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语气不轻不重地说着，却恰到好处地落在了景帝的心里。
沈乐央趁热打铁，赶紧说：“何止是这些呢，便是宫里好些人都在传，那沈永安和母后生的极像，却又不大像父皇，莫非……”
“阿蕴！”沈长宁适时出声，沈乐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闭了嘴。
这话也不是景帝头一遭听见了。
一两个人说倒也没什么，可若是说的人多了，就容不得景帝不去怀疑。
且当年沈永安出生，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被皇后送去乡下养着了。
虽说是为了沈永安好，可现在细细想来，当年的事情，似乎还有许多等待斟酌琢磨的漏洞和细节。
“陛下，菜要凉了。”
阮公公深知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圣心难测，楚家一灭门，楚后就彻底失去了后盾。
景帝更是连去看都不看一眼。
这男人的爱，从来肤浅，只注重一个新鲜感。
多年发妻，说幽禁也就幽禁了，是生是死景帝也不多过问。
渐渐的，这宫里的人也就知道，中宫大势已去。
就连太子都被幽禁了。
皇后想要翻身，难上加难。
加之还有一个长春宫压着，再不济还有翊坤宫，太液宫。
“好了，家宴上便少说一些无甚相干的人。”
“长宁，朕记得你少时爱吃这莲子羹，这是朕一大早便让膳房单独给你做的，你尝尝。”
景帝今日对沈长宁，是难得的宽厚慈祥。
沈乐央羡慕极了：“父皇对长姐真好，这莲子羹独独只有长姐有，我和四姐姐都没有呢。”
景帝却不接话，只是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你在长春宫吃的还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