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斩春风 作品

443、豪杰间的交锋(2/2)

    噗通!


    从彼方无声无息穿越半空,将长船光当场吊死的红线倏忽松开,


    长船光面容恐怖的尸身掉落在地,被诡韵侵蚀过的尸体,开始迅速腐烂。


    腐臭味一阵阵弥散,


    冲击着长船、备前两国武士的心灵。


    盘踞在这片树林上空的蜘蛛妇,亦在此时化作血烟消散。


    那些被吊上半空、还未来得及被式神吃掉的井上家武士,一个个从半空坠下,虽然一时半会儿难以从地上爬起来,但终究是捡回了一条性命。


    “井上家有鬼武士!”


    “鬼武士!”


    长船、备前两国武士群中,有人发出惊恐地吼叫。


    亦有人因为遭到诡韵侵蚀而产生濒死感,剧烈呕吐着扑倒在地。


    被一根红绳当场吊死的长船光,让所有敌武士都陷入恐慌之中。


    很快,


    有人悄然脱离了战场。


    随着第一个武士逃离,便有第二个、第三个,及至越来越多的武士不断逃离,战场上开始四处都是溃散逃离的两国武士群,到处皆是追着逃跑武士不断砍杀的井上家武士!


    晴子右手掐出一个手印,


    那根穿过了虚空,本色乃是黑色、只是因为沾染了鲜血而变成红色的线绳倏忽收缩,


    盘绕在她的手腕上。


    黑绳滴落鲜血,


    绳索上穿着一个铜佛。


    佛像的背面,刻有神秘的符号。


    铜佛将黑绳牢牢地锁入扣眼中,使得这根厉诡黑绳的诡韵被彻底镇压,在盘绕着晴子手腕的时候,难以散发出哪怕分毫!


    这个厉诡,先前一直被苏午掌控着,


    与鬼婴一样被心诡所压制,名叫‘咒杀诡’。


    今时他以自身的‘意’配合密藏域的密咒,加之灶王神教的‘收魂米’,将这个厉诡完全压制住。


    令它在寻常时候变作一根线绳,可以缠绕在人手腕上,


    它自身始终有一部分被铜佛内的收魂米容纳,而铜佛上加持的密咒,可以保护其内的收魂米,使之不至于在诡韵的连续冲击中失效。


    如此一来,


    每当有人解开苏午施加于铜佛上的对应密咒时,


    ‘咒杀诡’将会猝然‘复苏’,侵杀此人指定的某个目标。


    而此人一旦收束密咒,‘咒杀诡’便会重新变成一根平平无奇的线绳。


    这种方法只能困住‘咒杀诡’一时,


    但可以让人在一两个月的时间内,不用容纳这个厉诡,就可以使用它的厉诡能力!


    咒杀诡变成线绳,重新缠绕回晴子的手腕上,


    晴子微微松了一口气。


    目视战场之内,


    处处都有向自家武士投降的敌武士。


    她内心大感满足。


    这是自己第一次带领麾下武士争战,表现得应该还算可以吧?


    阿布君交给自己的两件宝物,在关键时候真是帮了大忙,难怪他对于自己讨伐备前国也毫无担心——这两件宝物真是太厉害了,有它们在,就足以扭转战局了!


    连‘雷池’都没有动用,就结束了这场战争!


    晴子手掌按住腰侧仅剩的一把刀—‘雷池’的刀柄,环视四周的目光倏忽停在某个方位。


    此时天光微亮,


    她目力集聚的那片深林即便较为昏暗,却也不似先前一般漆黑。


    已经能稍微看到深林里的情景——


    一匹漆黑的骏马穿过深林,驮负着黑衣的少女直冲进了战场中。


    有些往四面溃逃的武士,没头没脑地挤成一团,挡在了她的前路上。


    她轻描淡写地抽出腰侧打刀,一刀顺势往侧前方掠过,来不及躲避的武士当场殒命,更多人惊叫着让开道路,任由黑衣女子的战马冲入战场中,


    朝着晴子直冲而来!


    “不自量力!”


    “杀掉那个女人!”


    “拦住她!”


    簇拥在晴子周围的井上家武士们见状,纷纷怒声啸叫,纵马前突,围向那驱马直冲而来的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一路纵马狂奔,离晴子愈来愈近。


    晴子已经能看到她的面孔。


    很漂亮的一个女人,


    即便面孔上没有表情,亦让人不舍得从她脸上挪开目光。


    她看到那些围拢而来的武士,


    连眉毛都没有扬一下,只是端起了手中的太刀。


    晴子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她喝住了那些游曳在平灵子四周,逐渐收缩包围圈的武士:“都回来!别人的来意都没有问清,怎能不宣而战?”


    方才的战争,已经迅速树立起了晴子在武士们心中的威信。


    武士们闻言立刻分散退回。


    隔着十余丈的距离,晴子朝那同样稍微放缓了马速的平灵子出声道:“阁下是谁?来意为何?”


    平灵子看着诸武士簇拥中,一身赤红大铠的井上晴子,又垂目看了看马鞍侧畔挂着的天邪鬼,天邪鬼见她朝自己看来,立刻捂嘴不吭声。


    她秀眉微蹙,


    脸上有了一丝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