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月白色的长衫，墨黑的头发由两支桃木簪随意地挽起，整个人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又仙又冷。

　　曲参商想起五年前初见她的场景。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穿的白色……”

　　五年前的苏乔，就像山谷里一片忘了融化的雪。

　　他一眼万年，恍惚以为自己遇见了神仙……

　　苏乔回忆了一下，“太久了，不记得了。”

　　曲参商笑，“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谁都进不了那双淡漠如雾的眼。

　　可沈修瑾，为什么是例外？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曲参商道，“你为什么……会跟沈修瑾住在一起？”

　　身为灵组的队长，曲参商能查到不少东西。

　　苏乔反问：“这跟我们今天要办的事有关吗？”

　　曲参商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他道：“没关系，只是我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苏乔不理解。

　　“你跟沈修瑾的关系。”

　　苏乔考虑了两秒，回答：“我要嫁给他。”

　　这轻飘飘地五个字，砸得曲参商脑子空了片刻，差点追尾前面的轿车，他忙打转方向盘，在最后关头有惊无险地超了车。

　　苏乔没留意他的失态，只抓着扶手，吐槽了一句：“……你这个车技，还不如我。”

　　“小乔，你……喜欢沈修瑾？”曲参商低声问。

　　说不清是震惊还是别的情绪。

　　苏乔有点不耐烦。

　　怎么人人都在说喜欢？

　　喜欢怎么样？

　　不喜欢又怎么样？

　　她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烦躁，不想回答，直接将话题拉回正事：“对了，你来找我帮什么忙？”

　　曲参商自然发现了苏乔的逃避和不耐，他藏起神色里的黯然，正色道：“是黄贞如……”

　　灵组，地下监牢。

　　黄贞如被两条铁链吊起双手，满头白发，低垂着头。

　　苏乔走过去，抬起她那张已经皮肉垂皱的脸，人已经死了，整张脸都发黑。

　　“今天一早我手底下队员过来准备审她，却发现她已经死了。而且死状很蹊跷，眼眶里没有眼珠，嘴里没有舌头……”

　　“是被强行抽走了魂魄和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