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央的脸瞬间就白了下去。
“父皇,我……”
“你长姐日日在外头蹦波,而你却在宫里头同你四姐姐争斗,事事冒尖儿出头,无甚礼数仪态。”
沈乐央的脸更白了。
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身如筛糠。
她没想到,在父皇眼里,自个儿竟是这样的。
明明以前父皇最爱自己活泼明艳的样子,现在怎么变了?
母妃端庄温良,父皇也不爱了。
一心只想着翊坤宫那个贱人。
沈乐央狠狠咬牙,想着定是翊坤宫的在父皇耳边吹了枕边风,才使得父皇变心了,连着自己也不疼爱了。
果真是个狐媚子,这狐媚子生出来的女儿也是个下贱胚子!
“这些年,你母后便是这样教导你的?”
景帝眉宇间透出来的厌恶做不得假。
沈长宁也只是低头吃着碗里的莲子羹,并不参与景帝的训话。
“长宁,你是众多姊妹中的长姐,偶尔也该教导教导你的这两位妹妹,夏朝太子的使团即将抵京,要在我景朝中挑选一位心仪的公主前往那夏朝和亲。”
“一旦与夏朝联姻,将来便是夏朝的皇后。”
既是皇后,那就更得注重礼数仪态了。
沈乐央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她不想去夏朝。
上一次她在未来镜里看到了。
看到了父皇最后将她送去了夏朝。
那夏朝的皇太子残暴好色,还酷爱折磨凌虐女子,府中更是姬妾无数。
不仅如此,他还喜欢将自己的女人赏赐给那些手下,看着她们被折磨致死的样子。
最后她是被夏朝皇太子给生生折磨死的。
死的时候,连一件衣裳都没有穿。
这让向来高傲的沈乐央根本无法接受。
她是贵妃的女儿,这辈子就算嫁不了一个太子,最次也是嫁入伯爵侯府,去做正妻主母的。
她甚至还用了点儿手段,悄悄偷窥了沈乐蕴的未来。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向来看不起的沈乐蕴,嫁的是未来的状元郎,那状元郎身出寒门,家中只有几许薄田,一对年迈体衰的老父母,以及一个姐姐。
后来那状元郎一路平步青云,位极人臣,给足了沈乐蕴风光派头。
他们夫妻恩爱,伉俪情深,沈乐蕴是寿终正寝的。