楚，我这时候出现，是为什么。”




    项欢努力打起精神，往前两步，蹲在了明蔚来身前，“我明白，给我点时间。”




    明蔚来脸色不见丝毫变化，语气愈发透着寒意，“我不想给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