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从外面进来，听到父亲骂骂咧咧赶紧拦着：“爸，别说了，爸，咱们进屋吧。”
林利哪能听女儿的，他心里憋着一股火，林老二是死在他爸坟上的！
林婉强行拉林利走，却被林利一手挥开，林婉脚下一打滑，顺势往后一倒。
林婉强行拉林利走，却被林利一手挥开，林婉脚下一打滑，顺势往后一倒。
约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扶住了林婉：“没事吧？”
“没……没事儿。”林婉借着约翰的手劲儿站了起来，朝着母亲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合伙给林利拉进屋了。
林茹从屋里出来了，刚要张嘴骂，却听林染说道：“大姐，你能别添乱了不？人都死了，说啥都没用了，咱们让二哥省点心，OK？”
“……”林茹。
唐安拿出一个盆，把寿衣烧了。
硬穿是穿不上了，只能这样整。
林成媳妇让林染和约翰进屋喝点开水，然后让他们上炕里盖被子暖和一会儿。
有唐安和华子在，根本不用他们干啥。
两人的鞋子被放到了暖气上，用不了一会儿就能烘干。
嗡嗡——林染的微信响了。
林染的手缓了过来，是宋柯发来的微信，同时还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宋柯：怎么不接电话呢？
林染：我才看到，别提了，我二大爷大半夜去祖坟冻死在我大爷的坟头上了
宋柯：……
林染：我真的是没招了，岁数越大咋越作呢？
宋柯：长兄如父，一时间接受不了吧
林染：也许是
宋柯：今年哪也不能去了，外面的雪下得可厚了，你多穿点，千万别发脾气
林染：知道
约翰足足喝了三大碗的开水，他抽了一根烟，小声地跟林染说道：“哥，你是不知道我以前在M国时从来只喝冰水，自打来到这里后才改喝热水的。”
“喝哪个水好？”
“冬天喝热水呗！”
林染笑了，刚要说话，却看到林成抹着眼泪进来：“二哥，我也不知该咋劝你，咱们该咋整咋整吧，先让二大爷入土为安，其余的再说。”
“大染，我过年之前还跟你叨咕他老喝酒，结果……”林成这辈子是过不去这道坎了，他现在就是一根筋的认为他没看好父亲。
林染见状也没再劝他，这件事得由他自个儿走出来。
华子进了屋：“林二哥，我给李庆打完电话了，他一会儿就过来，豆腐啥的得订三板。”
“整吧！”林成让媳妇去订豆腐，他则是研究整多少桌。
就像林染说的，得先把老头入土为安！
唐安拎给林老二的孙子一捆纸：“多烧点，明天晚上十八包用。”
“嗯。”
林婉见香要灭了，点了三柱香续上，然后跟着弟弟守在灵堂，现在的她也懂得这里面的说道，不用唐安叨咕，都知道下一步该干啥。
华子在屋里扯孝布，唐安拿着红布给林家的人脱孝，家里长辈大丧的得守孝三年，在三年内要是还有人去世，晚辈有想系孝带的，必须得用红布在身上绕一圈，这叫脱孝。
人身上不能戴两重孝，这是大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