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真不是书呆子 作品

第397章 心动的感觉


  谢傅问:“好什么?”

  王婉之不应声,废话不讲,谢傅又道:“是不是觉得我很赖皮?”

  王婉之反问:“你说呢?”

  谢傅道:“王小姐给你讲个故事吧。”

  王婉之听着。

  “有一对夫妻,丈夫很懦弱,妻子却很凶悍,有一天他们一起去山里砍柴,遇见一只老虎对他们穷追不舍,最后男人竟选择朝老虎冲去。”

  说到这里谢傅停了下来。

  王婉之却知道后面的故事,樵夫以身饲虎,救妻子一命的故事。

  谢傅继续道:“最后,男人成为老虎口中食,妻子却躲过一命。”

  这个故事有很多解读,或是夫妻情深,或是父爱如山将家中儿女付托给妻子……

  王婉之聪慧过人,却听懂谢傅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讲这个故事。

  是什么让一个懦弱的男人变得如此勇敢。

  懦弱的男人可以变得勇敢,端庄的男人也可以变得无赖。

  王婉之感觉他像个妖僧,虽然没有直说,仅凭咒语就将自己洗脑。

  “其实我并不讨厌你的无赖,当然仅限于你,我讨厌无赖!”

  这是她作为成年人的矜庄与素养。

  谢傅笑道:“谢谢你的理解与体贴。”

  有些事其实你知我知,说出来反而没有什么意思,王婉之笑道:“你这一套在世俗中行不通。”不是人人都似我这般。

  “王小姐,我再给你讲个故事。”

  “嗯。”

  “还是妻子与丈夫,关于我爱你。有一对夫妻新婚燕尔,婚后丈夫经常会对妻子说我爱你,有一天丈夫突然不说了,两人的感情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陌生。”

  王婉之问:“接着呢?”

  “某一天丈夫又开始对妻子说我爱你,很快他们的感情又恢复如胶似漆。精通禅学,世事洞明的王小姐,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吗?”

  王婉之应道:“我不知道,我没有经历过。”

  谢傅笑道:“因为我们是人啊,嗷嗷待哺的婴儿哇哇大哭,母亲心灵听到呼喊,就会解开胸衣。”

  王婉之笑道:“你怎么不去出家,一定能成为高僧。”

  “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谢傅咬耳笑道:“因为你还在红尘。”

  王婉之啐道:“妖僧!”

  谢傅笑道:“王小姐,我在取悦你,或许……我做的还远远不够。”

  谢傅已经是个身经百战的人夫,王婉之根本不知道谢傅对她有多客气,给她保留了足够的体面。

  要不然,就算她是王婉之,她现在只怕连站稳身子的能力都没有。

  如他所说,他真的很斯文。

  他是一个能够将心里魔意压制住的男人。

  男人就是男人,斯文的男人与好色的男人不同的是,斯文的男人能够控制住自己。

  在情与欲之间,将情表现的更加明显。

  本质上都是天性,就如同王婉之所说,一个不爱美色,致心事业的人未必就是高尚的。

  只不过一个是美色,一个是权力,都是追逐欲望。

  谢傅真的很怜惜她,就不知道在王婉之眼里,他是不是只是一个喜欢戏弄她的无赖。

  王婉之双手落在谢傅紧箍她腰肢的手,轻轻道:“你弄疼我了。”

  一句话就立即让谢傅松开手。

  王婉之立即转身,清晰的闻到他喷腮而来的酒气,竟不是很讨厌,笑问:“去哪里喝酒了?”

  “影仙楼。”

  王婉之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谢傅笑道:“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喝几杯酒。”

  向自己解释的那么清楚很可笑,自己又不是他的谁,又不觉得可笑,至少自己听了很欣悦。

  “那里的娘子美吗?”王婉之的语气像闲聊,但问题出口之后,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很美。”

  “哦。”

  “不过比不上你。”

  “这么差吗?”

  “在别人眼中不差,在我眼中很差。”

  “你倒是怪癖好。”

  “是,我的癖好跟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在什么地方?”

  “我比较贱,我喜欢清清冷冷的女人,喜欢她们高傲的样子,我喜欢谄媚,喜欢那种被人拒于千里之外的伤心,主动投怀送抱的我不要。”

  王婉之知道他在讥讽自己,冷笑道:“你真犯贱!”

  谢傅哈哈大笑:“骂!继续骂!我喜欢看你骂人的样子,像个泼妇一样破口大骂。”

  王婉之敛容:“你犯贱!”

  谢傅大笑:“多么蹦跶的一个妇人啊,谁会相信这是他们心中敬仰无比的无双女神。”

  王婉之扬起手来,谢傅主动把脸凑过去,王婉之却打不下去,干脆转过身去,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犯嗔吧,叹息道:“我回去了,不想再听你念念叨叨了。”

  “王小姐请留步,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

  王婉之止步,心中拿定主意,无论他说出什么话,自己听完就走。

  “我说真的,她们真的不如你,纵我阅人何其多,应也无人再似你,你就是你,你是不一样的烟火。”

  王婉之走不动道了,她缓缓转过身来,希望看到真挚的目光,看到的却是一张嬉皮笑脸,咬了咬牙狠狠道:“真贱!”

  “贱人!”

  在谢傅的笑声中,她又补充了一句。

  奇怪的是,面对她的责骂,谢傅却露出高兴的表情来,他喜欢看到她这个样子,像一朵盛放的花,不管狂花,怒花,还是刺花。

  这是小娘子的权利,她不必委屈自己,可以发泄。

  “你这个狗头。”

  “奴才。”

  “妖僧。”

  ……

  王婉之不习惯骂人,骂来骂去总是那几句,越骂越文雅,越骂越可爱。

  骂得气喘吁吁,望去,他却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笑意。

  她倒是未必真生气,反而感觉有点嬉闹的意味,赞道:“好雅量。”

  谢傅笑道:“那是你骂得不够狠,我当你跟我在打情骂俏。”

  王婉之立即敛容,冷声道:“谁与你打情骂俏,我是真骂!只是不会骂人。”

  谢傅道:“我教你几句可好?”

  “谁要学这……”

  王婉之说着扼住,改口道:“你就说几句来听,我好拿来专门骂你。”

  “那知书达礼不会骂人的王小姐请听好。”

  “洗耳恭听。”

  谢傅脱口道:“捉狭鬼。”

  这句骂人的话,王婉之倒是听过,跟着念了出来:“捉狭鬼。”

  谢傅又道:“公狐狸。”

  这三个字立即惹得王婉之笑微微,鼓足中气道:“公狐狸。”

  谢傅再道:“驴面狗心。”这些骂人的话尽在泼辣的可琴那里学的。

  王婉之听了扑哧一笑,“这句适合你,驴面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