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便说的有些微妙了。
既是家宴,却没有让太子来。
也没有让沈永安来。
原先不论什么大小型的宴会,不论是家宴还是宫宴,景帝和皇后都必定会带着沈永安一起。
数年来从无例外,这是第一次。
显然雍王也是有所察觉的。
沈长宁将将坐下,沈乐央就如狗屁膏药似得黏了过去,展现出一副同她姐妹情深的模样。
实则心中却是格外妒忌。
她可是听说了,今日父皇是为了长姐才特意开的家宴。
“既是家宴,父皇为何没有叫了永安妹妹来?”沈长宁似不懂,疑惑地问着。
景帝眼底微微有暗色酝酿。
看来他这些年的确是太过于宠着沈永安了,致使任何人都觉得,家宴理所应当就要带着沈永安。
“家宴便是自家人坐在一起,她虽赐姓沈,可到底你才是朕的亲生女儿,这家宴她如何能来?”
听了这话,沈长宁心里只想发笑。
若是这话让沈永安听了,不知心中会作何感想。
不过没关系,她会听见的。
沈长宁嘴角轻轻扬起,那点儿微妙的笑意落在了雍王的眼里。
“想来是从前,父皇家宴,总是带着永安,而不带长宁罢了。”他倒也是个会说话的。
“儿子这些年虽不在盛京,可对盛京的有些传闻,还是听了不少。”
“说说,你都听了些什么。”
宫人们鱼贯而入,开始上菜。
今日的这些,的确都是些家常菜,没有山珍海味。
“无非便是些坊间流言,说那位县主莫不是父在外头生的,怎的偏偏宠爱一个孤女,反而放着亲生的孩子不疼。”
“原先长宁还算是活泼,而今我回来瞧着长宁似安静寡言了不少,我这个当哥哥的瞧着,也着实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