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只是想要确认一些事。

　　话没来得及说出口。

　　戚月已经挂了电话。

　　揉揉眉心，厉泽聿只好暂时放弃戚月这条路。

　　打开阳台的玻璃门，夜风一下子灌了进来。

　　沉闷的屋子顿时多了些凉意。

　　厉泽聿略带烦躁的扯了扯领口，发现已经没更多的地方扯了。

　　他往阳台上一靠，拿出手机，给孟寒发了条消息过去。

　　【德里克负责人什么时候过来？】

　　刚入睡不久，被特殊铃声吓醒的孟寒:……

　　你不睡，我也是要睡的好吗？

　　虽然设置了特殊铃声，但晚上真的很吓人。

　　他忍着困意一个个的敲字:【距离德里克负责人卡尔和他妻子来帝都还有两周的时间。】

　　厉泽聿:【别忘了通知温宴舟提前把策划案准备好。】

　　孟寒:【好的，等明天一早，我会联系温总助理。/微笑/微笑】

　　厉泽聿看着孟寒发来的两个勉强微笑的表情，没再为难他。

　　一夜无眠。

　　孟寒到集团的时候，看到厉泽聿办公室的门微开着。

　　推门一看，厉泽聿竟然已经坐在办公桌前。

　　他昨天半夜被厉泽聿喊起来之后就没怎么睡着，凌晨四点不到醒过来之后就没有睡意了。

　　所以他索性提前过来了。

　　省点家里的水电费。

　　没想到厉泽聿更早。

　　这昨天是发生什么事了，又是德里克又是温宴舟的，半夜不睡觉，早上又那么早过来上班。

　　没见过这么积极的老板。

　　听到孟寒推门的动静，厉泽聿头也没抬，因着一夜未睡，声音略微沙哑。

　　“虞锦程最近在忙什么？”

　　孟寒从好奇和不解中转换过来。

　　“见了几个以前的朋友，不过应该没什么进展。”

　　厉泽聿从一堆文件中抬头，眸中难以掩饰的疲倦:“温家那边？”

　　“温家那边倒是没说什么。”

　　虞锦程这脾气，也是比较轴的，越是关系好的亲戚，他就越是不会去请求帮忙。

　　就像当初厉宏深说要帮虞氏，虞锦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估计也是知道虞锦程的脾气，怕伤他自尊心，温家和柳家听说虞氏破产也没说什么，一切还是照旧。

　　“华悦事务所那边什么情况？”

　　“一样。”

　　和温家柳家一样，没有为虞氏破产的事有多余的动作。

　　虞家亲戚里，基本各行各业都有，虞锦程的人脉也算广。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些人只能算是稍微有点地位，但恐怕帮不上大忙。

　　虞锦程应该是手头有合适的项目，估计是拖朋友关系，在找合适的投资。

　　“继续让人留意，有合适的机会，找人把君意推荐给他。”

　　君意是厉泽聿名下的一个投资公司，在帝都也是负有盛名。

　　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厉泽聿是君意的创始人。

　　不能用厉氏的名头，那君意是最合适的。

　　孟寒默默记了下来。

　　他又要做好事不留名了。

　　这个男人，难懂哦。

　　……

　　上午八点，在所有上班族抱怨睡不够，挤地铁，在路上堵着不耐烦按喇叭的时候。

　　虞念念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神情有些呆滞的望着虚空处的浮尘。

　　一晚上光怪陆离的做了不少梦。

　　先是五年前那场大雨，她第一次遇到厉泽聿，她清晰的记得他精致的侧脸。

　　夜雨冰冷，可他让她感受到了暖意。

　　后是两人去民政局领证，他表情冷淡疏离，没有一丝温度。

　　但她沉浸在喜悦中，并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